沒有損失的空房間(第2/5頁)

盡管偵查員再三追問,她也說不清丟了什麽。一個女人住的房間裏的家具和小件東西,不管怎麽亂也是有限的。她自己沒有什麽貴重的東西,全是些生活必需品,哪件東西放在哪裏,她心裏總是有數的。盡管現在被翻亂了,但亂了營的軍隊,如果沒有將領,那是一看便知的。丟失了重要的東西,同樣是可以發覺的。只是猛看上去還不知道就是了。

“你是說東西一件不少?這麽說來,小偷為什麽要鉆進來呢?”

偵查員這麽問,可她沒法回答。

“那麽,你出去的時候,把門鎖好了嗎?”

“是的,鎖好了。”她嘴上答道,心裏覺得問得奇怪。但很快知道了問話裏包含著重大的意思。

今天早晨去上班的時候,確實把門鎖好了。回來的時候用鑰匙才把門打開,這就是證明。房間的窗戶,也全都從裏面扣死了。可是,不法分子還是鉆進這“密室”裏來了。這情況說明那人手裏有相同的鑰匙。

“相同的鑰匙有幾個?”偵查員想到了同樣的問題。

“只有兩個。一個放在包裏隨身攜帶,另一個為了備用,存放在公司的帶鎖櫥櫃裏。”

“沒有在公寓管理員和其他人那裏存放過嗎?”

“住進來的時候,只給了我兩把,同樣的鑰匙另外還有沒有,那就不知道了。”

“放在公司櫥櫃裏的鑰匙,別人有沒有借用過?”偵查員懷疑亞希子是否有了情人,是不是把鑰匙放在那人手裏。

“沒有。”

“管理員那裏由我去查證。你再查看一下公司櫥櫃裏的鑰匙。”偵查員以爽快的口氣作了交待。

檢查結果:沒有東西被竊,存放在公司櫥櫃裏的鑰匙、管理員的備份鑰匙也都很妥善地保管著。管理員在住戶不在家時使用備份鑰匙開門查房,那是另一碼事。

這麽看來,那是有人趁亞希子不在的時候,從門鎖縫裏取走了鎖型,制作了相同的鑰匙,打開門鉆了進來。那麽,這是什麽人出於什麽目的這麽幹的呢?

不管怎麽說,進來的不法分子沒有竊走什麽東西,這種情況表明他所要獵取的東西還沒有到手。鉆進來的人手裏既然有鑰匙,那就很可能還會再來。

不知是什麽樣的人?又藏在哪裏?可他卻有鉆進亞希子房間裏來的主動權,這多麽叫人擔心害怕。

房東感到有責任,於是把公寓裏所有住戶的大門鎖,全都換成了沒法配制相同鑰匙的電子鎖。

(二)

人不在房間被抄後的第二天,亞希子前去新城隆明的家。因為本月份雜志上刊載的名家的作品,附有新城的插圖,她是為送原稿的清樣才去的。

“哎!這回可是遭了災啦!”新城看著亞希子的臉這麽說。

“先生,已經知道了嗎?”她對新城得到消息之快感到吃驚。

“是從總編輯那裏得知的。是啊,沒有遭到損失還算走運!”

總編輯已把這件事告訴了大家。

“可是,不知要來幹什麽?令人擔心害怕,索性搬家吧,又沒有好地方。”

“為什麽要搬家呢?”

“先生認為在現在的地方呆下去好嗎?”

“看準人不在的時候鉆進來,究竟要幹什麽?還弄不清楚,可沒有損失任何東西,說明來人並不是為了竊取錢財。看來,他所要的東西還沒有拿到手。”

“我也想到了這一點。可是,警察似乎在懷疑精神異常的人,出於對年輕女子所住的房間的興趣才鉆進來的。”

“不是精神異常的人,而是你保存著來犯者所需要的東西,如果對方沒有把那種東西弄到手,無論你搬到哪裏去,他都會跟去的啊!”

“先生,請不要嚇唬我。”

亞希子膽怯地制止了新城的話。可實際上那種可能性是完全存在的。

“啊,對不起,對不起,我決不是那個意思。”新城見她害怕的樣子,隨即認真地表示了歉意。

“我說,先生!”亞希子改換了語氣,望著新城的臉。

“怎麽啦?”

“您認為來犯者要房間裏的什麽東西呢?”

“是啊,如果是男人的話,也許誰都想窺視一下你的房間的。”

亞希子裝作沒有注意新城臉部那種男子漢的表情的樣子。

“先生不是說不是精神異常者嗎?如果不是那種人的話,那麽究竟要什麽東西呢?真叫人心不安啦!”

“你自己是不是有所猜測?”

“沒有。”

“不是沒有,而是打那以後,你想避開此事吧!”新城以一種看透了人家的心事似的目光望著亞希子。

“先生,難道您把姐姐的事……”亞希子感到胸口上被捅了一下似的。

那件事一直在心靈深處留下了暗影,可是為什麽事到如今才……?她在這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