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空狀態的發話來源(第3/4頁)

每個人的臉上都出現了難以掩飾的失望表情。回音一六四號不能成立,就沒有冬本可搭乘的“另一班回音號”了。而且制作人山村和冬本通話時,確實聽到了列車行駛的聲音。

“會不會是從完全不同的地方打電話,利用一個人假裝是接線生,說是從“回音號”打來的電話,並加入火車行駛的音效?”

木山刑警提出的疑問,以前也曾經產生過,但當時並未發現利用替身的方法,因為與第一次發話記錄符合,遂打消了這個疑問。

可是,現在發現能利用替身和本人同時發話,及代表號碼可同時接通許多線路時,以前產生的疑問難兔又出現了。

雖然能確定旅館的接線生並未被收買,但是他所聽到的電話接線生的聲音尚未確定真偽。

加入列車的音效,由兩犯或他視為工具的女人,假裝成電話局接線生,說是從“回音號”上打來的電話,千代田莊很容易受欺騙,而把電話接到山村處。

可是這麽一來,冬本除了坐在回音一六六號上的替身外,還需要偽裝成接線生的女人,和使用音效的人,合計要有三名共犯及使用工具。這種推理簡直異想天開。而且接聽電話的人是這一方面的專家,萬一被識破是音響效果,費心安排的不在場證明就不能成立了。

如此計劃周詳的人,會做這種危險的事嗎?但是,冬本又如何能從“另一班回音號”上發話呢?

再三思考,也得不到答案。因為新發現,仿佛已經把睡意驅散了。一旦思想停滯,白天的疲勞又立刻回到身上,調查員們幾乎都有氣沒力的坐在那裏。

“今晚還是睡吧,明天再去查訪一次山村和接線生。”

聽到大川的話,雖然不能了解這件事,但暫時得以解脫,刑警們又回到有黴味的值勤室。

第二天前往查訪山村與旅館的調查員,再度證實冬本的電話的確是從“回音”打來的。而且從該旅館另一名接線生處得到證實,在同一天同一時間內,從“回音號”接到預約房間的電話。這一次預約的客人並沒有出現,所以一定是替身打來的電話。

可是,山村對冬本的發話來源,以專家的信心斷然說道:

“使用音效?哈哈!我至少也是吃電視飯的人,那種聲音還能聽得出來。列車的音效是把吹奏樂器低音喇叭的吹嘴拔下,反過來有節奏地吹,就可以發出那種聲音,可是瞞不了我們內行人的耳朵。”

有人提出,事先把真正列車行駛的聲音錄下來,再由電話中放出,但這個疑問被旅館的電話按線生打消了。

因為千代田莊的接線生肯定,冬本打來的電話是由電話局轉來的。千代田莊偶爾也會接到從新幹線列車上打來的電話。或住在旅館的客人要求和列車上的人通話,所以和電話局列車台的接線生,彼此已經熟悉了對方的聲音。剛好冬本打來的電話,是由熟悉的接線生轉過來的。

“絕對不會錯,那是從名古星電話局打來的。”千代田莊的接線生充滿自信地回答。

即使能對山村使用事先錄音的技巧,可是卻不可能模仿列車台接線生的聲音。況且事先也不可能知道那一個接線生會接電話。

現在可以確定冬本從“回音號”發出第一通電話。可是“回音號”除了一六六號以外,沒有其他的班車。的確是件怪事。

“第一通電話不是替身,是冬本本人發出來的吧!”這樣的意見再次出現在專案小組。

可是,如果冬本是兇手的話,第一通電話無論如何都需要替身打。否則,這一次行兇,在環境條件之下成為絕對不可能的事。

環繞在冬本身邊的可疑情況,也說明了使用替身的情形,如此雖然解開了使用電話之謎,但只要不發現做為媒體的,比閃光六十六號先到達名古屋的“另一班回音號”,冬本的不在場證明還是很穩固。不坐回音號,就不可能從回音號上發話。

“是名古屋的接線中……”下田很氣憤,喃喃自語。千代田莊的接線生既然肯定了,以她的職業性來看,也可以信任。假設用某種方法,和已經熟悉旅館接線生聲音的列車台接線生,轉接冬本的發話,並模仿她的聲音,有沒有把握騙過在職業上對別人的“聲質”非常敏感的接線生,還是一個相當大的賭注。

能如此安排不在場證明的人,不可能下那種賭注。

“對了,旅館的接線生說是名古屋,對不對?”大川刑警的眼睛一亮,那是聞到某種氣味的獵犬的眼睛。大川拿起專案小組的直通電話,從“查號台”查一個號碼,立刻撥過去。不久,對方就出來接電話。

“請問,如果從新幹線的列車內打電話,名古屋電話局的作業範圍是從那裏到那裏?我是警察局第一調查課的大川刑警。”說完之後拿起筆記本準備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