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空狀態的發話來源(第2/4頁)

——這就是我們當警察的宿命——

大川擡頭望著沒有星星的黑暗天空。

2

住在專案小組的調查員們,聽到大川的意見都興奮起來。一整天的調查應該都很疲倦了,可是大家的表情都毫無睡意。

“想的倒很周到。先讓替身在十七時二十二分,從回音一六六號上向東京二六一——四八六一號發話。當然發話記錄會留在回音一六六號的登記簿上。同時冬本又在另外的回音號向東京二六一——四八六一通話。”

“等一下,如果同時發話,有一邊會碰上通話中。”住在那裏的下田提出反駁。

“事實上不會。千代田莊的電話是代表號碼,也就是同一個號碼能夠同時接聽好幾通外來的電話。我剛才確定千代田莊能同時接通二十條外線。雖然是日式的旅館,但設備不亞於大飯店,還設有電話交換機。所以,外來的電話很多時,也只有第二十一通才會是通話中。如果是像大機構特別選定號碼,如一一一一,也許我會提早發現;可是這家旅館是二六一——四八六一,聽起來就像直接通話的號碼,所以被蒙過去了。”

“原來有這種構造。這麽說來,第一次電話是替身和冬本本人,有兩通電話同時撥到千代田莊。”這次是佐野刑警邊嘆氣邊說。

“是啊,替身的電話可能打給住在同一旅館的另一個人。電話是打給二六一——四八六一,但不一定打給制作人山村。所以冬本在打第一次電話時詢問時間。如果這個時間和事先與替身協商好的時間有些差距,會立刻被懷疑。先讓替身從回音一六六號打電話,稍隔些時間再由冬本打電話,使回音一六六號的發話記錄,和山村接電話的時間完全一致,想彌補代表電話有許多線路的問題。讓山村確定時間,而他能作證說在這前後沒有其他來路不明的電話,當然回音一六六號的發話,與山村接電話之間等於通話了。

到千代田莊查訪接線生,詢問冬本和山村的通話時,因為確定和回音一六六號上的發話記錄同一時間接到一通電話,所以沒有詢問其他的接線生,造成一次失敗。如果當時也問其他的接線生,也許會發現在完全相同的時間內,還有從回音號上打來的電話,這件事得立刻去求證。”

“冬本從那裏打的電話呢?”這一次是木山刑警問。

“當然是從另外的回音號。旅館的接線生只說是從回音號打來的,並沒有說明是從‘回音一六六號’打來的。只要查證就可以知道,接線生一定只聽到‘回音’。電話局的接線生也不會每次都報出發話列車的班次、號碼。山村和我們都被這簡單的技巧瞞過去了。十七時二十二分,冬本從另一輛回音號打電話來,剛好(實際上並非偶然)在同一時間,從回音一六六號發話給二六一——四八六一找山村,任何人都會認為這次通話是經由同一條線路接通的。”

“不知道各本坐的‘另一班同音’是那班車?如果能在那裏找到十七時二十二分,發話給東京二六一——四八六一的記錄,就是鐵證如山了。”下田刑警說的很積極。

“那要有服務生作證才可以。”大川比較慎重。現在知道那兒采用代表號碼,同時能夠接聽許多外來的線路,也可能偶然有完全不相幹的第三者,從另外的回音號打電話到二六一——四八六一 。

“總之,找出‘另一班回音’是先決條件。”下田刑警拿出隨身攜帶的火車時刻表,現在他完全沒有睡意。

“另一班回音必須在某處能改搭閃光六十六號才行。回音號絕對不會超過閃光號,所以一定是比閃光六十六號先開的列車。”

按照大川的提示看時刻表的下田,以興奮的口氣說道:

“替身發話是十七時二十二分,而閃光號在名古屋與東京之間不停車,所以一定要在名古屋換車。這麽一來,是比閃光六十六號早開車,而且在十七時二十二分要行駛在新大阪與名古屋之間某處的回音號。”

條件相符的列車有兩班,即回音一九二號與一六四號兩班。除此之外的回音號,在十七時二十二分已經通過了名古屋,沒有機會換乘閃光六十六號。

“其中一九二號只有星期六與假日行駛,在事情發生的星期二沒有這一班車,所以只剩下回音一六四號。”

回音一六四號是十六時三十五分由新大阪開出,十七時二十二分行駛在系原與岐埠羽島之間。

“這班車不行。”大川發出冷冷的聲音。

“不行?”下川張大眼睛。自己提出的意見立即被打消,有點生氣的樣子。

“看看回音一六四號到達名古屋的時間吧,是十七時五十五分,可是閃光六六號在前兩分鐘,在十七時五十三分已經從名古屋開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