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音一六六號的嫌疑犯(第3/5頁)

“這是調查我不在場的證明羅!”冬本淡淡一笑。此時嘴唇右角稍稍翹起,更增強了他與生俱來的無情感。

“是的,凡是和山口有關系的人都要調查,能不能和我們合作?”

“我的確不可否認多少有點關系。我想你們已經調查過,在工作上我們和新星傳播社的關系。”

“那麽,從七點列七點五十三分左右你在哪裏?”大川刑警馬上追問。

大部分的人被問及行蹤時,往往都會生氣,還有人憤憤的表明這是侵犯人權、破壞名譽,要提出控告。的確,一個善良的小市民,一直過著平凡的生活,當他知道被卷入事件,尤其是殺人的嫌犯時,感到氣憤也是當然的道理。

然而這種情況之中,往往也可能是真兇虛張聲勢,演戲騙人,所以調查人員必須謹慎。當被問及行蹤,像現在的冬本以冷靜的態度應付,也不能因此就對他起疑。

也有人知道自己的立場當然會被懷疑,所以積極合作。不過這類型的人還是非常少。

冬本屬於哪一種類型呢?在目前的階段尚未可知。

“那天的情形我記得很清楚。因為在工作上和山口友彥競爭激烈,我知道刑警先生們遲早會來的。我要先聲明一點,我和山口先生只是工作上對立,並沒有個人的恩怨。不過,你們可能不會相信我的話。”冬本已收起他淡淡的笑容,臉上閃過一絲虛茫的陰影,仿佛後悔方才說了那些為自己解釋的話。

“然後呢?”大川刑警緊追不舍。他問得很急迫,不像他平常的作風。他的視線仍舊盯在冬本身上,毫不放松。可以看出,一個幹練的刑警判定對這種人采直接攻擊的方式最有效。

“當天我也坐新幹線。”冬本以稀松平常的口吻回答。

“新幹線?”

大川和擔任記錄的下田異口同擊喊出來。在新幹線的列車裏發現可能遭兇殺的屍體,而同一天最有嫌疑的人也搭乘新幹線,事情就不簡單了。

“別緊張!雖然也是新幹線,卻不是相同的列車。因為新幹線從清晨到深夜,每隔十五分鐘就有一班。”冬本對刑警們的緊張,從稍有責備的口氣說明情形。

“你坐新幹線的哪一班車?”

即使搭乘其他的班車,也有可能在中途改搭被害人乘坐的閃光六十六號。

“不要用我是兇手的眼光瞪著我看好不好?”冬本第一次提出抗議。

“絕對沒這意思,只是因為聽你提到同一天也搭乘新幹線。”

大川有意減弱目光,從口袋裏掏出香煙。早就知道對方會這麽說,而且從根本上推翻刑警的預測。

否則,他也不會故意說出會引起警方注意的話。可以從補充說明中,解救這種自我毀滅的發言。冬本一定是充分相信“補充說明”的效果,才會提出抗議。

在咄咄逼人的追問之後,吸一支煙緩和一下,這也是大川的手法之一。從所剩無幾的紙盒裏掏出一根快要變形的煙,先問下田要不要抽?然後放入自己的嘴裏。

下田為他點煙。這時大川才發現服務台送上來的茶水他一口都沒喝。他覺得自己真有點緊張過度。

“既然如此,沒關系,反正我知道自己會被懷疑。那天我坐的是回音號,我到籌備會去,為萬國博覽會的企劃進行最後的協商,回來的時候坐這班車。是四點五十五分由新大阪開車的同音一六六號。你們所問的時間,應該正在濱松和三島之間,對了,拿時刻表來看比較容易了解。”冬本輕巧的站起來,從辦公室拿來新幹線的時刻表。

“不巧,沒有十月份的時刻麥。還好新幹線的時間都沒有改變。我想,看了之後就知道。我搭乘的回音一六六號,比山口先生坐的閃光六十六號晚十分鐘開車。回音一六六號在濱松十九點零一分開出。十九點五十七分從三島開出。你們問的時段大致就在這裏了。”

冬本說完,露出勝利者的眼光。刑警們也了解他這種眼光的意義。

回音號中途停靠站比閃光號多,從東京到大阪所需時間比閃光號多一小時。如果以相同的速度行駛,晚一點開車不可能追上;如果晚十分鐘開車,回音號絕對不可能追上閃光號。

就算退一步想,用某種方法在中途追上,也必須在名古屋之前。因為閃光號在名古屋與東京之間不停車。

閃光六十六號從名古屋開車的時間是十七時五十三分。因此,推測死亡時間是十九時以後的一小時內,很明顯地被害人是在名古屋與東京之間被殺,而且是靠近東京站的時候。

根據解剖的推測,死亡時間是十九時以後一個小時左右。如果屍體過早被發現,兇手就有被困在閃光號中的可能。所以,行兇的地點,可能是在很靠近東京站的地方。大川等和參加監定的調查官們,都推測是在新橫濱和東京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