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消失的容器(第4/6頁)

“我們就連平川服用安眠藥的事都不知道,有什麽必要將那容器帶出來呢?”

三原和江木反問道。如果安眠藥中被投了毒,則另當別論了,而死者胃中的安眠藥已被證明是在規定劑量之內,因此沒有必要追究這個容器。

但是,應該有的東西現在卻沒有了,這牽動了那須的思索。容器沒有了,這只能認為是一種什麽物理的作用將它移到了室外。

那物理作用又是什麽呢?而且為什麽一定要將容器拿到室外去呢?那須腦子裏的相互抵觸的情緒已經達到了極點。他沉浸在思索之中。

在平川死的前後,除了三原和江木以外,還有什麽人出入過現場嗎?思考的結果最終落在一個人的身上,此人一直躲在三原他們的背後。

對了,當時小鼯鼠肯定就在平川的房間裏,如果不是三原他們把容器帶出來的,那麽只能是小鼯鼠所為了。

不知道小鼯鼠為什麽要將那種東西給帶出來,這也許它對他來說有著什麽意義,現在只是在追查這個不著邊際的安眠藥容器,似乎案情毫無進展。但是,一個本應有的東西卻消失了,對此決不能掉以輕心。

小鼯鼠一開始就介入了這一案件,“第一個發現”屍體的人就是他。而且,他在屍體上找到了平川清單後,隨後又把它散發給了新聞媒體對美國南方飛機公司行賄一案起了推波助瀾的作用。作為此案的中心人物之一,他應該加倍受到監視。

小鼯鼠雖然曾一度落入警方的包圍圈,然而他很快就意識到了危險,現在已經不公開活動了,怎麽能與他取得聯系呢?

由於證據不充分,淺見被同意回家了。回到家時,記代子已在那兒等著他。

記代子和以前同居時候相比,幾乎沒有什麽變化。盡管如此,淺見總覺得有點不對勁,可又具體說不出哪兒不對勁,她好像被人把靈魂的最重要部分給取走了,整個人都像松弛了下來。

淺見抱起了久別重逢的記代子,將奪回來的身體與那永遠失去的東西加以了對照。

這並非是記代子的形骸,而是實實在在的記代子,然而最具記代子特色的部分已被“改造”。而對她進行“改造”的兇手卻還不能得到司法的懲罰,還高高在上對此加以嘲笑。

淺見回到家的第二天,目形三吉突然來訪了。

“先生,你沒事真是太好了,你太太看起來身體也很健康,這真是再好不過了。”

目形一邊將淺見和記代子作比較一邊笑著說道。

“啊,在那危急的情形之下多虧了你的相救,你一直到現在還東躲西藏的嗎?”

“因為我總覺得周圍的氣氛不太對勁,所以我有好幾個藏身之處。”

“盡管這樣,大家都相安無事真是太好了。”

“先生多年的宿敵八幡朱印商社也搖搖欲墜了,江木那混蛋告先生欺詐,所以源見和三原好像也與他斷絕了關系。唉,讓大名鼎鼎八幡朱印忙得團團轉,先生也算是出了口氣吧。”

“要是他們調查恐嚇一億元的話,我可就不好辦了。所以我總算平安無事地躲過了這一劫。”

“要是先生被抓了,我應得的那一份也就連本帶利一個子也拿不到了。”

“你的那一份還沒有給你呢。”

“我就是上門來要那份錢的。由於最近周圍不太穩定,根本就沒有辦法弄到錢,幾乎已經到了難以糊口的地步。”

這時,門邊的蜂音器響了。記代子打開門後,兩個面熟的男人沖了進來,對正要起身的淺見和目形以那種不容辯解的語氣說道:“是小鼯鼠吧,請你跟我到警署走一趟。”

目形三吉當場被帶到了搜查總部,那須相信小鼯鼠肯定會同淺見聯系,所以他才布下了這張網。那須沒有去觸及小鼯鼠的罪行,僅就“安眠藥的容器”問題作了訊問。

“我根本就沒有拿過那種東西。”

“請你好好回想一下,平川在死前服用了安眠藥。房間裏應該有這種容器。”

“那容器怎麽了?”

“現場應有的東西卻沒有了,所以將它帶出去的人也許有作案的嫌疑。”

“不要開玩笑了,這和我沒有關系。”

目形感到前景不妙,顯得有點慌張了。

“要是沒有關系,你就老老實實說。除了你之外,沒有第二個人能把容器帶出來。

也許是像個瓶子一樣的東西吧,說不定是你無意之中將它帶出來的吧。“

說到瓶子,目形那沉睡的記憶被喚醒了。自己在平川房間裏翻找東西時候,由於聽到了腳步聲,便趕緊往床底下一鉆,就在慌慌張張鉆進去的刹那間,手指尖觸摸到了一個像藥瓶一樣的東西。然而眼看這只瓶就要滾出床底時,自己伸手抓住了它。

等到腳步聲去了另外一個房間後,自己才逃了出來。可是那個瓶子怎麽了呢?從窗口沿著墻壁爬出來的時候,由於在探照燈照射下,所以嚇得不記得把藥瓶擱在了哪兒,但似乎離開房間之前,還死命地抓在自己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