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消失的容器(第3/6頁)

經東京地方檢察院特別搜查部的調查,這兩個人供認,根據源見的指示為了洗黑錢在美國銀行開設了五十萬美金的虛假戶頭。這樣一來,源見沒有做過任何違法勾當這一說法開始動搖了。

據東京地方檢察院調查,這筆秘密資金是由美國南方飛機公司所支付的活動經費中的一部分,並認為這筆錢與賄賂政府高級官員有著密切關系,為了徹底解開美國南方飛機公司的賄賂案,搜查工作有了很大進展。

由於源見強烈的反擊而眼看就要被“鎮壓”下去的反對源見的火焰,隨著地方檢察院活動趨於活躍的同時,重新燃起了氣焰,並再次上升為一種勢頭。此後,源見被捕入獄便是意料之中的事了,原先一直處於中立的董事們也傾向於對源見處分了。

據江木啟介的供述,大閤商社的淺見隆司等四個人犯有欺詐和恐嚇的嫌疑。也就是說,盡管淺見是仰天堂的債權人之一,他們將當時正處拒付狀態的該公司的產品即五百台電視遊戲機以一億日元的價格強行賣給了八幡朱印商社之後,該項生意隨後又被債權人委員會取消了。那些人從中詐取了一億日元。

這也是淺見一夥人為了陷害八幡朱印而與仰天堂合演的一出戲。

面對警察調查,八幡朱印商社的答復卻頗為蹊蹺,“事實並非如此。我們與仰天堂至今沒有進行過真正的交易,也不曾向該公司購買過電視遊戲機,因此受到淺見隆司等人的恐嚇一事純屬無稽之談。”

“圍繞著美國南方飛機公司的傭金,八幡朱印正處於大家懷疑的對象的位置。大概是他們不願意再冒出一筆新的來歷不明的錢款,而受到盤問吧。八幡朱印商社也真是的,為什麽會被大閤商社這樣的皮包公司騙去一億日元錢呢?如果是被恐嚇,原因又是什麽呢?若追查下去,還會出現大量的破綻。”

那須做出了幾乎近似於正確的推測。對於八幡朱印來說,區區一億日元如同在牛身上拔一根毛,不論受害的程度多麽嚴重,都可以尋找個什麽借口把它分散到營業損失款項中去。

盡管八幡朱印一口咬定這不是事實,然而淺見那夥人確實曾通過三原與八幡朱印的人員進行過接觸。不能放過這一億日元欺詐的疑點,大閤商社在這方面有過前科,他們接過偵查二科的接力棒,繼續展開了的調查。

搜查總部所處的地位極為艱難。起初,他們是從自殺和他殺兩方面開始著手調查的。

但由於源見雄五和師岡國尊的影子時隱時現,因此使得案情變得錯綜復雜。

恰好此時,美國南方飛機公司在飛機銷售問題上行賄一事敗露,並且蔓延到了日美的財界和政界,看來平川的死是這起空前醜聞的導火線。平川清單也就成了醜聞的具體預告。

然而平川的死現在自殺的跡象開始越來越濃厚了。假如平川是因為害怕三原和江木而跳進了水箱溺死的,他殺就不成立。美國南方飛機公司有關人員的一系列怪死,可以說是這個案件的副產品。但說笛木良成就是兇手,還缺乏證據。該案件如果是由於本人過失而釀成的,而且對其他副產品也找不出什麽證據來的話,那麽搜查總部是否有繼續存在的必要性,也很難作出一個明確的答復。而且,這些副產品看來與現在盛傳的醜聞有關聯,所以無法把它看作案件以外的東西而下決心加以舍棄。

那須擔心在自己的意識中這兩種相互抵觸的情緒會不斷地增強。起初,只覺得好像有個什麽疙瘩似的,但無法弄清楚那究竟是什麽。但日子一久那個疙瘩就變硬了,這種相互抵觸情緒高漲了起來。

平川死前服用了安眠藥,但在平川的房間沒有發現與之相應的安眠藥的容器。這種擔心一直在壓迫著那須。

由於胃裏發現的安眠藥並未超出常量,所以即使沒有發現那只容器,也就沒有加以特別的注意。可以簡單地認為,因為死者是“最後一次服用”,容器空了,所以就被扔到什麽地方去了。

但是,如果空的容器是扔在外面的話,那麽最後一次服用安眠藥時,死者人應該在外面。根據胃裏的安眠藥量來計算的話,死者是在死前一至三個小時裏服用。這首先排除了死者是在外面服用安眠藥的可能性。從死者的服裝來看,也像是從自己房間出來的。

臨睡前服了常用的安眠藥剛上床後,被諸田泉告知三原和江木正朝他那兒去,於是慌慌張張地僅穿了褲子和襯衫就逃出去了。但問題是平川的屍體身上和水箱裏均未發現那只容器。

於是,可以肯定容器仍留在平川的房間裏。除非是什麽人把它從房間裏拿了出來。

然而,三原和江木都說,他們沒有從平川的房間裏拿過任何東西。由於沒有找到要想找的材料,所以是空手而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