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章 屈辱的姻緣(第2/7頁)

“具體怎麽做,請詳細指教。”

陪伴好色的外國人,還能旅遊觀光一星期,這差使可不賴啊,繁美美滋地想著。或許還真是旅遊向導而已。

繁美的腦海裏很快浮現出觀光旅遊勝地美不勝收的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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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崎哲也數日來同已訂婚的真田繁美聯系不上,深感不安。

他倆訂婚後,幾乎每天相互通電話。尾崎最近因工作繁忙,兩人見面的次數減少了,電話聯系,一天至少一次。

這四五天她杳無音訊。

約五天前跟繁美交談時,她說要外出旅行大概一周左右;還說旅行途中會打電話的,請不用掛念。但是,至今都不曾來過電話。

雖說已經訂了婚,然而相互幾乎不了解。尾崎曾結過婚,帶著一個孩子生活。他感到自己是二婚、有孩子拖累,有愧於初婚的繁美。作為訂婚者,他對繁美的出身、經歷很關心,可又處於難以啟口的心理狀態。

繁美已是二十九歲的成熟女人,以前經營過咖啡店,她的過去不會太妙的。所以尾崎意識到詢問了解不得法會引起她反感的,於是也就作罷了。

倘若結婚,逐漸會了解的。目前暫且不去調査她的身世,這樣處理比較妥善。

繁美告知尾崎要去旅行,究竟去哪兒?同誰一起去?尾崎的問題到了嘴邊,又縮回去了。因為他已經敏銳地感覺到她有難言之隱。

繁美說是工作,但她現在不該有什麽特別的工作,尾崎猜測是為男人旅行充當女伴。這種問題當然不能問,還沒有結婚決不可陷入嫉妒疑神疑鬼的。

然而,繁美違背了旅行時來電話的約定,時至今日杳無音信,尾崎極為不安,他想主動打電話聯系,但又不知道她現在在哪裏。

每天都勿忙移動旅行點,所以無暇打電話吧,不過夜間不該移動吧,晚上在投宿處,無論如何該來個電話吧?

也許男人整天緊盯著,沒有打電話的機會吧。那也不見得粘得那麽牢吧,抓住絲毫空隙不就能打電話了嗎?

作為繁美應該是想聽到尾崎聲音的,還是陷入想打電話不能打的狀況之中呢?

如果電話不能打,只要往郵筒投一張明信片也行嘛。如果沒有郵筒,拜托賓館服務台就可以了。假如有打電話的條件,而偏偏不聯系,這就是按照她自己的主張,保持沉默了。

尾崎的心裏像十五個水桶,七上八下的。同尾崎訂了婚約,為了和往日的男人訣別,作最後一次的旅遊。在旅途中莫非兩人言歸於好,破鏡重圓了?尾崎越發忐忑不安,如坐針氈。

事到如今,他只得耐心等待一星期了。她外出旅行,而他終日魂不守舍,茫然失措。只得克制等待她的聯絡。

一星期,終於熬過了。給繁美家打了電話毫無反應。心想她會提前返回,前夜打的電話,鈴聲空空蕩蕩地回響著。

也許推遲計劃晚一天回來,尾崎安慰自己。又等待了一天。今天已是第八天了,仍無回音。

倘若回到家,不該由她等待尾崎的聯絡,而該是繁美打電話過來。

哪怕在旅途中變了心,另有所愛,也應該問候—下。一走便杳無音信,未免有點不正常。莫非她遇到了什麽麻煩?!尾崎再也按捺不住內心的紛擾,往繁美的公寓直奔而去。

她的住址在涉谷區上原三丁目,從井頭大街往橫向一拐便是幽靜的住宅區。

這是一幢破舊的三層樓的小公寓,附帶一個半地下室的停車場。不曾聽說繁美有小車。

也許是上午不前不後的時間吧,只能容納幾台車的狹小停車場,空空如也。

停車場的一角是垃圾站,管理員模樣的男人正在分撿垃圾。

尾崎跟他說,想見繁美。從預定回來的日子——昨天給她打電話,沒人接,所以希望確認一下繁美是否在家。

“你說是真田繁美嗎?最近她好像一直不在家。”

這位管理員已不年輕,看樣子從某家公司退休後,又在此工作的。他冷淡地回答尾崎。

“她應該是昨天旅行回來的。”

“那麽計劃推遲了吧。”管理員漫不經心地回答。

“如果推遲,她肯定會跟我聯絡的。”

“即使遲一天二天的,你也不用擔心嘛。噢,對了,你是哪位?”

“是真田的朋友。”

“是朋友啊?那她很快會跟你聯絡的。”

“我總感到很不安,能不能給我看一看她的房間?”

“你,可不能這麽幹。就因為晚回來一二天,要求看房間,以後沒法交代啊!”管理員的表情有點愕然。

“可是,萬一出了什麽事,以後更沒法交代了。”

“你說會出什麽事呢?”管理人員開始流露出不安的神情。

“也就是說,她遭遇意外的事,如果她想聯絡但又陷入無法聯絡的境地,那麽,這不就是管理員的責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