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生命的“收據”(第4/5頁)

因為他是國會議員,而且是殺人嫌疑犯被捕的,故而新聞界大為嘩然。報界正在傳說,德島是羽代湖上空飛機相撞而告終的自衛隊軍事政變的後台,在打撈墜毀的飛機時,掛在機身上的屍體成了逮捕他的決定性證據。報界為此興奮異常,情緒立即高漲起來。

在F縣警察署本部,開始對被拘留的德島進行審訊。不出所料,德島擺出一副議員的大架子,吹噓說:

“膽敢把我逮捕起來,你們這些警察發瘋了吧!在警視廳中有好幾個都是受我恩惠的人,法務大臣是我的朋友,檢察總長我也可以擺布他,F縣警察署的幹部,我想換他幾個就能換幾個!”

他立即請了大場集團的顧問,律師團中最能幹的律師來為他辯護。不出所料,德島全盤否認了罪行。

“請問,您三月八日既然已經來到羽代市,為什麽沒有去參加當天在F市皇家飯店舉行的峰村龍三先生逝世七周年紀念大會?聽說峰村先生對您來說是很重要的人物。”審訊官客客氣氣地向他進攻。德島聽到警察已經注意到峰村逝世七周年紀念大會,似乎有些動搖。

“那天因肚子痛得實在受不了。”德島好容易才想起了向峰村家屬講過的缺席理由。

“肚子痛?那您好苦啊!叫醫生看了嗎?”審訊官所說的“好苦啊”是諷刺他找借口找得好苦。

“沒有,我以為休息一會兒就會好的,所以沒有去請醫生。”

“噢,那麽自己就好了嗎?”審訊官以挖苦的語調說。

“如果當時就好,就是遲到我也會去參加的。”德島好象現在肚子又痛起來似的,臉上一陣陣冒冷汗。

“那麽,那天晚上一直很苦吧?”

“對。”

“當時您在哪兒呢?”

德島覺得陷進了誘供的圈套,可又無法提出抗議。

“是在一個私人關系的朋友家。”

“私人關系的朋友家?這句話講得很曖昧了。請您告訴我,當時您在什麽地方?”

“我既然用私人關系,就是不願意講嘛。”

“這可不好辦了,您不說對您沒有好處呀!”

“你在對誰講話?要客氣點兒!”德島氣勢洶洶地說。

“您想沉默,這是您的自由,不過我們不能同意您說的那天晚上是肚子痛。”

“你又不是醫生,怎麽知道別人過去的身體情況呢?”德島一面掩飾自己的不安,一面虛張聲勢。

“我們已經查清楚,三月八日這一天,您從下午四點半左右起大約有兩個小時的時間,在羽代市的‘牛若丸’汽車旅館,和一個名叫秋本和子的女人鬼混。一個肚子痛到連重要的紀念會都不能去參加的人,能在去參加紀念會之前和女人一起到汽車旅館嗎?”審訊官終於打出了王牌。德島對警察連“牛若丸”的事情也調查得一清二楚感到很吃驚,似乎受到很大的打擊,一時呆若木雞,連話也說不出來了。

“是不是可以說,那次雖然肚子痛,但不影響和女人在一起?”

“那,那,那是因為肚子痛才進汽車旅館休息的。”德島作了很牽強的解釋。

“您是下午六點半左右離開汽車旅館的吧?那時肚子痛已經好了嗎?”

“不是,休息了一會兒,肚子還是痛,所以離開了汽車旅館。”

“離開汽車旅館後,您到哪兒去了?”

“就是到那個私人關系的朋友家。”德島雖然千方百計找借口,但破綻百出,完全是詭辯。

“又是那個私人關系的朋友家嗎?我們不能接受這種回答。這裏不是在進行國會的答辯。”審訊官擺出強硬的姿態。

“你想嘲弄我嗎?你剛才的話,不僅嘲弄我,還嘲弄了國會,收回去吧!”德島抓住審訊官說話的把柄,想從這裏找條出路。

“哪兒的話,我只不過是告訴您,這裏不是國會,您不說清那天晚上在哪位私人關系的朋友家,對你的重大嫌疑就無法排除。”

“你說這話有什麽根據?”

“那天晚上,在F市郊外發生了汽車肇事逃跑的案件,被害者叫松原忠太,在現場發現了峰村先生逝世七周年紀念會的紀念品交換券。”

“這和我有什麽關系?!交換券多得很!”

“我們逐個檢查了缺席者,最後弄清這張交換券的主人就是您,我們完全可以證明這一點。”

“因為我肚子痛無法出席紀念會,就把交換券給了秋本和子,讓她替我出席,也許她把交換券丟在什麽地方了吧!”

“那您是說,秋本和子是交通肇事犯啦?”

“那我怎麽會知道?離開汽車旅館後不久我就下了車。”

“您的意思是,您下了車後就去那個所謂私人關系的朋友家?僅僅是交換券的失主撞了松原君,並且為了隱瞞罪行,把他運到羽代湖,連車子一起推下湖了。後來由於發生了自衛隊飛機相撞事件才發現了松原君的遺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