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連印刷郵票的告發(第4/6頁)

欲求的不滿象久旱的土地一樣渴求甘霖的滋潤。初枝宛如一束正需潑水澆灌的鮮花,體力枯竭老化的高道不能滿足初枝需要的部分,由誰來補充呢?那就是高守。

弦間充分確信了這一點。

他沉下心來想了想,他和那美結婚帶來的福運也好;墨倉和薩肖納爾合作的項目,他能夠事先聽到信息也好;現在又知道了高守和初枝私通的情事也好;都是托女人的福氣,他到現在為止的生涯,除了和女人打交道以外,幾乎什麽也沒幹。想到這裏,他不禁感到欣慰,他相信這也是男人出色的才能,他認為幸運的要素也應該包含在才能中。

弦間現在對自己的才能具有充分的自信心,他感覺自己現在無論做什麽事,都有命運之神保護他。在男人的才能中,強運是最重要的部分。

他在充分自信的基礎上,決定使用自己部下的兩個人他命令他的部下說,懷疑高守和初枝二人有私通關系,要密切盯住他倆的行蹤。這一命令發出後,連水野聽了都驚疑失色。

“調查會長的親屬,連我也有些膽怯。可是如果這是真的,我們也不忍置之不理。但是調查結果不是事實。從現在的情況來看,十有九成是真的。你們也可能感到難為情,這我能理解。可是,這終究是我們的工作。拜托啦!”

“是,明白啦。”

“還有,在事實沒有確證之前,不要對會長說。”

“我是這裏的所員,不能直接向會長報告,這我明白。”

“那就這樣定下來吧。你們兩人的工作成績,我會充分向會長美言的,今後還請你們多多出力。”

弦間想來想去,對這兩個部下雖然還不完全相信,可是,也只有依靠他們二人了。弦間覺察到這兩個人的歷史,似乎也有見不得人的地方。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他們就和自己是同類了,自己一旦能夠坐上指定席,他們必然要忠心效勞。

水野和本田的行動的確很敏捷,一周以後就來向弦間報告。

“哎呀,真叫人想不到,他們二人關系確是非同尋常。昨天,本田跟蹤初枝,我跟蹤高守,各自監視他們的行動。在下午六點鐘前後,初枝從南青山公寓出來,駕駛私人汽車出發;高守從大町的本社出來,乘社裏的車,急馳來到赤坂東急旅館門前下來,又換乘出租汽車來到目黑車站附近,進了專供情侶享用的平安朝旅館,在同一個時間,初枝也來到這裏,一起進了這家旅館。”

“但是,這還不能肯定說兩人進了一個房間吧?”

“這算是他們的幸運。可是他們在回去的時候卻疏忽大意了。高守也一起坐初枝的車。從旅館出來上車的時候,我就如實把現場拍照了下來。”

“這太可怕了,不容分說,這就是鐵證啦。”弦間高興得幾乎是喃喃自語。

“即使是這點證據,也足以說明問題了。高守竟敢和他父親的情婦搞不正當關系,這可不是一般的錯呀!”水野隨和著弦間的心思說。

“這和一般的男女關系可不一樣。可是,你拍照的時候,使用閃光燈了嗎?”

“沒有。我用的是高感光度膠卷,光線比較強。”

“這麽說,他們沒有發現你們在後面盯梢?”

“大概沒有。”

兩人談到這裏,弦間止不住內心的興奮,他在想,這張王牌在高守不意的時候打出去,該要產生多大的力量呀!他恍若見到眼前菜板上放著一只大獵物,正在考慮用它來做什麽酒肴下肚才好,舌頭還不住地咂著響聲。

伊朗的動亂是越來越厲害了。十一月五日,穩健派首相賈法爾·謝裏夫·埃馬米向國王提出辭呈。六日,國王任命國軍參謀總長古拉姆·裏薩·愛資哈裏為首相,從此開始了軍政制。為了鎮壓反王制反政府的大暴動,軍事政府實行了高壓政策,結果,更加激起了國民的反感,反政府的火種在全國燃燒起來,變成了強大的革命動力。

伊朗的原油生產量,原來日產五百七十萬桶,現在下降為一百三十萬桶,輸出幾乎處於停滯狀態。這種狀態如果繼續下去,七三年發生的那種石油經濟恐慌,必然會再次到來。

伊朗事態的發展,給了安中商事以致命的打擊。下加利福尼亞諾爾泰州政府厭惡伊朗動亂的波及,把自己持有的股票全部移讓給了薩遜。撤消了和SIC的合作項目。

安中原來唯一依靠的所謂州立會社,現在卻一下子變成了民間會社,全部股票都是薩遜所有。他原以為SIC的背後,不僅有州政府,還有墨西哥合眾國政府,有了這樣堅強的後盾,與SIC的合作項目就象一艘安全的大船,就是遇到驚濤駭浪也永遠不用擔心沉沒。

如今,這種支持完全撤走了。原來安中毫無顧忌,和各國銀行建立了支付信用憑證的關系,現在,這些銀行突然停止了支付他的票據,這就直接影響到SIC資金來源的枯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