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兇兆(第4/9頁)

“這就很有必要在事前阻止他這樣做。”

“那當然啦!就是現有這些資料傳到會長耳朵裏,也可能要竭力阻止他。”

“需要確鑿的證據呀!薩遜和墨倉合作的內容幾乎什麽也不知道,會長就是聽了這些似是而非的情況,也做不出什麽決策來。為了在‘三金會’上追及這個問題,需要有具體的證據才行。”

“能把契約草案弄到手就好啦!可是……”

“還有薩肖納爾的真正底細,如果能搞到證明薩遜虛有其名的資料,僅憑這一點,就能阻止金森的行為。”

“說到家,就是我們對SIC的真正底細模糊不清。”

“要想盡一切辦法,通過各種門路進行調查,我也到美國走一趟看看吧。”

在弦間的腦海裏,時時想起琳妲那保養豐滿的肉體。男人和女人睡在一起,在枕頭邊上什麽都能說出來。怪僻商人薩遜也是這號男人,他一入了閨房,對妻子什麽機密都有可能泄露出來。

弦間最好的情報來源,就是靠著女人的肉體,除此之外,再沒有更好的來源了。

金森的背後是高義和高明,他們如果暴露了這個合作項目,失足掉下來,弦間的地位就會按照相同比例鞏固提高起來。發展順利的話,也許能坐上高道繼承人的交椅。他現在已經不單單是秘密警察署長了,他和那美生了一個兒子,這是墨倉戶主唯一的一個男孫,他就是這個男孫的父親。競爭者的失足,恰好是自己有利地位的保障。

“您也要到美國去呀?”外表笨拙的水野臉上露出了微笑,他知道弦間的情報來源在哪裏。

金森雄治郎清晨很早就起床活動。他的一般生活規律是早晨四點起床,做十五分鐘自己發明的體操活動,柔軟一會身體,然後進入佛間朗讀觀音經。五點從佛間出來,瀏覽幾張報紙,早飯就準備好了。他從容地吃了早飯,直到六點半鐘才來車接他,時間很充裕。

早晨因為路上空閑,車速格外快,七點就到會社了。這時候,會社裏除了值班守衛外,別人還沒來上班。本來可以再多睡一會兒,可是因為醒得早,在床上躺不住。

以前,金森要求司機五點半就來接他,但是由於過早,司機受不了,後來就推遲了一個小時。

這天早晨五點半,金森從佛間出來,正要去吃飯,家人突然報告,有客人來訪。

“是山岸?這麽早,他來有什麽事?”

金森傾斜著腦瓜納悶地問。山岸英光是墨倉搜集情報的間諜,直接到金森私宅來訪問,這還是頭一次。現在既然到私宅來了,這說明一定有重要機密,不便在會社內談論。

“叫他進來。”金森命令家人道。他沒有理由拒絕會見山岸英光,到會社上班,還有相當充裕的時間。

“專務,早晨好!突然在早晨來打攪你。”山岸躬著他那細長的身子走了進來。

“沒有關系!不管怎麽說,你來得好早呀!”

“我好久都是起得這樣早。要想在貴宅見到專務,除了這個時間之外,再沒有其它時間了。”

“你還沒吃早飯吧?一塊兒吃怎麽樣?我們邊吃邊談好嗎?”

金森以眼神向家人示意,多拿一個人的飯,又指著椅子請山岸坐下。

“因為是早晨,沒有什麽好吃的招待你。”

“哪裏,我不是為這個打攪你。”

金森等到把山岸的飯送來,才拿起了筷子,喝了一口湯,慢慢品著滋味,山岸畏畏縮縮地陪伴著。

“那……”金森把目光投向山岸,探問他來訪的意圖。

“大概你已經聽說啦,是會長新夫人的令愛那美小姐,她非正式地結婚了。”

“男人是叫弦間康夫的吧!”金森目光炯炯地瞪著山岸。

“你果然知道啦!”山岸以正合心意的表情點了點頭。又道:“就是那個弦間,他出發到美國去了。”

山岸投出了探索的目光,看金森有什麽反應。

“到美國去了?”

“昨天乘日本六十二次班機飛向洛杉磯了。”山岸說著,眼神又好似在問:“怎麽樣?你大概猜到了吧!”

“這一情況,你為什麽要來告訴我呢?”金森一邊吸吮著白色甜醬湯,一邊反問。

“實際上是這麽回事,最近,我受會長委托,對弦間康夫的身世做過調查。說是因為他欺騙了那美小姐,要查明他的真正身分。那個時候,那美小姐已經和他懷孕了。其實,人無完人,只要吹毛求疵起來,怎麽也能找出弦間的毛病來,把他有問題的身分一暴露,那美就一定會覺醒過來。會長當時就是抱著這個目的,命令我徹底調查弦間的身世經歷。可是,在去美國調查弦間的兩年留學生活之前,會長又突然讓我停止了調查。”

“那可能是因為那美小姐怎麽也不肯離開弦間,就是查出了他的問題,也沒有辦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