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心酸的墓碑(第2/6頁)

“所以,趁現在快跑啊。”

兩人逃出總部,還好沒引起散在四下緊張地清理現場的那些隊員的注意。他們扔下了步話機,因為已經被日野看出了破綻,沒法再用了。

* * *

日野一尉好不容易才把全村人以及被煙熏出來的真紀子和真由美強行押上了直升飛機。

日野思忖,權右衛門河可能出了什麽事,而且為總部的塚本二佐暗暗擔心,準是客店管理人和那兩個男客人搞的什麽鬼。

飛機很快飛臨權右衛門河上空,日野望去不禁大驚失色。河道上堆滿無數巨大的雪團,在雪崩盡頭有幾個死裏逃生的隊員茫然若失地呆立著。山腰斜坡露出深褐色的巖石,折斷的樹木象動物的骨骼朝天豎起。一看就明白,這裏已經發生過一場巨大的雪崩。

“莫非是……”日野口中囁嚅著。

日野猛然意識到調動主力部隊是個圈套,剛命令酒井二尉撤出,這裏就發生了雪崩。很難想象這是風巢居民幹的。然而,日野他們對風巢也用過同樣的手段,因此他們才來個回敬。可是,當時曾經投入大量人力和機械才引發起雪崩,就憑他們幾個人幹得了嗎?若是自然的雪崩,這未免太湊巧了。

“也許是過於小看了這批家夥!”

跟塚本二佐至今尚未取得聯系,總部的情況又不知如何。日野下令摔轉機頭,向水不入飛去。

行動取得了成功,巧妙地利用雪崩伏擊了突擊隊的主力。這算是正當防衛嗎?他們狠毒的意圖,從他們來風巢後的所作所為以及大屋在催眠中的自供,不都一清二楚了嗎?可是,他們幹的這些勾當,卻拿不出確鑿的證據;大屋催眠中醒來後,也會忘得精光。秋本催眠後暗示的效果能維持多久,更沒有把握。唯一可靠的就是客店旅客們的作證。

萬一得不到這證詞,反町就會成為這場大屠殺的罪犯。可是秋本和福島的命運也不知如何,因為用步話機竊聽情報也是不允許的。反町擔心著留在風巢的妻子和那些老人,但眼下得設法逃跑才是上策。

風巢那兒冒出的煙已經漸漸變淡。主力部隊全都給引到權右衛門河去了,新築山道那兒的看守力量準會減弱。即使有人也會趕去營救雪崩中遇難的人吧。這是逃跑的最好時機。看來日野會懷疑雪崩是風巢人幹的,而且,當時又不見反町的人影。不管怎麽說,眼下只有盡快跟外界取得聯系,才是使大家脫險的唯一途徑。

反町穿過權右衛門河的山腰,直奔新山道。可是,並不能直接走那條山道,也許那兒有突擊隊的崗哨,所以只能進沿新山道一帶的林子裏潛行。半路上飄來燃燒化學物品般的異臭味,看來已經走近直升飛機墜落的地方。這兒是最危險的關口,有一部分突擊隊員正在清理現場同時又擔任著警戒。

* * *

秋本跟福島離開之後,塚本命令大屋二尉解開身上的繩索,大屋遵照塚本的命令做了。打秋本走後,大屋是一副仿佛大夢初醒神不守舍的模樣。塚本好容易才恢復了自由。這肘,傳來飛機的隆隆聲,直升飛機揚起雪煙,在總部帳篷邊降落了。轉翼還沒停,日野從飛機裏跳了出來。

“您沒事嗎?”日野看著塚本松了口氣,又問:“這兒究竟出了什麽事?剛才在步話機裏講話的人是誰?”

“我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客店的兩名旅客跟大屋二尉三人突然闖進來,要我把主力調到權右衛門河去,當然給我一口回絕。於是他們命令大屋二尉把我捆起來,其中一個旅客模仿我的聲音,假傳命令。”

“起先我也沒察覺,學得真象。不過,大屋二尉,你為什麽這麽幹?”

“我也不明白。”

“不明白,你自己幹的事還不知道?你不覺得你自己犯下的罪是嚴重的嗎?”

“我仿佛做了場夢似的。”

“你們也沒發現大屋二尉的行動可疑嗎?”日野質問執行大屋命令的兩名軍曹。

“這筆賬以後再跟他們算。權右衛門河那邊有什麽情況嗎?”大屋的行為確實有問題,但塚本還是擔心假傳命令的後果。

“很糟糕,部隊遇上了雪崩。”日野也不再為塚本擔心,立即報告了這個重大事件。

“據你的看法這一回雪崩是他們搞的鬼?”

“不然,為什麽要模仿二佐的聲音,把主力調到權右衛門河去呢?”

“這真是給他們趕上了。快把逃跑的兩個人抓起來!”

“兩個?不是有三個人嗎?”

“是兩個人。”

“還有一個人去了哪兒?”

“在半路上管理人分手去了別處。”大屋回答說。

“那家夥準是去了權右衛門河。對了,他們把主力調到河邊,想趁雪崩的機會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