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噩夢難醒(第4/21頁)

“你敢罵我是色狼,那我今天就讓你嘗嘗色狼的厲害。”

沈天帆嘻嘻一笑,又朝妻子撲過來。

夫妻二人最近已有好長時間沒有親熱過了,溫怡心中有愧,主動解開身上的睡衣,迎合著丈夫。

沈天帆的呼吸漸漸急促起來,嘴唇從妻子的下巴開始,沿著她的脖頸胸口小腹一路親吻下來。

溫怡“嚶嚀”一聲,渾身發顫,久違的激情被喚起。

夫妻二人激情四溢,緊緊摟抱在一起,剛要有實質性的行動,忽然間溫怡聽見臥室的房門吱的一聲打開了一條縫。

她扭頭看去,只見門縫外邊掛著一條長長的白裙子,裙子上血跡斑斑,十分可怖。

她大吃一驚,定神看去,才發現那不是一條裙子,而是一個穿著白裙子的女人,因為她身形奇高奇瘦,白裙罩在身上顯得空空蕩蕩,乍一看倒像是一條空裙子橫空晾掛在那裏。

往上看,只見那白裙女子長發垂胸,把自己的相貌遮掩得嚴嚴實實。

一陣陰風吹來,撩起一縷頭發,溫怡終於看見了她的臉——她居然沒有臉,長發掩蓋之下,只有一團血糊糊的似肉非肉的東西……

“啊,有鬼!”溫怡一聲驚叫,把正埋頭“工作”的丈夫嚇了一跳。

她臉色蒼白,手指門外,顫聲道:“那、那裏有……有鬼。”

沈天帆擡頭一看,只見房門虛掩,門口空空蕩蕩,啥也沒有。

他不禁有些惱火,說:“你不想要就直說嘛,這樣一驚一乍的,搞得我都快陽痿了。”

溫怡心有余悸,說:“不是,我剛剛真的看見門口有……不幹凈的東西。”

沈天帆泄氣地從她身上滾下來說:“我怎麽沒看見。”

溫怡見丈夫不相信自己,急得幾乎要哭起來,說:“你不相信門外有鬼,但臥室的門我們睡覺時明明是關緊了的,怎麽會無緣無故打開呢?”

沈天帆看看房門說:“一定是你昨晚上廁所回房忘了關門。”

溫怡說:“我昨晚根本沒上過廁所。”

沈天帆說:“還說沒有,我明明看見你下床上了一趟廁所,你不會連這也不記得了吧?”“我昨晚真的上過廁所?”

溫怡一下子怔住了,她怎麽一點印象也沒有呀。

沈天帆嘆了口氣,重重地躺倒在床上。

溫怡不甘心地問:“老公,剛才你真的什麽也沒看見?門外明明站著一個人呀。”

沈天帆說:“你看花眼了吧,也許是你妹妹。”

溫怡堅持說:“不,不可能是小晴,那是一個白衣女子,至少有兩米高,頭都快頂到門框上了,小晴才一米六五,不可能有這麽高。我看一定是……”

“是什麽?是鬼?我看是你心裏有鬼吧。”

“不是的,我真的看見了。”

沈天帆氣乎乎地跳下床,披上睡衣把臥室的門敞開:“你來看看,你的白衣女鬼在哪裏?在哪裏?真是莫名其妙。”

他回到床上,瞪了她一眼,早已沒了先前的興趣,把被子往頭上一蒙,假裝睡著了。

溫怡心中疑團難解,朝臥室門外探看一下,最後還是忍不住心中好奇,下了床,小心地走出臥室。

外面是一間不大的客廳,裏面擺放著一些沙發和桌子,墻上掛著幾幀人體畫。樓道邊客房裏的門還關著,溫晴還在睡覺。

一切正常,並無異征。

難道我剛才真的看花了眼?

溫怡使勁揉著自己的眼睛,禁不住懷疑起自己來。

擡頭看看墻上的掛鐘,才早上六點。她猶豫一下,緩緩走下樓梯,來到廚房,照例抓起一把西米放進電飯煲。

每天早上一碗西米粥、一杯熱牛奶外加兩個雞蛋或兩片面包,就是她和丈夫的早餐。

插上電飯煲的電源,她打了個呵欠,感覺睡意尚濃,只好又迷迷糊糊地回到樓上臥室,鉆進被窩,準備睡個回籠覺。

一夜沒睡安穩,她這一眯眼,竟睡得死死的。直到丈夫推她,她才醒過來。

沈天帆抽抽鼻子說:“你剛才是不是下去煮早餐了?我都聞見糊味了。”

溫怡一看表,這一覺竟睡了一個多小時,已經是七點多了。

“哎呀,我今天早上還有課呢,糟了,要遲到了。”她急忙穿衣下樓,去準備早餐。

沈天帆被她這一鬧,也沒了睡意,慢慢騰騰地下床,一件一件往身上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