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言

至今為止,我已經發表了79篇傑弗裏·蘭德系列小說,全部由一篇於1965年寫成的小小說衍生而來,而主人公當時的名字是蘭德爾斐。正像我這一時期的其他系列一樣,這個系列的形式和方向也是在《艾勒裏·奎恩懸疑小說雜志》編輯弗萊德·丹尼的指導下完成的。他建議我將人名縮短為蘭德,並將題目統一為《……的間諜》這一形式。那時,詹姆斯 邦德系列小說和約翰·卡爾德的《柏林諜影》大受歡迎,弗萊德覺得一位專搞密碼暗號破譯的間諜正合潮流。

原本,蘭德是隱秘通訊局的局長。我希望這個英國機構可以與約翰·狄克森·卡爾的怪案部門和羅伊·維克爾斯的無頭案部門相提並論。我用了11年完成了32篇,決定是時候讓蘭德退休了。現如今是一個獨篇小說和電腦合成密碼的時代,我想這個系列對於蘭德和讀者來說有些無聊了。蘭德與蕾拉·蓋德邂逅並結為伉儷。她是一位年輕的考古學者,父親是埃及人,母親則來自英國。這也是他引退間諜生涯的另一個原因。我沒想到的是,他退休以後的故事竟然比他在役時期的多出兩倍多!

選出的這15部蘭德小說以蘭德和蕾拉的關系以及他退休後的生活為主線。他們在《間諜與尼羅河人魚》中初次相遇,在《金字塔中的間諜》和《彩虹盡頭的間諜》中再次碰面。這些小說構築在俄國軍隊駐紮在埃及時期。寫這些故事的過程中,我了解到(從伯頓·羅切所撰寫的一篇精彩的醫學論文中)在尼羅河裏遊泳對人體健康是非常有害的。我還了解到攀爬到一座金字塔的頂端並不像我所描寫的那麽容易,即使蘭德和蕾拉當時正值精力充沛的壯年時期。

蕾拉在《休假的間諜》中來到了英格蘭,不久之後,他們就結婚了。她在倫敦城外的雷丁大學任考古學教授,他們也在鄉間買了一所房子。但蘭德距離真正的退休還很遙遠。倫敦方面不停地召他回去,到世界各地執行任務,而蕾拉也大展身手幫助他。在《間諜與羅馬貓》的故事中,她追隨他去了莫斯科,而在《間諜與迷宮》中,他們又雙雙回到了埃及。《孤身間諜》中蕾拉遭到綁架,在《不被需要的間諜》中又獨自去紐約執行任務。冷戰結束後,他們一起去了蘇格蘭,便有了《間諜和療傷聖水》這一篇。在《埃及的劫難日》中又回到了他們最愛的地方。《來自尼羅河K的男人》中,一個自稱是蕾拉老情人的俄國人現身雷丁。

在本書所收錄的後五個故事中,她在其中四篇所起的作用較小,但每篇都有特殊的原因選入本書。《等待賴德夫人》被收錄進《牛津間諜小說選》,這可能是我所有作品中,間諜與推理最為強大的結合。蘇·格蘭分頓將《老間諜俱樂部》收錄進《1998年美國最佳懸疑小說選》中,它的題目剛好與這本選集完美融合。《一袋椰子》作為年度最佳懸疑短篇小說贏得了安東尼獎。而《從未爆發的戰爭》是我自己最鐘愛的。

對於本系列的老讀者,我還要就蘭德的名字說上兩句。他的名字是傑弗裏(Jeffery),或者更為準確地寫為C.傑弗裏· 蘭德(C. Jeffery Rand)。這在我早期的短篇集《間諜與賊》的前言中提到過。多年中,在一些故事中,他的名字常常以更為傳統的拼法傑弗裏(Jeffrey)出現。在本書收錄的一個故事中,這個名字的拼寫方式成為一條重要線索,所以我們試圖在這本書中將它統一過來。

各位蘭德的新老書迷,我希望你們喜歡這個占據我寫作生涯將近30年的系列故事。我要特別感謝珊蒂和道格·格瑞恩,他們將這些故事結集出版。還有過去10年《艾勒裏·奎恩懸疑小說雜志》的編輯——珍內特·霍金斯。

愛德華·霍克

羅切斯特,紐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