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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氏點點頭,“是,你今日就不必入宮了,皇後那頭若是問起,我就說你身體不適。你今日就安安心心,隨素素和月娘去玩罷。”

“太好了!”

顧沅彎眸笑了,像得了糖果的小孩子般,笑容清甜。

三人飛快的謝過趙氏後,就手拉著手往外走。

經過顧渠面前時,三個小姑娘都甜甜一笑,很是默契的齊聲道,“多謝哥哥!”

顧渠很有兄長範的點了點頭,習慣性的溫聲叮囑道,“你們就站在觀景台上看龍舟賽,別亂跑,更不能靠近河邊,注意安全,知道了嗎?”

三人道,“知道了,我們又不是小孩子了。”

顧渠眉目溫和的看著那三道很快走開的嬌俏背影,失笑道,“這三個小丫頭,還跟小時候一樣。”

“是啊。”趙氏輕喃道,“若是能一直這般下去,那多好。”

女人這一輩子,也只有做姑娘的這段時間最是快活自在。

等嫁了人,公婆、妯娌、夫君、子女、家務事,一樣又一樣的煩惱紛至沓來,再難這般無憂無慮了。

“母親,那你還要入宮麽?”顧渠問。

“嗯,我怎麽的也得替沅沅在皇後面前解釋一句。”

趙氏說罷,又對顧渠道,“你今日不是還要陪媳婦回她娘家麽,也快去吧,莫耽擱了,那些備好的禮記得都拿上,可別落下了。”

這邊母子倆分別散開,另一邊,顧沅等人興致勃勃的往渭河畔趕。

五月炎炎,黃濁的渭河水時而平緩,時而激浪。

兩岸彩幡迎風,仕女如雲,羅衣成群,圍觀的百姓摩肩擦踵,人聲鼎沸。

“你們快點,位置在這邊。”

張韞素走的很快,蹬蹬蹬就上了端陽樓的第五層。

端陽樓,是一座專門為了端午龍舟賽而建造的觀景樓,每年只有端午這三日開張,其余時間皆是關閉狀態。

所謂一年不開張,開張吃一年,說的便是這兒

樓內的每一個位置的價格都奇高,且不賣庶民,只賣四品以上的官眷。

像往常一樣,張韞素老早就開始搶位置,雖說沒搶到雅間,但搶了個靠窗的桌子,已經很不錯了。

在小二引領下,三人紛紛入座,各色茶點和果子也很快端了上來。

顧沅側眸看了眼樓下密密麻麻的人,直嘆道,“人可真多呀。”

盧嬌月早上沒吃飽,拿了個豆沙水晶粽子就剝了起來,順帶又哀怨的瞥了下張韞素,“看吧,你這麽著急趕來,龍舟賽還得半個時辰才開始呢。”

張韞素訕訕一笑,“也快了,耐心點嘛。”

說著,她變戲法似的掏出一副葉子牌來,“來,咱們玩個兩把,龍舟賽估計就開始了。”

於是乎,三人就玩起了葉子牌。

就在她們玩的正開心時,不遠處忽然傳來一道嘲諷的冷哼,“真是上不了台面。”

顧沅等人一怔,不約而同的朝那聲源處看去。

只見在那朱紅色柱子旁,站著兩位身著錦衣的年輕少女,瞧著與顧沅她們差不多的年紀,身量矮些的站在前頭,一襲鵝黃色留仙裙,嬌俏的鵝蛋臉上寫滿倨傲。

而她身後的杏色裙衫的女子,身形高挑,容貌艷麗,臉上並沒什麽表情,但嘴角好像天然往上翹一般,配著她毫無感情的眼神,這淡淡的笑就顯得有些虛假。

這兩人,顧沅她們也都認識

鵝黃色裙衫的是晉國公家的嫡女崔敏敏,那杏色裙衫的是兵部尚書之女周明緲。

長安的世家貴女通共就那些,大大小小的宴會上,也能碰上幾回。

但見過是見過,話卻沒說過幾句。

是以崔敏敏忽然陰陽怪氣的蹦出那麽一句話來,顧沅她們都一臉疑惑。

靜了片刻,三人幽幽的收回看向崔敏敏和周明緲的視線,開始眼神交流

盧嬌月:好像是來找茬的,怎麽辦?

張韞素:咱們打個葉子牌而已,這也找茬?她們吃錯藥了吧。

顧沅:先不理她們。

三人達成共識,便繼續玩起牌來。

一旁的崔敏敏臉色變了又變,一臉不可置信。

而周明緲適時湊到她身旁,壓低聲音,語調委屈道,“敏敏,她們真是太過分了,竟然無視你。”

這話正是崔敏敏心頭所想,就像往幹燥的柴火堆裏丟了一點火星,“嘩啦”一下,火勢就冒了起來。

崔敏敏一張臉猛地拉了下來,大步走上前,伸手就將桌上的散牌給揮到一旁。

張韞素這邊蹭的一下就要蹦起來,硬是被盧嬌月給按住了。

顧沅也沉下臉,蹙眉看向崔敏敏,冷然道,“崔姑娘,你這是做什麽?”

崔敏敏柳眉挑起,語含譏諷道,“原來會說話啊,我還當你們啞巴了呢。”

顧沅烏黑的眸子微動,平靜的揚起臉,淡聲道,“你有事嗎?”

她這般平淡的態度,讓崔敏敏更是不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