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二十三章(第2/3頁)

這回學乖了,闊步轉出屏風。

杜以雲從鼻腔裏哼一聲。

恰好此時,屋外下人來請示:“侯爺,周鞍統領來問您什麽時候出發?”

今日在兵部有些事宜要處理,楚承安卻一反尋常還沒出門,周鞍等不及了,就讓丫鬟來催。

楚承安回:“讓他先去。”

杜以雲在屏風內聽得一清二楚,穿衣服的動作卻慢起來,故意拖拖拉拉的,一條帶子系了又解,解了又系。

他要等她出來,她偏不叫他如願。

門外又催了兩三回,杜以雲抿著嘴兒偷偷笑了,卻聽楚承安輕嘆一聲,從屏風後走過來。

瞧他一身的神清氣爽,杜以雲又不快活了,皺眉說:“做什麽呢,還不快去兵部?”

楚承安挑起眉頭,聽說別家都是妻子對快出門的丈夫戀戀不舍,怎麽他就沒這個機會?

罷了,山不就我,我來就山,楚承安這麽想著,忽然欺近她,攬住她的腰,杜以雲“啊”地叫一聲。

屋裏安靜了那麽久,這聲叫聲十分突兀,屋外候著的丫鬟想起侯夫人對侯爺的態度,還以為發生什麽,大著膽子半推開門查探。

屋內一股淡淡的暖香,右側屏風後一雙人影交疊——高壯的影子把另一個嬌小的影子揉在懷裏,唇齒相接。

丫鬟倏地紅了臉,不敢發出任何聲音,悄無聲息地合上房門。

要不是實在因為事務纏身,楚承安怎麽舍得離開,難怪古人有雲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

整日下來,他心情甚好,下屬們難得見到楚承安這般好說話,趕緊的,有告假的告假,有認錯的認錯,處罰也不似往常重,把每個人都樂得。

一到傍晚,楚承安快馬加鞭回侯府。

杜以雲以為他還有好半晌才回來,乍見他時,冷冷地把眼神兒往旁邊一撇,愛理不理,楚承安倒是不介懷,把自己路上買的新奇玩意一股腦拿出來。

什麽布娃娃、糖葫蘆就算了,居然還有九連環。

杜以雲繃不住:“你當我是小孩嗎?”

楚承安目光輕輕閃著,說:“一想到你可能會喜歡,就想全部買回來。”

以雲手背壓著嘴角,這個男人莫名可愛。

當然到夜裏,可愛是論不上了,可恨可氣還差不多,她一邊是氣得牙癢癢,一邊又是爽得差點昏厥過去。

全程的受害者只有系統。

因為它早上被關小黑屋,晚上也被關小黑屋,要知道關小黑屋是很無聊的,除了玩俄羅斯方塊,其他都沒得做。

連著幾天都這樣,系統得了俄羅斯方塊綜合征,看什麽都像俄羅斯方塊,想充斥所有凹陷的地方。

系統:“不想再玩俄羅斯方塊了……”

而以雲同意系統的話:“但這種‘填充’遊戲又累又好玩。”

系統:“什麽填充?”

以雲說:“啊這,你不懂人體的結構嗎?也是填充的快樂嘛。”

系統:“……”夠了,它懂了,但是以後它要怎麽面對俄羅斯方塊啊!

這日天亮的時候,杜以雲衣裳半掩,指使楚承安:“去,拿鞋子來。”

楚承安撈起床下杜以雲的繡花鞋子遞給她,杜以雲拿到自己的鞋,劈頭蓋臉朝楚承安身上打,可惜她力氣不足,打在楚承安身上簡直就是撓癢癢。

杜以雲打得手酸,楚承安卻一點都不痛。

杜以雲卸了力氣:“痛嗎?”

楚承安實在不敢再惹她生氣,便回:“痛。”

杜以雲又問:“知道錯了嗎?”

楚承安立刻回:“知道了。”

像是審問學生一般,杜以雲問:“錯在哪?”

楚承安沉默了,杜以雲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兩人所做的一切都不逾矩,過了一會兒,他說:“好像也沒錯。”

還沒來得及溫存,楚承安就被趕出房子,連著一只精美的繡花鞋子一起被丟出來。

守在外面的丫鬟瞧見侯爺臉上的鞋印,連忙眼觀鼻鼻觀心。

楚承安心情倒是很不錯,他擡手擦擦自己臉上的鞋印,不由想起許久之前,他曾在小巷子看過杜以雲拿鞋扇一個調戲她的流氓。

那時候的心情是如何……哦對了,還覺得她兇悍,現在看來,這哪是兇悍呢,可以的話,他倒想讓她多打幾下。

他笑著搖搖頭。

今日宮裏有宴,說是常年在外調養身子的的昭陽郡主回來,要昭告京中,所以楚承安稍稍準備一下,正要出門時,杜以雲卻也要出門。

她聽聞有郡主為主場的宴會,擡擡眉梢,斜覷他一眼。

卻不知這一眼滿是風情,楚承安看得眯起眼,在侯府大門口,他不會做什麽出格的事,只是捏捏她軟滑的手,說:“你要出去做什麽?”

杜以雲不答,她身後的丫鬟替她說:“夫人要去采蓮子。”

杜以雲瞪那丫鬟一眼,丫鬟連忙收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