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回憶(第4/7頁)

「明天再打電話給你。」這位外交部官員答應道。

掛掉電話後,彼得.威廉就打開電腦,寄了封電子郵件到倫敦;對於這位第一次被派出國的年輕資淺情報官來說,這不過又是一天的例行公事罷了。紐約和倫敦很像,昂貴、冷淡,又充滿文化,但不同的是,這裏的人欠缺他家鄉那種良好的教養。

他想,這「塞洛夫」是個俄羅斯名字,不過這名字到處可見,在倫敦就有不少,在紐約則似乎更多——這裏有不少計程車司機都是才剛從祖國出來的俄羅斯人,既不懂英文,更不知如何尋找紐約市的地標。遺失的英國護照,一個俄羅斯名字,還蠻有趣的。

三千四百哩外,這個「塞洛夫」的名字被輸入秘情局的電腦系統,不過結果並沒有什麽特別有用的資料。來自紐約的電子郵件一到,電腦就立即接收了這個名字——它也可能拚成瑟洛夫或是瑟羅夫——並傳給了一位辦公室裏的官員;這位官員知道艾歐謝夫就是俄文版的喬瑟夫,而護照也有年紀的資料,於是他把訊息傳給了那位正在查閱塞洛夫.艾歐謝夫.安德烈葉維奇的人。

沒一會兒工夫,這份電子郵件就傳到比爾.陶尼跟前的電腦。陶尼心想,電腦還真是他媽的好用,他印出了這份訊息。紐約,這還挺有趣的;於是他撥了通電話到領事館,跟彼得.威廉連絡上。

「你有關於這個叫塞洛夫的人的資料嗎?」他在跟對方確認了自己的身份之後,問了這個問題。

「嗯,是的,這裏面有兩張信用卡,一張萬事達卡和一張威士卡,都是白金卡。」後面這句話其實沒什麽必要,只不過是凸顯出它們的高消費額度罷了。

「很好,我要你把照片和信用卡卡號傳給我。」陶尼給了他保密線路的號碼。

「是的,長官,我立刻辦。」威廉熱切地回答道,心想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這個比爾.陶尼又是什麽官?不管他是誰,他一定工作到很晚,因為英國和紐約差了五個小時,而彼得.威廉現在已經在想晚餐要吃什麽了。

「約翰?」

「是的,比爾?」克拉克疲累地回答道;他從辦公桌上擡起頭來,同時在想今天是否能看到他的孫子。

「我們的朋友塞洛夫出現了。」這位秘情局的人接著說,這讓克拉克立即有了回應,眯起了眼睛。

「噢?在哪裏?」

「紐約。有份護照在拉瓜地亞機場被拾獲,另外還有兩張信用卡。」他繼續報告,「護照和信用卡的名字是喬瑟夫.A.塞洛夫。」

「查查那張卡,看——」

「我已經打電話到你們在倫敦大使館裏的法律顧問,要他們查查這個帳戶的使用情形,一個鐘頭內就會知道消息。約翰,案情可能即將有所突破。」陶尼滿懷希望地說道。

「誰在美國那邊處理?」

「葛斯.渥納,恐怖主義部門的助理局長,見過他嗎?」

克拉克搖頭說:「不,但我知道這個名字。」

「我認識葛斯,他人不錯。」

聯邦調查局和各種行業都保持著良好的關系,連威士卡和萬事達卡的發行公司也不例外。一位聯邦調查局幹員從胡佛大樓的辦公室撥電話給這兩家公司,並把卡號給了他們的安全主管。這兩位主管都是前聯邦調查局幹員——聯邦調查局有不少退休官員擔任此種職務,因此建立了綿密復雜的人際網路——他們向公司查詢有關帳戶的使用狀況,包括名字、地址、信用卡使用記錄以及最近的扣款記錄。此時螢幕上就顯現出英國航空從倫敦希斯洛機場到芝加哥歐海爾機場的這一頁記錄。

一位年輕幹員走進葛斯.渥納的辦公室。「怎麽了?」葛斯說道。

「他昨晚搭了班飛機從倫敦到芝加哥,然後再從芝加哥飛回紐約;至於這最後一趟,他是排隊才拿到候補機票的,所以必須等入了帳才會有記錄。」幹員把扣款記錄和航班資料交給了渥納。

「他媽的。」這位前人質救援小組的頭頭說道,「強尼,看來我們命中目標了。」

「是的,長官。」這位年輕幹員回答道;他才剛從奧克拉荷馬市被調過來,「不過我們還是不知道這一次他是如何到歐洲去的。每件事都有記錄,像是從都柏林到倫敦的航班,不過沒有人知道他是如何從這裏到愛爾蘭的。」特別幹員詹姆士.華盛頓告訴他的老板。

「也許他有運通卡,打電話去查。」渥納要求這位年輕幹員。

「是的。」華盛頓答應道。

「這件事我該打電話問誰呢?」渥納問道。

「就在這裏,長官。」華盛頓指著首頁的電話號碼。

「噢,好,這個人我見過;謝了,詹姆士。」渥納撥了通國際電話,「請找陶尼先生。」他告訴總機,「我是葛斯.渥納,這裏是華盛頓的聯邦調查局總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