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監視(第2/5頁)

亨利克森覺得這個俄國人很會挖掘情報,他得到的消息都非常有意思;他應該會是個優秀的情報員……事實上也是,只不過他以前是蘇聯國安會的。在得知這些情報之後,亨利克森記起了他在澳航班機上的想法。

「迪米區,」亨利克森問,「你在愛爾蘭有熟人嗎?」

波蔔夫點點頭。「是的,我認識好幾個人。」

亨利克森看著布萊林,希望獲得對力的同意,結果布萊林點頭表示首肯。「他們是否願意幫我們去找SAS部隊的麻煩呢?」

「這不可行,因為這樣做就像是派人去搶劫有警衛的銀行一樣——不,不對,應該說像是派人去搶政府的鈔票印制廠一樣,等於是羊入虎口。」

「不過他們不用真的去赫裏福,不是嗎?如果我們把他們引誘出來,然後給他們一些驚喜呢?」亨利克森解釋。

波蔔夫認為這是一個很有意思的想法,不過……「這仍然是個非常危險的任務。」

「很好。愛爾蘭共和軍的近況如何?」

波蔔夫靠回椅背上。「他們內部分裂得很厲害;有些人希望和平,有些人希望動亂持續下去,而且都各自有他們自己在意識形態上和個人的理由。在意識形態上,主戰派希望推翻英國在北愛爾蘭地區的統治和都柏林的共和政府,然後建立一個『進步社會主義者』的政府。這個野心太大,沒有實現的可能,不過他們的確相信自己能達成目標。他們是真誠的馬克思主義信徒——實際上他們更是毛澤東思想的信徒,不過此刻這對我們來說並不重要。」

「那麽在個人方面呢?」布萊林問。

「一個人在成為革命份子之後,就不再只是信仰的問題了,這同時也牽涉到他個人觀感的問題。許多革命者都有浪漫的性格,他們相信一個未來的願景,而且願意為了理想犧牲自己的生命。這樣做可以提高他們的社會地位,因為別人會尊敬他們;不過,當他們不再是革命者時,他們就會失去原有的地位。比如說,有人現在就必須靠開卡車來賺錢養家——」

「換句話說,就像國安會把你開除掉一樣。」亨利克森說。

波蔔夫不得不承認這點。「從某方面來看,是這樣沒錯。身為國安會的情報員,我在前蘇聯時代享有菁英的地位和重要性,對我而言,喪失這些東西比失去微薄的薪水還更令我心痛,而這封那些愛爾蘭的馬克思主義者來說,也是同樣的道理。因此,他們之所以會希望動亂持續下去的理由有兩個:一是為了他們的政冶信仰,再來就是希望自己能維持高人一等的社會地位。」

「你認識這樣子的人嗎?」亨利克森開門見山地問道。

「是的,我可以找到一些。我在黎巴嫩的貝卡山谷遇過不少人,當時他們正與其他的『進步份子』一起接受訓練。我有時會到愛爾蘭去傳遞訊息和提供金錢以支持他們的活動,因為他們的行動多少絆住了一部份英軍,所以蘇聯願意資助他們。」波蔔夫結束了他的說明,看著另外兩個人。「你想要他們做什麽呢?」

「問題的重點不是做什麽,而是如何去做。」亨利克森說,「當我還在調查局時,我們習慣把愛爾蘭共和軍的成員比喻成是世界上最優秀的恐怖份子,因為他們聰明、不怕犧牲,而且不顧一切。」

「我同意你的看法。他們有嚴密的組織和強烈的意識形態,為求造成政治上的沖擊,他們是赴湯蹈火、在所不惜。」

「他們會如何看待這項任務呢?」

「什麽任務?」波蔔夫問。於是亨利克森向他解釋了任務的基本概念。波蔔夫靜靜聽完。然後仔細思考之後才回答:「他們應該會有興趣,不過這項任務所牽涉的範圍和危險都非常大。」

「他們會需要什麽樣的援助?」

「金錢和其他裝備,像是武器、炸藥。還有他們在執行任務時所需要的東西。目前的派系糾紛可能已使他們的後勤組織四分五裂。可以想見的是,追求和平的派系只要截斷武器來源,就可以輕易地控制住希望動亂持續的派系。沒有武器,他們就無法采取任何行動,也無法提升他們的威望。所以只要你能提供他們執行行動的資源,他們就會對你言聽計從。」

「錢呢?」

「有錢當然最好;和我們打交道的派系可能早就缺乏正常的資金來源了。」

「他們原先的資金來源是什麽?」布萊林問。

「經營酒吧。以及收取保護費,沒錯吧!」

「沒錯,」亨利克森確認了這一點,「這就是他們獲得資金的方法,不過這個資金來源可能早就被和平派系給牢牢控制住了。」

「那麽,迪米區,你認為需要多少錢呢?」布萊林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