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最佳計劃(第4/9頁)

“烏斯季諾夫是個什麽樣的人?”這位“二”字號的上校問道。

“卓越的人,”費利托夫馬上說道:“他的管理才幹無與倫比。他對制造過程的直覺,譬如說,不同於我以前或往後所見的任何事情。他能聞一聞一個工廠,辨別出它是否在幹恰當的活。他能看到未來五年,確定哪些武器是需要的,哪些不是。他唯一的弱點是搞不懂它們在戰時是怎樣實際應用的,因此當我試圖改變東西使它們更易使用時,我們偶爾爭執不休。我的意思是,他尋找加速生產的較容易的制造方法,而我注意最終產品能容易地用於戰場。通常我能獲得他的同意,但有時不能。”

真令人吃驚,瓦吐丁想到;一邊做著記錄。米沙為了造出更好的武器從未停止鬥爭,縱然他在把一切都給西方……為什麽?但他現在不能問這個問題,很長時間內不能。不到他所有的叛國罪行都記錄下來之時,他不能讓米沙把自己看成是愛國者;這個供詞的細節,他現在知道,將花費整月的時間。

“華盛頓是什麽時間?”瑞安問坎迪拉。

“馬上就是上午十點。你今天有一次簡短的會談。”

“是啦。另一方因為什麽原因要求提早休會。格雷戈裏的事華盛頓有話嗎?”

“沒有,”坎迪拉沮喪地答復道。

“你告訴我們說他們將把他們的防禦系統擺到談判桌上來,”納爾莫諾夫對他的克格勃頭子說。外交部長剛剛報告說明與其相反的事實。他們實際上頭一天就得知此事,但現在他們完全肯定那不是簡單的談判藝術。蘇聯人暗示過要撕毀已經原則上談妥的提案中的核查章節,希望此舉會在戰略防禦計劃的問題上動搖美國,甚至只希望松動一點。那招撞上了一堵石頭墻。

“看起來我們的來源不正確,”格拉西莫夫承認道:“也許預料的讓步需要更長的時間。”

“他們沒有改變他們的立場,將來也不會改變。你被欺騙了,尼古拉伊·波裏索維奇,”外交部長說道,看來他的立場是同黨的總書記堅定不移的。

“這可能嗎?”阿列克山德羅夫詢問道。

“收集關於美國人的情報,其中一個問題就是他們自己常常不知道他們的立場是什麽。我們的情報來自一個有地位的供給人,這個報告同另一個代理人的報告偶合。也許艾倫意欲如此,卻被禁止。”

“那是可能的,”外交部長退了一步,不願把格拉西莫夫逼得太緊,“我早就覺得在這個問題上他有自己的想法。不過那對現在也沒什麽關系。我們必須稍微改變我們的方法。這會不會是美國人又有一次技術突破的信號?”

“可能是。我們正在這點上努力。我有一支小隊正試圖帶出一些相當機密的材料。”格拉西莫夫不敢披露更深。他那項搶奪美國少校的行動比瑞安本人猜想的更加絕望而且不惜冒險。如果此事公開,他將因企圖損害重要談判——而且沒經與同僚協商就幹了這事,在政治局內受到指控。就連政治局成員也應當討論他們做的事情,但他不能那樣做。他的盟友阿列克山德羅夫很想知道其原因,而格拉西莫夫不能冒險對任何人披露他的圈套。另一方面,他肯定美國人不會做任何事情來披露這次綁架。他們這樣做會冒幾乎同樣的風險——華盛頓的各種政治派別將試圖指責保守派別有用心地利用這次事件破壞會談。這場遊戲前所未有地宏大,格拉西莫夫所冒的風險雖然很嚴重,僅僅是給這場竟爭增添了趣味。小心翼翼已經為時過晚。他已經過了那關頭,縱然他自己性命他關,這場竟爭的規模卻是值得的。

“我們不知道他在那兒,對不對?”保爾森問道。他是人質援救隊的頭號步槍手。調查局“四分之一英寸俱樂部”的成員,他能在二百碼的距離將三發瞄準的槍彈打到直徑小於半英寸的圓圈內——在那半英寸裏,0.308英寸是子彈本身的直徑。

“不知道,不過這是最好的機會,”嘎斯·沃爾納承認道:“他們有三人。我們確知他們之中兩人在那兒。他們在不同地方時,不會只留下一人來守衛人質——那不地道。”

“你說的都很有道理,嘎斯,”保爾森贊成道:“但我們不知道。那麽,我們按此行事。”這句話不是問題。

“對,並且盡快。”

“好咧。”保爾森轉身看著墻上。他們呆在一間飛行員的待命室裏。墻上的軟木,裝在那兒吸聲用的,掛地圖和照片正合適。那輛拖車,他們都能看出,是個便宜貨。只有很少幾扇窗,原有兩道門,其中一道已用木板釘上。他們假定靠近余下那道門的房間被“壞蛋”占用,而另一間裏扣著人質。這個案子有一點好處是他們的對手是職業性的,所以有點可預測性。他們大多數情況下會做理性的事,不象一般罪犯只做些隨時出現在他們頭腦中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