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最佳計劃(第3/9頁)

“我看到他了,我看到他了,”一個直升機觀察員報告說,一邊透過一對安裝穩定的望遠鏡從三英裏之外盯著那輛車。他看到一人小小的身影打開發動機罩,然後彎腰等了幾分鐘,這才把它關上,繼續開行,“這夥計是個內行,”現察員告訴駕駛員。

還不夠內行,駕駛員想到,而他的雙眼也跟蹤上遠處車頂形成的白點。他能看到福特車開下公路,上了一條消失在樹林上的土路。

“中了!”

估計這個安全房是孤立的,這個區域的地理很容易形成這種情況。一旦驗明那地點,一架第六十七戰術偵察聯隊的RF-4C“鬼怪”式飛機就從得克薩斯州伯格斯特朗空軍基地起飛。這架飛機的兩人機組以為這是什麽玩笑,不過他們對此行並不在意,只花了不到一小時的時間。做為一項任務,它簡單極了,每人都能完成。這架“鬼怪”在這區域上作了一共四次高空飛越,在用它的多相機系統拍了幾百呎膠卷之後,“鬼怪”降落在柯特蘭空軍基地,離阿爾布爾克不遠。一架運輸機幾小時之前運來了附加的地勤人員和設備。在飛行員關掉發動機時,兩個地勤人員取出膠卷容器,運到一輛用作空攜式暗室的拖車。自動沖印設備在飛機停飛之後半小時後就把濕片幅交付給攝影判讀專家。

“就是那兒,”當正確的片幅出現時,飛行員說道:“條件很好,清晰,冷天氣,低濕度;良好的太陽輻射角。我們連噴氣尾跡都沒有留下。”

“謝謝你,少校,”上士說道,她一邊查驗著KA-91型全景相機拍攝的膠卷,“看起來我們有一條土路從這條公路這地方下來,象蛇一樣繞過這道小山脊……象是一座房屋拖車,一輛車停在約五十碼——另一輛,有點蓋起來的。那麽有兩輛車。好啦,還有什麽別的……?”

“等一下——我沒見第二輛車,”一個聯邦調查局專員說道。

“這兒,先生。陽光在什麽東西上反光,太大了,不可能是可樂瓶子。車擋風玻璃,有可能。也許是後車窗,但我認為是前端。”

“為什麽?”專員問道。他就是不得不搞清。

她沒往上看,“喔,先生,如果是我的話,我在藏一輛車,比方說,我會把車倒進但也要能好快地開出,你知道?”

那人所有能做的只是忍住不笑出來,“那很好,上士。”

她轉到一張新的片幅,“在那兒一這是保險杠上的反光,那也可能是車頂的金屬框。看見他們怎樣把它蓋起來的嗎?看拖車旁邊。影子裏可能是個人在那兒……”她轉到下一幅,“對嘍,那是個人。”那個人大約六呎高,運動型,黑頭發,臉上有團黑影顯示他今天忽略了刮臉。看不見有槍。

這個地點有三十幅可用的相片,其中八幅放大到招貼畫那麽大。這些被帶到停放UH-1N的機庫。嘎斯·沃納在那兒。他並不比在那個拖車裏的人更急於幹事情,但他的選擇跟他們的一樣是有限的。

“好吧,費利托夫上校,我們現在讓你說到了一九七六年。”

“德米特裏·費多羅維奇當國防部長時,把我帶到他的身邊。這當然簡化了事情。”

“並且增加了你的機會,”瓦吐丁說道。

“是的,增加了。”

關於米沙所犯罪行的性質現在再也沒有反責,指控,及評論了。他們暫時過了那一點。總是一樣,認罪是第一件事,而且總是很難,但他們一旦被擊破或者受騙而認罪,然後就是容易的部分了。能花成周的時間,瓦吐丁對這個案子在哪兒結束毫無所知。起始階段的宗旨是找出他所做的事情的要點。接著將是對每一事件的仔細查驗。但審訊的雙階段性質對於建立相互參照的索引至關重要,以防審訊對象以後試圖改變或否定特定的事情。連這種隨處掠過細節的階段就嚇壞了瓦吐丁和他的人。蘇聯陸軍每一種坦克和大炮,包括從沒送給阿拉伯人的變型——這些就象是給以色列人一樣,或就是給美國人一樣——或甚至還沒送到其他華沙條約國的型號的特性都在設計原型還沒進入全面生產之前就傳到了西方。飛機特性、每一種常規彈頭和核彈頭的性能、戰略導彈的可靠性數字、國防部內部的爭吵,現在,說到了烏斯季諾夫成為政治局正式成員的時候,在最高一級的政治爭議。最具有破壞力的是,費利托夫給了西方所有他了解的蘇聯戰略——他知道所有可知道的事。作為德米特裏的共鳴者及心腹之人,並且處於傳奇式的戰鬥軍人的地位,他曾是官僚觀察實際作戰的各種現象的目鏡。

那麽,米沙,你對這有什麽看法……?烏斯季諾夫一定問了一千次這個問題,瓦吐丁意識到,但他從來沒有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