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1章 大齊武舉必能出將種也!

高麗變局且不去說,於陸謙言,那已是囊中之物。且來看那嶺南之勢。

陸皇帝眼下半數的精力都釘在了閩地戰事。而至於西北與東海的舉措,一是痛打落水狗,一是采摘熟透的果子,有必要始終盯著麽?只是心裏想著王俁早點死,那李乾順也早點死。後者的身體在西逃後,就也不怎好了。

閑話不說,只看方臘督軍破建州,李俊與摩尼教水師合兵一處,再取福州。西側再有更名為贛西行省的原江南西路之晁蓋軍殺奔到,南劍州三面受敵。

李珙、徐徽言束手無策,只好死守此地,以遮掩後方,讓趙桓一路安穩退去廣南。

而至於李珙與徐徽言二人的安危,以及南劍州兩萬余八閩軍兵的存亡,那是不在趙桓等人的思量範圍之內的。

人趙桓可是皇帝,那些人為他盡忠效命,豈不是理所應當的?

趙桓就是這麽臉大。

只是苦了李珙、徐徽言。那派駐方臘軍中的李道就早早來報,方臘已經多次使人招攬李徐二將,只是不得成功罷了。

晁蓋、李俊也紛紛使人去招降李珙、徐徽言,可惜二人也是不降。倒是二將手下軍將,動搖者甚多。這般一遭發難,待李珙、徐徽言聞報時候,那南劍州的西城門已然洞開。

李珙、徐徽言對此都早有防備。就是怕手下有人被策反,可千防萬防防不了那有心之人。

城中兵馬大亂,幸晁蓋軍一時人少,可李徐二人已知大勢不可挽回,旋即又聞摩尼教已經驅兵數萬余,從余下三方殺奔而來。徐徽言暴跳道:“江南賊孰是可恨,待俺引兵其殺他個片甲不留,破開一條血路。”卻是識時務者為俊傑,事不可為,要早早退身。今日之仇且等日後再報!

李珙言道:“以我之軍力,破開一路方賊兵馬,並無困難。但千萬不可貪功。賊兵大軍在後,若與之死拼,呈一時之強,非智者所為。”言罷便令全軍撤往南去:“可與至尤溪的苗傅將軍互為犄角,以變接應。”一面傳令,叫人速速南下去報急,一邊又遣心腹小校,急往泉州、漳州,給兵馬都監孫昂與徐徽言之兄長徐昌言送信,教二人急帶兵馬糧草前來接應。

正在收拾,又見南劍州知州蔣炳文闖入來,問李珙道:“李相公何以遲緩,南劍州勢不可挽,且早早突圍為上。”

李珙道:“蔣知州所言正是。賊軍軍馬勢強,我等若死守城中,必寡不敵眾,全軍盡矣。死不可畏人,無奈事倍而功半,甚是不值。故本官已經決定,撤往沙縣,整備士力,以圖後來。”

蔣炳文道:“如此甚好。李相公只管速行,下官拼了性命,必為相公遮掩一二。”他的辦法很簡單,放一把火就是。

橫豎閩地潮濕,前日剛停了梅雨,便是放火也難釀成大禍。卻能絆住敵軍的手腳,至少是齊軍的手腳。“知州萬萬小心。”李珙向蔣炳文鄭重的一拜。蔣炳文這一把火放了去,可是踩了北軍的紅線了,日後不死也必有大難的。然後者眉宇含著堅定,可見心思已定。

李珙也不多言,叫徐徽言先率軍出城去,自己一邊組織兵力依靠城內地勢阻擋齊軍入城,一邊整頓糧草輜重船只,出城南行。

待到兵馬出城,徐徽言已經先殺散了南路的摩尼教軍,控制了沙水水面,南劍州內的閩軍雖措手不及下被打的傷亡不小,可兀的沿沙水水路南撤了小萬人來。

行無三十裏,天色已亮,水陸軍剛剛抵到西津鎮北,西側邵武溪方向便煙塵大作,卻是朱仝、張俊等督兵追殺而來,當先一將正是酈瓊。

卻是這南劍州地勢險要,為沙水、建陽溪與邵武溪的交匯地。三水合流,便是閩江是也。

那沙水與邵武溪合流處就在西津鎮,與建陽溪合流處就在南劍州城。後者北、東兩面鄰水,南路又有西津鎮,只西路一片坦途。錯不是諜報司暗中策反了閩軍的軍將,就南劍州城內兩萬余人,兀不知能將城池守到幾時呢。

閩地多山地丘陵,素有“八山一水一分田”之稱。此時的交通皆是依賴於水路,便是境內官道也是依靠水畔而建築。閩軍守住南劍州城,便是守住了福州內河水道的樞紐,不說徹底阻慢外軍的攻勢,也能給陸謙制造不小麻煩。

看到齊軍追來,李珙也是不怕。叫手下運船上的弓弩手齊齊準備,而後大批軍士上岸,西岸原有警惕之兵馬則撤回運船之上,步軍布下偃月陣,背靠溪河列陣以待。

朱仝、張俊自不會放過機會,可李珙、徐徽言二將能成為嶺南支柱,又豈能沒半分能力?

二人極得軍心,個人魅力爆棚。此時此刻兀自跟隨二將的盡是忠誠之輩,縱使看到齊軍殺來,也自廝殺奮戰。如果是遊戲當中,這二人的魅力屬性必然是最頂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