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6章 全縣停電,崩潰啊

李珙乃是文人出身,聰明好學,發憤上進,但三次禮部會試均名落孫山,如是經武舉入仕。

大觀元年他應試武舉,至狀元及第。此人允文允武,多次鎮壓兩廣地方起義,尤其是以平定劉三花之亂,功勞卓著。後方臘起義,李珙提閩地之兵,先與建州方向虛張聲勢,實則經海路殺奔了溫州,一舉襲城得手。稍後兵分兩路,一收復溫州各縣,沿清田溪殺奔處州,一邊引水陸軍再次向北攻打台州。此舉雖未能得手,因為台州城池位在內陸,李珙領兵偷襲時為台州摩尼教守軍察覺,如此引軍而歸溫州。但李珙之舉動卻把摩尼教軍攪得不得安寧,彼時兩浙路內部也多有混亂,遂使得方臘無能把全部的兵力集結於江寧之戰。

徐徽言則也是武狀元出身,衢州西安人。少懷壯志,學文練武。15歲時即“武舉絕倫及第”,成為衢州第一位武狀元。

方臘某亂時候,徐徽言年不過三十,卻已經是武功大夫,也叫皇城使。雖然沒有具體的職掌,但這是一個迂轉的官階,是朝廷隨時可以委以重任的待命官。稍後他果然被命為兩浙路兵馬鈐轄。

兩個武狀元齊心合力的後果是,摩尼教軍空有數量優勢,歷時數年,卻從未能一窺八閩之地。便是連溫州都未能奪回。

還在最危急的時候被李徐二將引兵直打到了越州。

陸謙並未與李珙、徐徽言交過手,他相信二人的能力,但他更相信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抵抗都是紙糊的。

方臘的“五十萬大軍”水分自能比得過錢塘江,可水分再大,擠幹瀝凈,那能戰之軍也挑出個十余萬眾。

這可是一股重壓,更勿圇江南西路的晁蓋與海上的舟師。此次陸謙水陸並進,三路同發,是閩地是志在必得。

及至消息傳來,福州建寧已經先後失守,李珙、徐徽言部被盡數堵在南劍州,而此地又盡數失去外圍屏障,想來二次報捷是不會叫陸謙等待許久的。

……

卓啰城內的廝殺聲已經平靜了,老天下起了小雨。

天色大亮,魯智深策馬直入城內官衙。就看李彥仙正立在門庭前,大門、側門、角門悉數打開來,一隊隊的軍兵正將府邸內的屍首一具具擡出來。

門前停著的一溜板車,上面堆砌著一具具屍體,甭管他們之前的身份是貴是賤,紅的發黑的鮮血隨著車板縫隙直向下流淌。

城頭變換大王旗。西夏的旗幟被一面面拔下,換上了齊軍的大旗。但西夏人的卓啰和南軍司,卻並沒有被全部消滅。

卓啰城固然是軍司核心之所在,整個秦王川盆地就是黨項人的地盤。這地方地勢較平坦,屬山前的洪水沖擊盆地盆地內的平原地帶,地勢落差有幾米到幾十米,開闊平坦,自成一川。

當年金城(蘭州)校衛、山西萬榮縣人薛舉,在蘭州起事,號稱西秦霸王,建立起地方政權,秦王川成為西秦霸王薛舉屯牧之地,並將原來的晴望川改名為秦王川,如此名字就自薛舉而來,並一直沿襲至今。

是以,這般的屯牧之地,黨項人如何會讓與旁人。這片牧場南北有小百裏,東西也有三十裏,盡是黨項人之牧場。

“駕,駕駕……”

“駕駕……”

“駕……”

萬馬奔騰,上萬匹軍馬疾踏在泥濘的草原上,老天爺適時的下了一場雨,洗去了卓啰城濃重的血腥味道。

廝殺了一陣後的齊軍不見停歇,所屬馬軍立刻出動,向著秦王川更深處掃蕩。

涼涼的雨絲落在齊軍馬軍將士的身上,卻一點也冷不下激揚在萬軍心中的那股崢嶸戰意,和他們對戰爭的渴望。

“殺,殺,都殺了——”王進望著陷入徹底混亂中的黨項營地,心中湧起無限的快意。眼前是一處至少有著一千人的駐地,這些人可都是青壯,卓啰和南軍司作為西涼府外的一道屏障,這裏的黨項人只有極少是婦人,九成以上是青壯,也就是部族兵。但他們在這遭突如其來的急襲下立刻就分崩離析了。

上千齊軍馬軍被投入進了戰鬥,如是石頭砸雞蛋,將毫無防備的黨項駐地給徹底年歲,那可不是摧枯拉朽一樣了,痛快,真是痛快。

王進在西軍也混了多年,那就從沒想過能有今日這樣的暢快淋漓。他一邊大聲命令著手下軍兵一直往前,一邊手持長槍將前途幾個抵抗的黨項人一一刺殺!

“痛快!痛快!真痛快!哈哈哈!”與王進一樣心理的還有牛臯,猝然急襲下,這處千人左右的黨項駐地,完全放了鴿子。兩支分頭進襲的齊軍鐵騎只用了少許的時間,和少量的傷亡,就獲取了豐厚之極的碩碩戰果。

少數幸運的逃脫一劫的黨項人,瘋狂的抽打著戰馬,沿著喀羅川向著西北逃去。那邊的濟桑還有這他們的駐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