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4章 齊遼大戰

保塞城外,鼓號角聲吹響。

五萬步軍,萬多騎軍,陸田聯軍六萬余人列陣保塞城外。遼軍亦不甘示弱,兀顏光的‘良言相勸’被陸謙置之不理,那封信函一角,寫著送大齊陸王開拆,大遼上將兀顏光寄書。陸謙拍案大罵一聲:“寧不知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麽?”也不開拆那信,三兩把將其撕碎了幹凈。

他早前是怎麽說的?契丹人這是在拿他的話當屁,陸謙怎可能不怒?

看看廣信、安肅的慘狀,還有保塞城內流淌的鮮血,此仇如何不報?

也正好壓壓契丹人的氣焰,教他們老實老實,借機收攏一波河北軍民的人心。這些念想現下他腦子一轉就可以想到,陸謙早前沒這般想法,是因為他還沒黑到這一地步。可現在事實逼迫,卻不得不這般想來了。

當然,他也不能一舉把契丹給打崩了,那樣只會便宜了女真。

因而向下書人喝道:“聽你言語,也是中原人士,卻毫無心肝為他國作走狗。本當砍去你這顆狗頭,為不忠家國者戒。但思之要留你這賊嘴回去報信,就且饒你性命。你回去對兀顏光那賊說,叫他好好的看守住他那顆狗頭,爺爺早晚要去奪了過來。契丹胡虜之輩,積弱已久,將愒士玩,已危在旦夕。女真鋒芒在背,尚不思量,還想來犯我中原,爺爺定要給他一好瞧。”說著,向站在身邊的呂方郭盛說道:“把這個賊人雙耳割了。”郭盛聞言當即拔出佩刀,就在帳中把來人的雙耳割下,由兵士將他叉出去。

如此,兩邊就只有一較高下。那兀顏光在大怒之余,也期望著能教訓一下梁山軍,叫陸謙知曉一番厲害,好占據更大的便宜。

遼軍在保塞城呆滯了兩日,後續的南京道諸州漢軍亦紛紛趕來,兵力也有四五萬人。兀顏光手握重兵,也是絲毫不懼。

梁山軍兵馬即便是有多,遼軍也斷然不懼啊。此乃野戰啊。

如此,這遭會戰敵我之兵馬就不下十萬了。

這可是一很大數字,人上一萬就已經沒邊沒沿,十萬人又是一什麽概念?

五萬人的步兵大陣又有多麽的廣闊?

不要拿學校裏操場集合升國旗的架勢來對比沙場列陣。陸謙前世上中學時,全校師生七千人,一個二百米的周長的操場都沒有填滿。但彼時隊列是多麽嚴密啊,班與班之間恨不得都沒有隊列。而現在呢?一都與一都之前的間距就足拉開三兩丈。

弓箭手、強弩兵、大刀兵、長槍兵、刀盾兵、刀斧手……等等,一座軍陣的列成,需要的是各類兵種配合,而不是一隊隊士兵立樁式的密集站列。

前後進退的通道,不同兵種配合時的間距,旗號、鼓號,那廣大的範圍和場面,絕不是二十一世紀和平年代的平民百姓所能想象的。

兩邊左右環繞的還有萬多騎軍,一匹馬軀體就有五六尺長,相互間各要六有加速勒止的距離,只一營馬軍所在的陣列間距就比一個足球場還要大。

此戰陸謙全師而動,應對人數同樣不少的遼軍。唯一的區別就是後者是北城而列。

不是說所有的遼軍都是騎兵,宮分軍還不是如此,更休說南京道的漢軍了。

中軍帥旗下,兀顏光頭戴狐帽,身披重甲,一層連環鑌鐵鎧,一重海獸皮甲,外面方是鎖子黃金甲,左懸金畫鐵胎弓,右帶鳳翎鈚子箭。足穿鷹嘴雲根靴,坐騎鐵脊銀鬃馬,是好不威風。

遼軍並沒有大舉進攻的意思。他部一樣是步兵居多,步騎結合,而非是單一兵種,來去如飛的馬軍,只能沉穩持重,坐等敵人送上門才是正途。

陣勢是依城而立,他無須擔憂後路被抄。遼軍所要應對的僅是梁山軍從正面兩翼帶來的威脅。

兀顏光沉靜的打量著對手。他和陸謙雖未見面卻早就聞名,也是神交久也,現下觀看對面的兵馬布置,稱贊道:“威嚴肅穆,果然不凡――”

那梁山軍陣上,可以看見無數赤旗縈繞,現出層層疊疊的甲士兵陣來,個個士氣飽滿。兩邊則是萬多鐵騎,數量較之契丹精騎尤多,叫人可懼。

更休說這列出的方陣,踏步整齊,萬眾如一,絲毫不件亂。陣列依舊若刀劈斧剁一般,規整威武,表現的叫人震撼。

大陣的模式很普通,步軍居中,騎兵兩翼,簡簡單單。但是,當士兵的軍士素養來到一很高境界時候,可以被主帥如臂指使時候,就是這種最普通、最通用、最簡單的陣勢才最讓人頭疼。

“梁山賊來的甚急,士氣高昂,聲勢猛烈也。”耶律洞仙在兀顏光耳邊說道。

局勢已經不可挽回,那就只能積極地參與其中,不讓局勢變到最壞境地,這就是耶律洞仙內心裏的盤算。

“此戰非我所願,實賊子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