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7章 梁山泊建制了

再說那杜充,將花榮派去淄州送死後,便連連發令叫登萊、濰州等地,盡起民勇,前來增援青州,還親自手書一封遞向了曾頭市,卻是看中了曾家那幾千莊客。好話說了一大堆,曾頭市卻半點反應也沒。

曾弄他一個兒子的性命就還攥在梁山泊的手心裏呢,如何敢跳反?縱然杜充的許諾叫曾弄眼紅不已,可曾頭市依舊不見絲毫的動靜。

一個兒子的生命,曾弄不是不能丟棄。原著上這老頭見勢不妙,縱然丟了兩個兒子的性命,也依舊要與梁山泊做和。可見一個兒子的性命並非是真正限制著曾頭市的原因,那更大的原有還在於梁山泊犀利的兵馬。

曾頭市是挺牛的,收攏一下莊客,能拉出三五千人馬。但這點人馬與高俅的二十萬大軍,與十節度麾下的兵馬一比,就是不堪一擊的了。

曾弄父子已經有了一個清晰的認知,曾頭市比起梁山泊來,就好比螢蟲比皓月,站到官軍一方也只是以卵擊石。沒人會自尋死路。老趙家是實力還很渾厚,可有力用不上又有個鳥用?他們父子現在就直面著梁山泊的威脅,怎可能現下放著安全不要,而去跳到一艘快沉的破船上?

就算那梁山泊很‘欺人太甚’,竟然規定治下田租不可高過三成五去,且這農稅還收至田主,MMP,這是要割他們的肉,放他們的血啊。

當然,梁山泊也免除了大批的苛捐雜稅,更取消了糧米耗與支移,還廢除了折變和丁口錢,可以說是叫地主士紳們所擔負的稅額也大大降低了。但東平府上下,廣大的在梁山泊刀下活過來的地主士紳們,卻沒幾個人記得陸謙的好。而是眼睛裏只看到了梁山泊的惡毒。

五六層的田租一下子看到了三成五,他們可都虧大了。

每個人眼睛裏只看到自家被放掉的血,卻不看梁山泊為他們挽回了多大的利。按照梁山的稅收制度,他們需要交納的稅賦比之老趙家治下可少的多了。若這些士紳地主個個都是實誠君子,自家有多少田畝就報多少田畝,那必然會負擔大減。可若是勾結胥吏,隱瞞田畝之流,甚至是把田畝立假契分攤到百姓佃戶身上,他們就是另外一說。

陸謙留下唐斌引五千預備軍駐守東平府,在整個東平府五縣之地都被掃蕩一遍,民間的丁勇、民團盡數被鏟除的情況下,五千身強力壯的預備軍,足以鎮壓整個東平府。

用羅安為副將,唐斌分出一千兵馬給他,鎮守最北端的臨邑縣。叫山寨昔日學堂中一範姓老師做知府,反正是學習挺認真的一個人。盧旭為稅務長官,丁六郎這個梁山泊埋藏在東平府城很長一段日子的棋子,也浮出水面,就任東平府治安官。

有丁六做表率,當地的百姓都驚掉了一堆眼球。那丁六只是往日東平府內一尋常的小人物,無人識得,不曾想竟然隱藏的這般深邃。而丁六的表現也確實不凡,幾乎是剛上任,便有數十個白役幫閑的前來投奔。他得梁山泊暗中的支柱,如此長日子裏豈能半點成果都無?

那一出生就是不凡。

便是不算之前的五十余衙役,只眼前這數十個的白役幫閑來投,將這些人被分配到治安局與稅務局去,有他們這些地頭蛇在,那東平府裏的局面就將大不同於以往。

治安局的效果是還未有見到,可稅務局的成效卻已經甚為奪目。特別是清丈科,成果顯著。大量被查處的隱田為東平府的府庫提供了很大一筆罰金。

要知道,唐斌以東平留守的身份,半月前就下達了政令,叫府治百姓都向‘官府’申報田畝,領取新田契,特別是城中那些存留下來的大戶巨室。還特意點出,旦有瞞報,後果自負。可是那些地主富紳能夠將手中田畝上報七成的,便已是老實。少數過分的,十上三二,那是紅果果的在蔑視梁山泊軍政府。

陸謙一直留著丁六這遭暗棋不露人前,叫他暗中盯梢,那就是等在這的。可叫逮了個正著。

那些耍著小聰明的地主富紳,全都倒了血黴。只城池周遭便有成千上萬畝的隱田被查抄出來。這可都是上好的肥田,你還想不想要了?

想要便是一筆高額罰金交上來。定價是這些田畝本身價值的三成。且它們的主人還要因為隱匿田畝偷逃糧稅的罪名,被判罰補交漏稅,並繳納雙倍糧稅的懲罰。不然,那些田畝眨眼就是軍政府的公田。

是有點小“苛刻”。剛剛拿下的地盤,不好好安撫地方大戶,卻操刀子向人腰眼子上捅,要活生生的割肉放血,能不被人恨死麽?

但陸謙這點上卻不會有半點的妥協。他出兵之前就拿定了注意,一切以我為主——我的地盤我做主。那些活下來的士紳富戶,要生存下去,要存在下去,那就要服從他的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