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與武大

男女發情,就好比是悶熱的夏季裏暴雨雷鳴來臨的前奏。

會讓你打心底發出一股燥熱。

這股燥熱能讓你主動褪去身上的衣衫,散開自我的束縛,那時候,一股由衷的輕快就如同清涼的風雨襲來。

翻雲弄雨,婉轉高亢的啼聲就如是劃破烏雲的霹靂,滾滾的雷聲之後,必然而來的會是一場大暴雨。

是的,白色的雨滴,就是那數以億萬顆小精靈。

……

中國的詩詞博大精深,北宋更是中國古詩詞裏不可忽視的階段。但這個世間的詩詞可絕不是僅僅詠景抒懷,論古唱今的,更誘惑淫詞浪語,相當的有才華。

次日天明,陸謙看著依舊在自己懷裏沉睡的美人,腦子裏就響起了一首來:

梅花帳裏笑相從,興逸難當屢折沖;百媚生春魂自亂,三峰前采骨都融。

情超楚王朝雲夢,樂過冰瓊曉露蹤;當戀不甘纖刻斷,雞聲漫唱五更鐘。

仰面看著布帳,他心底裏是舒暢的發出一聲由衷的滿足聲音。

昨晚論劍溪谷,陸謙尋幽探密,得勝而還。

那寶劍耍的是暢快淋漓,床單上畫了好大一幅地圖呢。戰鬥力比上輩子強出的不是一丁半點,簡直是質的變化。

再如此的得一美人,陸謙心裏暢快;縱然不是原裝貨色,看在那偌大的名頭上,看在那張漂亮的臉蛋上,也不在意了。

說到底,他是穿越者。雖然穿越者並不意味著就不在乎那啥,但潘金蓮在他的心中是早有定位的啊,那就是一女人而已,絕不可能是妻子。

陸謙今後自然會大張鑼鼓的娶親成婚的,那老婆絕不能是二手的。

潘金蓮就是一小妾,也就不必要較真這一點了。

潘金蓮很快就在一陣陣爽感中醒來了,清晨鋼炮獨立,那再是一番激戰,最後自是她被殺的片甲不留。

陸謙直接用水缸中的涼水清洗了身子,他臉上的勾畫已經抹掉,潘金蓮真真是個人尖子,問都不問一聲。陸謙再從店家要來兩桶熱水和早起的飯菜,美人自己會去清洗。

昨日裏陸謙鬧騰了一番王氏,讓潘金蓮大大的出了一口氣;然後再用出了第二招,將一小包金銀交給她保管,裏頭光是十兩重的蒜條金就有三根,再有銀錠五個。潘金蓮別看名字帶著個金字,卻是第一次摸到這麽多的錢財。

如她這番經歷的女人,那第一個要自然是一份依靠,一份安全感;王家家主的靠不住可是害苦了她了。第二就是生活上的富足,不需要太大太多的富貴,但也需要吃喝不愁。

武大郎這兩點上都靠不住,也怪不得會被戴綠帽了。自古到今,甘於貧困的美人都是極其極其罕見的。陸謙如此想著,卻不知道自己已經在不知不覺中為潘金蓮開脫了。

還把武大與自己對比一番,自然贏得全勝,心裏頭再偏向了潘金蓮一分。

這就是男人啊。

用過早飯,陸謙也不再騎馬,背劍步行趕到武大家。武大郎今兒並沒做炊餅,他人是矮了些,智商卻不跟著捉急。

昨一天兒,陸謙看似都在忙活他的事情,但上午的重心在衙門,武大郎連出場的機會都沒有。下午時候人多口雜,也只是略作溝通,來不及細細說來。

今天才是說正事的好時候。

“賈道長,您請坐,快請坐。”

武大郎一大早就打掃了房前屋後,擦幹凈了桌椅,煮好了香茶,恭恭敬敬的候著陸謙到來。

他知道,自己是遇到貴人了。

不然的話,那機密非要再枷他幾日在縣衙不可。不然那機密的顏面何在?

武大郎不知道陸謙具體為這档事花了多少錢,可他知道之昨日中午的那桌酒席就用去了五六貫錢,那整個事情擺弄下來,怕是不會少於五十貫。這是真正的貴人!

“大郎休得客氣,快坐下說話。”

陸謙便細細的把河神廟一事說給了武大郎聽,聽的武大郎連連為武二道歉。

“唉,大郎要說這話就遠了,我等江湖中人,講的就是個義氣。雖說我與武二兄弟生了誤會,可是不打不相識麽。武二兄弟一身神勇,當世虎羆也。能與之相交,這是道人我的福氣。”

“你斷不可再說這等話了,否則就是羞煞人了。”

武大郎眼看陸謙話說的情真意切,也就不再說賠情的話了。

“我兄弟自幼無了父母,我平日裏忙於生計,疏忽了對他的管教,養成了一副偏激性子。酒性尤其的不好,吃酒醉了,和人相打,時常吃官司,教我要便隨衙聽候,不曾有一個月凈辦,常教我受苦。氣惱的時候倒也說過些傷人的話。但這次他真的闖了禍事,落跑出去,我這心裏卻又是高興又是擔憂。高興地是他不用吃牢中苦頭,擔憂的是怕他走上邪路。他那一身力氣,要是為非作歹了起來,安的再有回頭路。幸好得道長的指點,投奔了那滄州的柴大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