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五七章 天元逼並邊角騰(十七)(第3/3頁)

“所以,墨家要講同義。這義,到底是什麽?重要嗎?很重要,沒有天下人都認可的義,你做事就不容易分辨對錯,也就不知道自己做的在後世看來是對、是錯?又豈能不朽?”

“不要說墨家的規矩多,也不要說墨家這義要天天講日日講,不講是不行的。”

“如今巨子已老,我亦鬢白,二十多年的那個年輕人已不在,可二十多年前軹城發生的故事還在重演。”

“你們現在很多人還年輕,當年三個人選了三條不同的路,現在你們這些年輕人,也該早早選出自己的路。明白何謂義?何謂勇?何謂仁?何謂愛?這樣,你們老時,才可以評價自己,自己這一世所做之事,到底是不是一貫如一?是不是可以讓自己心安?是不是真的做到了利於天下成就內心之願?”

他聲若洪鐘,酒後更是意氣風發,又借著這般故事訴說少年輕狂之事,說的身邊那些聽故事的人紛紛低頭思索。

人群漸散,適帶著幾分醉意私問公造冶道:“義自然同,可這如何行義,總有差別,這義在你看來,今後如何行?”

公造冶也帶著幾分醉意,沒有正面回答,而是顧左右而言他道:“越王好戰,此一戰需盡全力。我想回稟巨子,以墨家這些年行義之情,請天下‘朋友’來沛,助此一戰。”

適嘴角含笑,也不再多問。

不知是誰人起了個頭,幾人放聲高歌,以抒心中之意。

碩鼠碩鼠,無食我黍!三歲貫女,莫我肯顧。逝將去女,適彼樂土。樂土樂土,爰得我所。

碩鼠碩鼠,無食我麥!三歲貫女,莫我肯德。逝將去女,適彼樂國。樂國樂國,爰得我直。

碩鼠碩鼠,無食我苗!三歲貫女,莫我肯勞。逝將去女,適彼樂郊。樂郊樂郊,誰之永號。

一時間引得街頭許多人跟聲高唱,樂土樂國的唱詞,此起彼伏,又引來了一首《樂土》;一首《伐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