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七 山河碎 第七章 誤中副車(第2/2頁)

“謝大人。”宋佳微微頷首。

當世女子不過是男人的玩物,在家族中也沒有什麽地位,東閩奢家兩族早當她死去,在崇州眾人眼裏,自己與林縛的寵姬無異,林縛還能待她以禮殊為難得。多少年來,宋佳心裏奢想不過就是這樣的尊重罷了。

林縛也不知道她是謝哪般,難道是指順道送她回住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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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雲掩月,冷風灌來,山間雖說沒有多少軍事上的壓力,林縛仍不忘巡視哨崗,以勵將卒不可稍懈戰訓之心。

走到東南麓,看到林庭訓墓舍裏有微弱燈火傳出,守墓草廬裏有倩影背燈而坐,看婀娜如春柳的身姿是七夫人盈袖,穿的還是白天見面時所穿的綠蘿襦衫。

煩心事太多,燭下與宋佳獨處,林縛便起了情念,這時候看到盈袖獨自在墓舍沒有丫鬟陪同,便悄悄走過去,先吹滅燭台掩上門,將佳人扳過身來,雙手直奔豐腴肉臀而去,想嚇她一嚇……如此既能抱佳人滿懷,手裏又是滿把豐滿彈翹的肉臀,觸感銷魂動人。

懷中佳人的身子僵直了那麽一會兒,似乎給嚇住了,任林縛雙手在身下輕薄,俄爾身子像抽骨似的癱在林縛的身裏,嘴裏卻幽嘆的輕語:“大人,是我……”

聽著六夫人在黑暗裏的聲音,林縛也嚇了一跳,沒想到六夫人單柔沒事只身來此墓舍害他誤中副車,只是他的手已經撈起襦裙伸進褲子裏摸到嫩滑的臀肉了,嚇了一跳想抽回手來——然而手是從緊系的腰帶擠進去,陡然想抽回來,手腕給腰帶勒在那裏抽不出來,六夫人吃痛的輕呼了一聲。林縛怕勒痛六夫人的細柳小腰,攤松開手,感覺她那裏的皮肉當真是細滑豐彈,雖說不再搓捏,但手心貼著也是好感受,也使心間情念非但不因驚嚇而消,反而愈加的澎湃。

六夫人身子還被迫緊貼在林縛的手裏,隔著夾襖,能清晰地感受到林縛下身那硬起的物什。見林縛手停下來,不忙著抽出來,以為他要將錯就錯,暗道男人果真沒有一個好東西,心裏卻是掙紮猶豫。

雖說多日來只貪求這一席之歡,希望暗中將身子給了林縛,只是事到臨頭,又委實難以決定。再說給誤以為是七夫人,也使她內心受挫,有些排斥。猶豫掙紮著,六夫人哀求似地說道:“琉璃幫我拿狐裘子去了,轉頭就要過來……”

琉璃是六夫人的侍婢,林縛還以為盈袖是只身在這裏守著等他撞過來,沒想到六夫人只是覺得外面寒冷,要丫鬟回房去拿狐裘過來禦寒。

有月光從門縫裏透進來,林縛能看清六夫人嫵媚動人的俏俊小臉,尷尬地將手抽回來,看著她滿面羞紅地整理給弄亂的裙衫,神情也是格外的動人。

雖說尷尬,不過林縛臉皮也厚,沒有跟做賊似的逃走,尋了火鐮子,打火將燭台重新點著,看著六夫人比他更像做賊似的美臉,問道:“你怎麽也穿這身衣衫,早間看盈袖穿過?”

“小七扯的布料有多,我便多做了一身。”單柔臉皮子究竟還是嫩,眼睛不知道落到哪裏,屁股溝子都給這混蛋拿手指勾過,這時候半邊身子還麻麻的,給男人摸過的感覺真是叫人難忘,但是這家夥怎麽有臉當沒事人似的站在這裏說話?

“我說呢……”林縛恍然大悟似的感慨了一聲。六夫人與七夫人年紀相當,形體差仿,又穿同一身衣衫,也不怪他從背後看不出區別,想問六夫人為何夜裏來墓舍,心想人家寡居多年,夜裏難眠來墓舍轉悠也不難理解,不過六夫人夜裏能只身留在墓舍,也是膽子很大的人。

林縛一時也找不到搭訕的話,這時候外面有人走過來,站在墓舍外圍不敢走近,遠遠地喊道:“六夫人,怎麽燈突然滅了?怪嚇人的。我把狐裘子拿過來了,我看還是快回去吧……”

“你先不要忙著出去,不然解釋不清楚。”單柔不敢擡頭看林縛,低語說道,便將燭火吹滅,走了出去,強作鎮靜的與侍婢邊走邊說話,轉眼便遠去回住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