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26章 封賞眾將

盧植又要親自出手?眾人皆是驚訝的看著陳慶之。

薛仁貴其人才能無雙,於武舉數萬人之中脫穎而出,這種人多少年才能出一個?盡管盧植親自出手增加其難度,但薛仁貴仍舊是成功破陣了,並且這種成績,恐怕在眾人的破陣成績中還是名列第一。

這種人有一個已經是天下難得了,如今又出來一個陳慶之,又要讓盧植親自出手指揮?陳慶之又是否能如薛仁貴一般,成績冠絕眾人?

眾人懷著一股子期待看著陳慶之,薛仁貴實在是太強大了,樣樣第一,所有人都希望陳慶之能夠打敗薛仁貴,打破薛仁貴不敗的神話。雖然陳慶之就算取得破陣第一,也難以撼動薛仁貴武舉狀元的位子,可饒是如此,眾人也都期待薛仁貴能夠敗一場,一場就夠了。

盧植接過令旗,便指揮起來,八門金鎖陣中央將台的將校見盧植親自指揮,便按照著盧植的命令。盧植身為大漢老將,或許這些年上戰場不行了,可這幾年他沉浸兵法之中,對於陣法更是專研無數。

盧植親自指揮,陣勢之中局勢頓時明朗起來,一對對兵馬好整以暇,重新恢復了鎮定,原本混亂的陣型也漸漸整齊起來。隨著盧植不斷下令,死門當中,一個個殺招都是向著楊延嗣率領的八百騎兵而去。

在眾人驚訝,羨慕,嫉妒的目光之中,陳慶之手執令旗,臨危不亂的指揮著楊延嗣率領的八百騎兵。

死門之中,兵馬圍追堵截,殺招層出不窮,而在陳慶之的指揮之下,楊延嗣率領的騎兵。卻每每能夠提前預知這些危險,早早的躲開,並且一路破壞,不斷打亂著盧植指揮的節奏。

不知不覺間,楊延嗣率領的騎兵殺到了將台腳下。

先前眾人只看到盧植指揮兵馬圍殺,楊延嗣帶領兵馬突圍破壞,陡然注意到了楊延嗣來到高台,眾人盡皆是驚呼起來。

“那是將台?豈不是說楊將軍殺出了死門?”

“八門金鎖陣,死門入之則必死,如今又有盧公親自指揮,怎麽可能,陳慶之是怎麽指揮兵馬殺出重圍的?”

“不是殺出重圍,是完好無損,你看楊延嗣將軍率領的騎兵傷亡了幾個?不過幾個人而已!”

“真是可怕,陳慶之指揮兵馬入死門,猶如鯉魚戲水,死門中的殺招對他完全沒有作用?”

殺到點將台,一切便都簡單了,楊延嗣縱馬沖到將台之下,一槍便擊斷了台下的將旗。陳慶之令旗一揮下令楊延嗣從西南角杜門殺出。

八門金鎖陣,死門,杜門都是必死之門,陳慶之破陣,從死門而入,從杜門而出,真是讓人大開眼界了。

將旗一下,按照規則主將便不能在指揮了,兵馬也會出現混亂。可這些已經都不重要了,不需要兵馬出現混亂,楊延嗣根據陳慶之的指揮,在死門之中沖殺一陣,仿佛多米諾骨牌一樣引起了蝴蝶效應,整個八門金鎖陣都是混亂不堪。

盧植雖仍然在指揮,但已經沒有起到什麽作用了,兵馬的運轉混亂不堪,他已經不能將其扭轉頹勢了。

若是在戰場之上,恐怕盧植已經大敗了,杜門雖為死門,但沒有將軍指揮,陣型混亂不堪,楊延嗣按照陳慶之的指示,很輕松的便殺出了重圍。

望著已經殺出重圍的楊延嗣,盧植嘆了口氣放下了手中的令旗。沒有說話,盧植死死的盯著八門金鎖陣的陣勢,琢磨著陳慶之沖陣的次序。此次交鋒,盧植雖敗,但他也收獲不少,眉頭緊皺,思考著陣勢中的破綻。

懷著一股子興奮,楊延嗣手持令旗上的高台來,先是對著劉辯拱手道:“陛下,末將完成任務,前來交旗!”

劉辯點了點頭,楊延嗣又看向陳慶之,臉上滿是興奮,看著陳慶之眼中又滿是敬佩拱手道:“先生,你真是太厲害了,到底是如何辦到的,我按照你的令旗指揮,一路殺下去,那陣勢就破了,還是從死門殺入,從杜門殺出。若是戰場之上也能如此,那可就太妙了。”

陳慶之聞言,消瘦的臉上露出一抹笑容道:“戰場之上,戰機瞬息萬變,難以尋其固定規律。不像破陣,八門金鎖陣已創立數百年,被人研究出無數的變化,但萬變不離其宗,掌握了其中的規律,無論什麽陣法,都是可以破的。不過說起來,戰場之上與人對敵,只要掌握天時,地利,人格,掌握了敵將的脾氣秉性,卻又有跡可尋!”

陳慶之的一番話楊延嗣聽的雲裏霧裏的,但是林禦,張士貴,伍雲召等人都是沉吟,思考著其中的玄妙。薛仁貴自然懂得其中的意義,也是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

比試陣中的將士也已經清點好雙方的傷亡,飛馬來報:“破陣的將士傷亡九十八人,殺敵一千一百余。”

眾人聽了一陣嘩然,雖然陳慶之破陣沒有薛仁貴破陣殺敵數多。但傷亡卻少出許多。細算其戰損比,薛仁貴的是一比十,而陳慶之的是一比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