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四章 國家民族,戰端又開(第2/3頁)

不論什麽樣的政體模式,其實逃不脫一個道理。那就是貧富之別,貧窮之國,百事皆哀!用全世界的資源來建設一個國家,這個國家自然就會富裕。

人人平等,其實只在尊嚴層面的憧憬。並非普遍之平等,因為人與人之間,只要有感受上的差別,便永遠平等不了。這也是赤裸裸之語。

自由,從主要層面來說,不過也是貧富。貧窮,便也沒有資格談自由,老祖宗有言,飽暖才能思淫欲。貧窮之下,連門都出不了,便也就沒有了自由。

唯有法制與公義,才是需要不斷堅守與建設的。人可以不平等,但是每個人的競爭,一定要在規則之內。就如玩遊戲一般,技術有高低,這是每個人的局限所致,但是不能作弊,作弊便是打破了規則。這也就是社會的法制與公義。

這才是大格局。

就如鄭智現在並不去想這個國家該如何去走,自己的統治該如何進行。鄭智也相信未來的華夏子孫必然是越來越聰明的。

鄭智一生幾十年,要做的就是給這個國家騰飛打造一個基礎,建立一個堅實的地基。只要國家欣欣向榮,只要人民越來越富裕,鄭智便也不擔心未來。

軍人上陣,開疆裂土,用刀槍帶回來越來越多的物資。讓軍人得到足夠的尊重,也讓軍人幹自己該幹的事情,也能保持這個民族的勇武不丟失。新文人教化人民,增長人民的智慧,增長科技的水平。匠人打造出更多的精雕細琢的先進之物。農人生產更多的糧食。對此時鄭智而言,已然足夠。

鄭智的對於未來的規劃,在此時而言,戰爭無疑是最為前列。一百年戰爭,一直打下去!在鄭智心中,應該就差不多足夠了。

堅船巨炮,便是基礎。

鄭智站在高台之上,台下那些剛剛出滄州港口趕來入學的年輕水手們,便是基礎!

這個講武學堂之內一批一批的人,便是基礎。

“從今日開始,全軍上下,再也不行跪拜之禮。面見上官,立正,昂首挺胸。便是行禮!”鄭智開口大喊,這個念頭已在心中許久。其中昂首乃是主要,便是要把頭高高擡起。

秦漢之後不久,元之前。跪拜之禮,本來就並不流行,多在真正的祭祀與一些大典之中方才需要如此。即便是軍中甲胄在身的單膝跪拜,也並非規制。如今鄭智之語,已然就要把這些東西全部廢除,即便是要表現尊敬,也不得跪拜而下。

便也是真正規定軍禮之法,讓軍禮有一個真正的規定。既不用跪拜之禮,也非後世擡手之禮。高高揚起頭,挺胸立正,就是要表達每一個軍漢心中的驕傲與尊嚴。見人就跪,實乃奴隸之法,由蒙元而起,明朝些許繼承,清最甚之。實不可取!

便是鄭智話語一出,將台之下,所有人面面相覷,一副不解的模樣。

鄭智看了看左右,開口說道:“記錄下來,某再做一個動作,畫圖為證,以後皆按照某之動作來行禮。”

左右之人,大多是講武學堂裏的教習。有些人是全職教習,比如教授文字的,教授作圖的。有些人是臨時抽調而來,抽調來的人,大多也是軍中立功不少的老軍漢。

幾個教授文字與作圖的教習,連忙取來紙筆,等候鄭智的動作。

鄭智一身甲胄,站在講台之上,先是普通站立,忽然口中大喊一聲:“上官到!”

然後鄭智猛的立正站好,高高揚頭。“啪”的一聲,發出清脆之音。

眾人目光皆在鄭智身上,也有許多人學著模樣,試了試。身旁之人也連忙照著鄭智此時的模樣畫了起來,如何挺胸,如何高高揚頭。

鄭智保持片刻之後,松弛下來,開口說道:“此法當傳遍全軍,每一個小隊之中,皆要有一幅軍禮之圖,所有人都要學。再有跪拜者,脊仗十下!此為軍法,也當補充到軍法條例之中成文。”

左右之人,連連點頭。如今這位燕王殿下之語,便也沒有人敢忤逆。卻是也能接受,跪拜之禮,在這大宋朝也不過就是為了顯示心中無比的崇敬。這位燕王殿下都不需要別人跪拜,便也無人敢說什麽了。

文人作揖,軍漢昂首。如此行禮,便也足夠。

再次從講武學堂出來,道路入口處正有府衙之中的衙差在搬運著那三百多具屍首。

河間府衙,皆是人心惶惶,通判提刑之類,更是嚇得面色慘白。燕王殿下在城外十幾裏被人截殺,府衙自然是有責任的,河間府早已禁止帶刀兵之人出門,卻是這三百多人,各個手持利刃,治安之中的紕漏,府衙之中的官員,哪個不是戰戰兢兢。

鄭智還未回城,吳用已然先跑到府衙之中大發一通脾氣,然後便往城外趕去。便在這入口之處,碰上了鄭智。

吳用連忙想上來問候一番,卻是鄭智先行擺了擺手,開口說道:“先回城去,輜重之事勞煩學究操持好,明日大早開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