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 新首相人選

陽台上的人們一時間全都驚呆了,此時希特勒的身子仍然沒有倒下,托爾尼繼續開火,再次擊中了希特勒,不過這時護衛人員也發現了他的藏身之處,立刻便有無數子彈向托爾尼射來,此時托爾尼的槍已經打光了子彈,他雖然沒有被擊中,但卻來不及給他的槍重新上彈,他離開了窗台,取出一把事先準備好的手槍,打算離開房間,但黨衛軍的士兵們此時已經沖到了樓下,托爾尼打傷了兩名黨衛軍士兵,當他發現無法脫身時,打算將最後一顆子彈留給自己,他朝自己的胸口心臟的位置開了一槍,這時黨衛軍士兵沖上來抓住了他。

希特勒、希姆萊和托爾尼被一同送進了醫院搶救,當天晚上,希特勒和希姆萊均宣告不治身亡,而托爾尼卻奇跡般的被從死亡線上搶救了過來。

傷勢好些之後,托爾尼便被交給了帝國安全部,經過審訊,托爾尼被正式以蓄意刺殺國家元首的罪名起訴。

托爾尼在法庭上的證詞讓人費解。剛開始,他聲稱自己是受德國一個很具影響力人物的指使,這人是他的“保護者”。但是當繼續盤問他時,他卻堅決拒絕說出那個人的名字,也拒絕說出此人動機的具體情況。有人懷疑他精神有問題,但醫生的精神鑒定證實他精神狀況良好,完全可以站在審判席上。有人則認為他是個“宗教狂熱分子”,說他滿腦子充斥著扭曲的空想主義思想,這次行動完全是他一人策劃的,原因在於他想要成為一名烈士。

經過法庭的審判,托爾尼被指控違反了1933年頒布的《德國國家與人民保護法令》第五款,刺殺政府首腦和官員。法庭傳喚了證人,也聽取了專家的意見。托爾尼被要求在法庭上解釋其行為。托爾尼告訴法庭,這次行動都是他一人所為,為的是全人類和所有基督教國家的利益。他沒有試圖辯解或請求法庭寬大處理,但是,在陳述結尾時,他坦言自己“並不了解希特勒先生”,並表示對這次刺殺行動的悔意。但這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他被判有罪,並被描述成一名“典型的謹慎、狡猾、智慧和有經驗”的殺手,托爾尼隨後被判處了死刑。瑞士當局對此選擇不予幹涉。他們沒有請求法庭任何寬大處理,也沒有要求給予減刑。他們甚至都沒讓托爾尼的父母知道他的死訊。托爾尼隨後被送往柏林普勒岑塞監獄的死囚牢房等待行刑。

普勒岑塞監獄的生活讓人難以忍受。囚犯們每天早上5點就被喊醒走出牢房到外面放風,他們的早餐是一杯摻水的咖啡和一片面包。那些和托爾尼一樣被判了死刑的囚犯,都被嚴格隔離開來。他們被戴上手銬、腳鏈,一日三餐都是通過牢房門上的一個小開口送進去的。他們頭頂上是一直亮著的電燈,燈光照亮了狹小牢房裏的每一個角落。他們不準會見來客,不準鍛煉,不準工作。食物常常是一些參雜著土豆皮和殘余肥肉的清湯,可以想象一切多麽糟糕。

將要被處決的囚犯會在當天下午得到通知,在這之前他們需要把自己的隨身物品整理妥當。他們都知道這意味著什麽。獄警通常在黎明時分來接送他們。一切都是靜悄悄的,他們會被帶去“準備”。胡子刮掉,手綁在背後,衣服扒光。遠處的鈴每打一下,就有死刑犯被帶進處決室,在那裏斷頭台被掩藏在一塊沉重的黑色簾子後面。執行官示意以後,簾子就被拉開。死刑犯被捆綁在斷頭台上鋥亮刀鋒下方的木板上。

托爾尼原定於1935年12月被處決。和其他死刑犯不同是,他刺殺陰謀的神秘背景一而再再而三地受到調查,因而對他的處決也就一拖再拖。托爾尼曾又兩次被提審,但是審訊者沒有從他嘴裏得到任何實質性的東西。

托爾尼在普勒岑塞監獄滯留的日子過得相當痛苦。在那段時間裏,每天他都要準備隨時可能到來的死亡:聽到走廊上腳鏈的聲響,看到牢門鑰匙的轉動,等候與死神見面。他的家書表達了他對家鄉的思念,對死亡的恐懼,還有更加堅定的信仰和一次次燃起的樂觀態度,當然大部分信件都被當局沒收用來幫助調查。這些家書也流露出了他後悔與“激進分子”相交往,因為他們就是幕後的“保護人”,刺殺陰謀的教唆者。1936年2月,托爾尼在家書中感嘆他的命運:

“假如我還能夠為上帝服務,假如我不曾放棄造物主,背叛主宰萬物的上帝,背對黑暗中的光明,我就不會在這兒。”

1936年3月12日,托爾尼寫下了最後一封信,告訴父母,他的死期到了:

“親愛的父親、母親:

……這將是我在這裏度過的最後一夜。我幾乎從來沒想過這天終究會到來,但是我保持了冷靜的頭腦,這讓我對明天早晨還抱有一線希望,在我的腦袋還沒有搬家的時候,還抱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