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一章錢勾當

第二百一十章風雲變化的皇城司:

第二百一十一章錢勾當

雖然這院子普普通通,破破爛爛,門口的察子也就是孤零零的一個,但其實是外松裏緊。

只要這個察子一個手勢,最少從門口、墻角鉆出七八個好手來,甚至於街上賣熟食、擺小攤的也都是自己人。

皇城司一百五十年以來,辦公地點不知道換過幾次,但有一點是肯定的。

那就是沖撞皇城司院子的,肯定沒有好下場。

西門慶自然也看出些許的不妥,武松也微微提高了jǐng惕,但畢竟自己二人是來履新的,就算滿街都是察子那也沒什麽可怕的。

看著眼前蹲在門檻旁邊冷眼看著自己的黑衣察子,西門慶突然改變了主意。

沒有亮出從馬指揮使那裏得來的腰牌,反倒是掏出了秦家村老秦頭那裏得到的腰牌,西門慶舉著在那黑衣察子面前晃晃:“我兄弟二人是受人之托,來尋個故人。”

能成為察子,眼力自然都是極好的。

腰牌一晃之下,那黑衣察子馬上就把上面的花紋深深的記在了心裏。

對於他來說,花紋熟悉而又陌生。

熟悉的是,一眼看過去,那花紋確系是皇城司所用無意。

陌生的是,那花紋是他入職數年以來從來沒見過的!

另外,腰牌的材質和現在皇城司所用的大有不同。

雖然心下狐疑著,黑衣察子還是把懷疑藏在心裏,微微點頭問道:“你們找誰?”

“你們這裏有沒有一個叫錢貴的?”

黑衣察子隱藏的很好,但西門慶還是從臉部某處的微微變化看出此人心中的懷疑。

“錢貴?”那黑衣察子聽到這個名字,臉上明顯起了變化:“你們在這裏等等,那塊腰牌給我。”

武松皺了皺眉頭:“這人是在還是不在?”

“不把腰牌給我,那人便是不在。”那黑衣察子非常堅決:“你們就可以回去了。”

西門慶微微一笑,主動遞上腰牌,朗聲道:“拿去好好看看罷,我們兄弟受人所托,在此等候半刻也不礙的。”

那黑衣察子並沒有直接接過去,反而是擡起左手,握拳,做了個奇怪的手勢。

手勢非常簡單,就是伸出無名指彎了彎。

西門慶暗中試了試自己攏在袖子裏的左手,這手勢看著簡單還真是難弄。

皇城司果然非同小可。

隨著那奇怪的手勢發出,不知道從哪兒鉆出另一個黑衣察子來,躬身接過了那塊腰牌。

先前的黑衣察子低聲吩咐道:“拿去給老張看看。”

後來者身子一凜,轉身去了。

十息之內,這塊腰牌就到了老張手中。

老張,是這院裏年頭最老的察子。

“差不多有十多年沒見過這種腰牌了。”老張看了一眼,放在手中撫摸著老舊的花紋,馬上就做出了判斷:“是真貨,來的是什麽人?要做什麽?”

那察子似乎從喉嚨中發出一陣古怪的聲音,聽起來滿是懷疑:“來的是一對兄弟,說是要找錢錢貴。”

老張聽了這個名字,表情也很怪異,似乎是聽到了天下最可笑的事情:“那就呈上去吧。”

馬上,這塊腰牌就被放在了老人的紅木桌子上。

老人只掃了一眼,馬上就問道:“來人什麽模樣?”

那黑衣察子細細的說了一遍,竟然是把西門慶和武松的容貌,包括兩個人從頭到腳的服飾都說了出來,就連臉上有幾顆小痣,位置如何都描述了一遍。

“嗯?”老人似乎也感到驚訝,這塊腰牌是從自己手中出去的沒錯,但為何會落到這二人手中?

莫非?

黑衣察子在一旁看著老人臉上的表情,心裏越發的好奇了。

自從他加入皇城司,老人臉上從來都是古井不波的表情,從來沒有改變過。

更讓他吃驚的是,老人從紅木桌後站起身來,微微活動了兩下腿腳:“走,待我過去見見。”

“今天是什麽世道,莫非是太陽從西邊升起了?”那黑衣察子再也無法掩蓋自己的震驚。

老人幾乎所有時間都是在這間四面無窗的屋子,在這張紅木桌子後面渡過。

門口那兩人到底是誰,這塊腰牌又是怎麽回事?

震驚不已的黑衣察子把屋子大門打開,老人邁開步子,竟然是有些急迫。

二人一前一後的來到門口,西門慶正老神在在的和門口的察子閑聊,而武松則面帶jǐng惕的觀察著四周。

“你是哪兒人氏啊?”

“來這兒多長時間了?”

“這兒俸祿還好吧?”

面對西門慶的問題,門口的黑衣察子覺得這貨簡直跟話癆似得,勉強回答了一個問題,西門慶就冒出來五個十個問題等著他。

這滋味,比每兩年的評核還要讓人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