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五章 任囂到來

回到家中的劉闞,著實嚇了一跳

千算計,萬算計,他還是少算計了劉邦的機靈,竟能迅速覺察到情況不妙,溜出城來。

幸虧王姬沒有跟著去迎親,而是留在家裏準備酒食;更幸虧劉巨王信的存在,讓劉邦最終未能得逞。百密一疏,真的是百密一疏……如果沒有這些個幸虧,還真的要麻煩了。

劉闞暗自出了一身冷汗,同時更堅定了要殺劉邦的信念。

百足之蟲,死而不僵……這家夥簡直比泥鰍還要溜滑,稍有不小心就會被他反咬一口。

聯想歷史中劉邦和項羽的數次交鋒,似乎也都證明了這一點。

不行,必須要殺死劉邦!

“劉季很機靈,失敗一次之後,肯定不會再輕易露面。”唐厲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沉吟片刻後接著說:“不過他身邊跟著兩個傷者,恐怕也不好辦……王姬不是說盧綰被信所傷,而屠子更嚴重,生生受了巨哥一擊,只怕所受的之傷,比盧綰還要嚴重些。”

對於唐厲這種慢條斯理的說話方式,劉闞有些不耐。

“老唐,你莫要再賣關子了,爽快些說話。”

唐厲說:“劉季應該很清楚,屠子是他的保障,哪怕是身受重傷,也不會輕易的拋棄。所以,他一定會設法給屠子和盧綰兩人療傷。但要想在沛縣找郎中,定會暴露行藏。以劉季的性子,絕不會涉險,所以他要尋找郎中。一定是到別的地方尋找郎中……

如今沛縣因泗水花雕而聞名,往來的商賈不少,也不是件困難地事情。

有兩個地方可去。一是豐邑,那裏是劉季的老家。搭上車隊的話,也不過只有半天的路程。但是劉季地根基不在豐邑。而且目標太明顯,所以我推測,那家夥應不會選擇。

另一個去處,就是留縣。”

“留縣?”

曹無傷一蹙眉,“那裏不是距離沛縣更近?從這裏出發,若乘車的話,不到兩個時辰。”

“沒錯!”

唐厲嘴角一撇,“留縣雖然路程近,可是人口卻比沛縣多。普通人若是遇到危險地話。第一個反應是回家,畢竟那裏是自己的巢穴。可劉季不一樣,他一定會選擇留縣,一是便於藏匿,二來也可以混淆我們的視線。在他看來,想必會認為我們更注意豐邑吧。”

劉闞有一種很怪異的感覺。

好像有什麽事情被他忽視了……而且是非常重要的一件事。可不管怎麽想,卻始終想不起來。若隱若現的,那感覺非常難受。他這一走神,唐厲後來說的話語就沒有聽清楚。

留縣,留縣……

他娘的。我到底是忘記了什麽?為何會感到如此的不安?

“阿闞?”

唐厲分析完之後,詫異地看著劉闞。見他魂不守舍的樣子,忍不住連叫了他幾聲,劉闞才清醒過來。

不過唐厲這一叫,卻讓劉闞的思緒斷了。

“既然是這樣,那咱們就把重點放在留縣!”

劉闞沉吟了片刻,“老曹。你和道子分頭行事。道子帶二十人去留縣。查探劉季的行蹤;老曹你也別閑著。老唐的話固然有道理,可我們也不能忽視了豐邑。你帶十個人,盯住豐邑……不管劉季在何處出現,只要發現他的行蹤,什麽都不要說,立刻動手。”

曹無傷對劉邦是沒有半點好感,聞聽連連點頭。

“此次幸虧彭大哥出手幫忙,如今他回去了,可這禮數卻不能少了……這樣吧,讓程邈帶上一百甕花雕,送到彭大哥那裏。只是不要做的太醒目,隨同商隊一起動身為好。”

唐厲也同意劉闞地說法:“彭越此人倒是值得交往,正應該趁此機會,多多往來才對。”

“那我們什麽時候動身?”曹無傷詢問。

劉闞想了想,“你和道子立刻動身,程先生那邊嘛,我和他交代一下,明天一早動身。

其哥這幾天就留在城裏吧,讓信跟著他,多多留意城裏的動靜。

經此一事之後,想必鋪子裏會更加忙碌,老周一個人在那裏,恐怕也忙不過來,其哥過去坐鎮,應該能好一些。反正萬歲酒已經出窖了,那些幫工估計也會老實,作坊裏有我看著,當不會再出什麽亂子……呵呵,我看這三天的流水宴,也不需要在操持了。”

劉闞說的流水宴,指地是他的喜宴。

和呂回家後,除了一些商賈登門道喜之外,也就是曹亭長等一些人出現。原本準備了幾十桌的酒食,到最後卻是冷冷清清的收場。不過意思也算是到了,這也就足夠了。

流水宴……還是算了吧!

到了正午時,呂的娘家人終於出現了。

不過呂文夫婦沒有來,只有呂釋之和幾個家人出席酒宴。

呂的臉色很難看,瞪著呂釋之說:“爹和娘這算是什麽意思?為什麽沒有出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