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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美報紙幾乎是一個論調,拿四年前在大津發生的事件對比。有的評論甚至說,日本“勝於武器之戰,敗於道德之戰”。也有人說,日本“戴著文明的假面具,時時暴露出野蠻本性”。

一張王牌握在李鴻章手裏,他滿可以帶著全世界的同情,從日本退出。不論誰來評論,談判破裂的責任也應該加在日本頭上。處於這種狀態,日本不可能再進行直隸作戰了。

小松宮掛帥出征中國的軍隊,是把近衛師團和北海道屯田兵全動員了。大舉出兵,幾乎沒有保衛日本本土的軍隊了。

關於本土沒有守備兵員的情報,各國公使館早已報給各自的國家。如果有人大喝一聲,日本就得趕緊撤退。

美國通過駐在東京的公使向林次官勸告:“大概除了答應李鴻章的要求,無條件休戰而外,沒有別的辦法。”

“的確,只好如此……”聽了次官的報告,陸奧憂郁地點頭同意。

如果讓李鴻章打出“憤然歸國”的王牌,那日本就無計可施了。直隸作戰不可能,列強幹涉又明顯地要壓過來,為使李鴻章不打出這張牌,只有答應無條件休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