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大利亞:大自然的不經意之作(第2/3頁)

大西洋太平洋

孤獨的澳大利亞

1868年,澳大利亞不再是一個流放地,許多農夫來到這片他們期望中的樂土。然而,迎接他們的卻是大量無法歸類的活化石。是澳大利亞與世隔絕的位置使得所有史前生物得以繁衍,而在世界其他地方,這些稀有而獨特的動物早已絕跡了。雖然澳大利亞根本沒有像亞洲歐洲那些更大、更聰明的哺乳動物,但這並沒有促使澳大利亞的四足動物提高智力,或者滅絕。由於沒有絲毫競爭,它們沒有進化,一直停留在它們出現時的水平。

袋鼠這種奇特的動物我們都很熟悉。它屬於有袋目動物,這種動物的腰部長著育兒袋,未發育成熟的幼仔就在媽媽的育兒袋裏長大。第三紀時期,有袋目動物遍布全球。如今美國保存下來的只有一種有袋目動物,叫袋貂,而澳大利亞卻為數甚多。

這裏還有另一種史前遺物,即所謂的單孔目動物,是最低級的一種哺乳動物,這種生物只有一個排泄口。其中最有名的單孔目動物要數模樣古怪的鴨嘴獸了。它通體棕褐色,約20英尺長,毛短,嘴像鴨喙(幼仔還長著牙齒),蹼足長著長指甲,雄性的腳後跟還長著有毒的角質突出物——它簡直就是一座走動的博物館。造物主在這千百萬年發展過程中所創造和遺棄的一切生命的影子盡在這裏。

澳大利亞

澳大利亞足可以組成一座令人驚嘆的珍稀動物博物館:羽毛像頭發狀的鳥,只能走不會飛的鳥,叫聲如豺似的鳥,看上去像雉雞一樣的布谷鳥和小雞一樣大的鴿子,有著蹼足的老鼠,還有用尾巴爬樹的老鼠,能用兩條腿行走的蜥蜴,早在魚龍時代就有了鰓和肺的魚——它其實是魚和兩棲動物的混合體,既像豺又像狼的野狗——可能是來自亞洲大陸的早期移民帶進澳大利亞的雜種狗的後代,還有其他形形色色、不勝枚舉的怪異動物。

這還不是全部,澳大利亞還有各式各樣獨特的昆蟲體系,它們甚至比老虎和蛇更可怕。澳大利亞是跳躍動物的樂園。無論哺乳動物還是鳥類,抑或是昆蟲,較之於飛翔和奔跑,它們更喜歡跳躍。比如跳蚊,還有一種螞蟻,住在自己建造的“摩天大樓”裏,能吃掉除鑄鐵制的門以外的任何東西。這種螞蟻能在普通的錫和鉛盒子表面塗上一種特殊的酸性物質,從而使金屬氧化,最後打洞進到裏面,恣意地毀壞裏面的東西。

澳大利亞還有一種蒼蠅,在牛羊毛皮裏產卵,還有一種蚊子,使澳大利亞南部的沼澤地區完全無法居住。那裏還有使人們數年的辛勞在幾分鐘內化為烏有的蝗蟲,有寄生在畜群身上專門吸食畜血的扁虱。還有大冠鸚鵡,它們看上去是那麽美麗,那麽溫和,但它們集體行動時卻能造成可怕的損失,這是它們在世界各地的一貫作風。

然而,當地最可惡的禍害卻不是澳大利亞土生土長的動物,而是從歐洲進口的動物。我指的是兔子老兄。這種動物在一般的生息地是絕對無害的,但在澳大利亞這塊生物得以隨意繁殖的沙漠荒野中卻泛濫成災。第一批兔子是1862年從英格蘭引進的,目的是為了狩獵消遣。殖民者覺得日子很煩悶,他們認為打野兔將會是個愉快的消遣活動,可以打破這偏僻地帶單調乏味的生活。

澳大利亞的發現

有些兔子聞聲而逃,幸免一死,然後就以眾所周知的兔子的生活方式建起了家園。擅長與大數字打交道的天文學家們,曾試圖計算出目前澳大利亞的在逃兔子的總數。他們得到的結果是:有將近40億只兔子在澳大利亞安居樂業。就按40只兔子的食量和一只羊的食量相當來計算,它們吃掉的東西相當於1億只羊吃掉的東西。整片整片的土地因此荒蕪了,西澳大利亞遭受的破壞尤其嚴重。如果將這些兔子完全消滅,澳大利亞可以增加四分之一的牲畜數量。為了防止兔子進一步的侵害,人們搭起了巨大的鐵絲柵欄,這是一種中國式的攔兔網,地上超過3英尺,地下深3英尺,以防止這些害人的家夥在地下挖洞。但是,由於生存的需要,這些兔子們很快又學會了攀援鐵絲網,兔災依然猖獗。於是,人們又用上了毒藥,但仍然無效。澳大利亞沒有能控制兔子繁衍的野生動物,進口來的動物又不能適應這塊奇怪的土地,很快就死掉了。盡管殖民者們想了一切辦法,兔子還是像麻雀一樣快活地繁衍著,速度之快就像仙人果一樣。麻雀也是從歐洲引進的,如今成了所有澳大利亞園藝愛好者們的心腹大患,而仙人果對幹旱貧瘠的澳大利亞土壤的喜愛就像海豹對於水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