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百科全書(第3/3頁)

最後,所有這一切都改變了。

然而,變化的方式卻是出人預料的。這次鬥爭是要掃清非王族出身的人在精神上和社會上的障礙,而參加鬥爭的卻不是奴隸本人。鬥爭活動的參與者是少數幾個公正無私的人。新教徒對他們痛恨得咬牙切齒,就像天主教壓迫者痛恨他們一樣。那些無私的人的唯一指望就是期待所有虔誠的人都能升入天堂。

18世紀保衛寬容事業的人很少屬於某個特殊的派別。為了個人方便起見,他們有時也參加一些可以把憲兵從寫字台前趕開的表面上的宗教活動。然而就內心活動而言,他們倒是像生活在公元前4世紀的雅典或是中國的孔子時代。

對於同時代的大部分人對各種事物的敬畏感,他們通常缺乏必要的尊重。因為他們認為這不過是過去遺留下來的事物,雖然沒什麽害處卻很幼稚。

他們很少注重古代民族的歷史,西方世界的人們出於某些好奇的原因,從巴比倫人、埃及人、亞述人、赫梯人以及迦勒底人的歷史記載中撿取一些片段,作為道德和習俗的行動指南。但是大師蘇格拉底的真正信徒們只傾聽自己良知的內在呼喚。在早已變得屈服溫順的世界中,他們根本不計後果地生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