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76章 調教(2)(第2/3頁)

一個中央集權,以中小地主、自耕農和軍事貴族、士大夫階級聯合組成的國家。

雖然蓄奴問題,依舊存在。

但,對奴婢的人身安全保護,卻已經有法可依。

且社會輿論也普遍譴責蓄奴。

而在已知世界內,諸夏文明,連類似歐陸的羅馬文明這樣的陪跑者都不存在!

伴隨強勁的國力,漢文化就像太陽,向整個世界擴散和傳播,並逐漸建立起了最初的儒家文明圈。

所以,現在的漢室,確實有資格講一句話:恕我直言,在座的各位都是辣雞!

……

泥靡自然也有著帶來的翻譯。

那位翻譯,是一個烏孫商人,因為常年往來烏孫與居延之間,所以學會了流利的漢家官話。

此刻,哪怕是這位素來沒有什麽愛國思想的商人,也是被張越的話,刺激的滿臉鐵青。

他幾乎是咬著牙齒,將張越的話,一字一句的翻譯給泥靡聽。

泥靡和整個使團的人,聽著都是怒火中燒,深感被羞辱。

胡無人?

漢道昌?!

這是赤裸裸的打臉啊,更是無比囂張和自負的狂妄!

更別提,之後的話,直接將包括烏孫在內的所有人,都貶為‘奴隸’。

說老實話,別說是烏孫人了。

就是跟著張越前來的大鴻臚的官吏,都是嚇得臉色發白。

人人提心吊膽,生怕鬧出什麽外交糾紛來。

那天子動怒,板子打下來,如何是好?

“侍中公……”大鴻臚戴仁派來一個司曹令吏,拼命的拉了拉張越的袖子,跟個受了委屈的小媳婦一樣,楚楚可憐的望著張越,哀求道:“還請慎言啊,慎言啊!”

張越聽著,卻是不為所動,反而笑眯眯的看向那位小昆莫。

他當然清楚,烏孫不是樓蘭、車師這樣的小國。

不能肆意羞辱。

但他更清楚,有些時候,只有強硬才能贏得尊重!

特別是眼前的那位烏孫小昆莫!

他絕對是屬於那種得寸進尺,貪得無厭的存在。

更何況,漢欲要徹底掌握和控制烏孫,使烏孫人變成張越設想之中的哥薩克、思密達這樣的忠誠打手。

首先就必須打垮他們的全部自尊和驕傲。

讓他們在絕望之中,認識到他們與先進的諸夏文明之間的差距與鴻溝到底有多大?

就像後世的河殤流之所以會出現,是因為睜眼看世界的一些人,在面對內外差距的鴻溝之時,陷入了無邊絕望,以為永生永世,都追不上西方了。

於是就陷入了無盡的自卑和自我鄙視之中。

為了紓解自己的自卑,於是就拼命自我否認。

而另外一些人,卻在看到了差距後,咬緊牙關,背負世界的重壓,砥礪前行。

於是,塑造了一個新世界。

但這些人之所以能夠出現,並且能夠咬著牙關,背負起世界,是因為諸夏民族的底蘊在那裏。

民族性格使然!

像烏孫這樣的幾乎沒有歷史,純粹是一個拼湊起來的民族,張越不認為他們有這個底蘊。

而且,烏孫的人口基數太小了。

從統計學的角度來說,就算能出現,也肯定稀少!

而張越並不需要將所有烏孫人都變成河殤流的受眾。

他只需要將烏孫的上層,特別是眼前的這個小昆莫的脊梁和膝蓋,全部打折!

然後,就可以不流血的將烏孫變成一個極度親漢的打手。

大漢帝國忠誠的藩國,沖鋒在第一線的盟友。

就像米帝之於思密達、霓虹,毛子之於哥薩克、達吉斯坦民兵。

那爆表的忠誠心,是每一個有志於建立全球帝國的人,都需要的有力支持者!

所以,張越回頭,看了一下那位司曹令吏,安撫道:“閣下不必擔憂,豈不聞:夷狄者,畏威而不懷德?”

對方立刻就被堵得死死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沒辦法,現在的漢室內部,士大夫們的傲嬌情緒,正值峰值。

傲嬌的士大夫們,經常以自己的任性,毀掉了大鴻臚的很多外交努力。

張越看著他,笑著道:“閣下放心好了,此事後果,吾一力承擔,不會牽連閣下及大鴻臚!”

對方聽著,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放棄了勸說。

沒辦法,雖然這個侍中官的保證,未必有效。

但……

有總比沒有好。

再說了,繼續糾纏下去,毫無疑問就會得罪這位張蚩尤!

得罪了他,恐怕比被天子問責的下場還要淒慘。

天子問責,最多背鍋。

惹毛了張蚩尤,就可能死全家!

……

張越這邊剛剛安撫完大鴻臚有司。

對面的泥靡,就已經冷然的笑了起來。

“貴使欲以烏孫為奴?”泥靡嘿然道:“貴國得有這個能力才行!”

身邊的翻譯,立刻就將泥靡的話翻譯給張越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