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傾蓋如故(第3/3頁)

“不錯,鄭提刑正在邢州巡查。本來按照原定行程,七日後才到真定。若是如此,怕是來不及了。”鄭好一臉迫切,“筆墨伺候。”

蕭五忙下去拿來筆墨,鄭好運筆如飛,一揮而就寫下了一封信。將信封好交與夏祥,一臉凝重:“事不宜遲,此去邢州,多則一日,少則大半日。鄭提刑見信之後,即刻啟程,應該能在三日內趕到真定。”

“如此甚好。”夏祥微一思忖,“蕭五,你和齊合一起快馬前往邢州,到邢州州衙,務必將此信親手交到鄭提刑手中。切記,切記。”

“是,先生。”蕭五接信在手,轉身出門,大喊:“來人,備馬,去縣衙。”話才說完,一擡頭,卻見丁可用、曹殊雋和齊合幾人正匆匆趕來。

蕭五上前一把抓住齊合的胳膊:“巧了,齊合,夏縣尊有令,讓你隨我一起去一趟邢州,趕緊上馬。”

齊合聽說夏縣尊令他和蕭五一同出門,心知必是要事,夏縣尊將要事交與他來辦理,可見夏縣尊對他的器重,當下心中暗暗激動,不敢怠慢,牽過一匹馬,和蕭五一起飛奔而去。

夏祥正聽肖葭說到張厚已然倒向了星王,還有意將時兒嫁與星王為側妃,不由心中黯然,想了一想說道:“此事先不宜在《元宣朝報》之上刊登,以免打草驚蛇。張厚或許只是一時糊塗,等他看清了星王和候平磐的為人之後,會懸崖勒馬。只是可憐了時兒,真要嫁與星王,怕是誤了終身……”

“夏縣尊,我收下《元宣朝報》之事,可是好事?”肖葭現在單獨和夏祥面對,想和從前一樣稱呼夏祥為夏大郎或是夏郎君,卻不知何故,話到嘴邊又變成了夏縣尊,莫非她和他之間,再難回到從前的相親相愛?

夏祥微微一想,點頭說道:“確實是好事,你眼光獨特,且又看得長遠,真是我的一大助力。肖娘子,以後無人之時,不必叫我夏縣尊,叫我大郎即可。”

“小女子不敢。”肖葭心中竊喜,卻又故作矜持。

“胡鬧,再不叫我大郎,小心我不理你。”夏祥眼睛一瞪,假裝生氣。

“謹遵夏縣尊之命。”肖葭俏皮一笑,眉目傳情,風情萬種,“不對,是聽從大郎之命。”

“這還差不多。”夏祥爽朗一笑,見丁可用、盧之月和曹殊雋三人急沖沖進來,不由一愣,“出了什麽事情?”

“出了天大的事情,夏郎君,不好了,大事不好了。”曹殊雋一進門就大出驚人之語,他先是拿起一杯茶,一仰頭喝完,還不解渴,又倒滿滿一杯,卻品茶一般,慢條斯理地抿了一小口,斜著眼睛看向了夏祥,“夏郎君,你還不趕緊問我到底出了什麽大事?”

夏祥笑了,曹殊雋如此神態就說明就算是真的出了大事,也是好事,他才不會上曹殊雋之當,也不慌不忙地笑道:“想知道到底出了什麽大事,問盧主簿或是丁捕頭即可,何必問你。”

“噗”的一聲,曹殊雋一口茶水全部噴了出來,他連連擺手:“不公平,不公平,事情是因我而起,功勞也要歸我,不能讓盧主簿和丁捕頭代勞。”

盧之月笑了:“放心,曹郎君,盧某不會和你搶功,丁捕頭更是不會。”

曹殊雋猶自不信:“當真?”

肖葭見曹殊雋當真了,不由笑道:“曹郎君還不快快講來,不要再啰嗦了,夏郎君是在逗你。”

曹殊雋翻了翻白眼,怪笑一聲:“我早就知道他的心思了,就是將計就計,故意逗他一逗。”

夏祥也是哈哈一笑:“是不是付科一案有了什麽進展?”

“咦,怪事,你怎麽一猜就中?”曹殊雋一拍腦袋,回身坐下,“此事說來話長,各位,請聽我慢慢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