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第3/4頁)

徐宴聽到這卻不放過她了,他不知何時手攬到蘇毓的背後,試探地環住她的腰肢:“毓丫,我可以麽?”

蘇毓眼睛飛快地眨動了一下,目光不期然與他的對視上。徐宴那眼簾半遮著眼眸,眸色幽暗且深沉,湧動著克制卻濃烈的欲望。電光火石,她一把摟住徐宴的脖子就將紅唇印上去。蘇毓素來是個敢想就敢承認的人,她毫不客氣地去品嘗了惦記已久的唇。

徐宴愣了一下,一手從背後扣住她的後腦勺,另一只手就打落了鉤子。床榻上的紗帳滑落下來,緩緩地遮住床榻之上兩人的身影。晃動的燭火之下,就看到徐宴將人攬進懷中整個人便覆了上去……

……

這種事兒一旦起頭,便是一發不可收拾。

蘇毓是個對性生活看得非常開也很樂於享受的現代都市麗人。徐宴雖克制,但正值精力旺盛的年紀。如同蘇毓平日裏吐槽他的,他骨子裏是個不折不扣的食肉動物。雖對床笫之事生疏,一開始不得門路,但在蘇毓的引導下,極聰慧地舉一反三。

不得不說,越克制的性子,脫了衣裳做事情才越顯狠辣。

徐宴平日裏萬事都克制,但這樣的人才極容易在放開束縛時有放肆自己。夜很深,時間也長。等蘇毓迷迷糊糊地昏睡過去,窗外的天色已經微微泛濫。徐宴緩緩舔了一下殷紅的嘴角,轉身看了一眼窗外,狹長的眼睛微微眯了起來。

“睡一會兒吧。”他眼尾殷紅,“多睡一會兒。”

蘇毓已經睡著了。

他頗為遺憾地將蘇毓嘴角黏上來的頭發撥開,又下去弄了些水來替蘇毓擦拭了一遍。再次上榻快四更天,他擁著人沉沉地睡了過去。

睜開眼,是次日的晌午。

蘇毓眼睛沉重得猶如千斤,上眼皮下眼皮黏在一起,半天睜不開眼。她昨天夜裏睡著的姿勢別扭,此時仿佛落枕了一般,動一下哢哢得疼。身上也疼,仿佛被大象的腿咄咄地踩過一般,酸疼得厲害。她捏了捏疼得厲害的後腰,艱難地轉過身來,身邊的徐宴早已不知所蹤。

床榻是冷的,屋裏屋外都靜悄悄的。徐乘風那小屁孩兒也沒咋呼,感覺家中好似沒人在。蘇毓哢哢地擰了兩下脖子,又耐心地給自己揉了一下酸疼得地方。

這將近半年的自虐效果便顯出來。昨夜某些時候的超難動作並沒有給她帶來太大的負擔,擰過勁兒來就可以下榻自如地走路了。

屋子裏一股淡淡的情欲的味道,似乎被通過風,不算是太難聞。但門窗還是緊閉的,畢竟是初春,天氣還冷,門窗關的嚴實。蘇毓動了下,下榻推開了窗,然後趿著鞋子又開了門。屋裏來回竄風,讓這些味道盡快散去,她才穿著臟衣裳去灶下。

意外的,灶上是溫著水的。不用想,徐宴燒的。

蘇毓心安理得地將一大鍋水提進了屋,用做了洗澡水。昨兒那一身的味兒這會兒洗幹凈,她再次收拾妥當出屋,隔壁嚴家的小媳婦兒就抱著娃在院子裏喊她。

雖說昨日那事兒發生的突然,嚴家相公闖入徐家之時蘇毓已經被塞進麻袋裏,蘇毓卻還是清楚昨日其他人關門塞戶之時,嚴家是伸出援手的。

此時聽到嚴楊氏喊她,蘇毓自然是立馬應聲了。

嚴楊氏喊蘇毓也沒其他事,一大早,徐宴已經鄭重為昨日嚴家對徐家伸出援手的事情道過謝。嚴楊氏這會兒喊蘇毓,是徐宴去官衙之前特地擺脫了嚴楊氏傳話。怕蘇毓醒來找不到人會著急,他告知了自己的行程,並留了話給蘇毓:“徐學弟去衙門了,為了昨日的事情,報官自然得處理。乘風那孩子他也帶上了,約莫申時之後回來。學弟為弟妹你煎了藥,囑咐你醒來便熱一下喝掉。”

灶房方才蘇毓已經去過一趟,沒看到什麽藥物。嚴楊氏不提,她還真不知道。

聽到這,她謝過了嚴楊氏,嚴楊氏也有些不好意思。性子當真是太靦腆了,若非跟蘇毓說過幾回話,來往好些回,她怕是多說兩句話都要臉紅。羞怯地擺擺手示意蘇毓別客氣,抱著孩子扭身又進屋去了。蘇毓笑一聲,正準備進灶房去看看,就恰巧碰上出門漿洗衣裳的張家嬸子搓著手回來。

張家嬸子看到蘇毓,還訝異似的嚇一跳:“嚯喲。”

蘇毓跟梨花巷子裏的婦人都不大熟悉,一來是她總往外跑,沒跟她們做一樣的活計,說不到一處去;二來是徐宴的原因,巷子裏好些夫人看不慣蘇毓的言行,不樂意搭理她。

此時張家嬸子突然搭腔,蘇毓出於客氣自然也含笑地點了下頭。

張家嬸子卻跟看什麽似的仔仔細細地打量了蘇毓的面容,眼神頗有些意味深長:“徐家娘子今兒就回來了?昨兒鬧得那動靜,可是出了什麽事麽?你是不曉得,那壯得跟山似的幾個人從馬車上沖下來,可給可我們唬得不輕!還以為是巷子裏出了什麽大事,你惹了什麽不該惹的大人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