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2章 恐怖改編(第2/3頁)

林在山帶著李孝妮等人出了木屋,一出來就聽到張氏姐妹花重復的歌聲了——

……

妹妹背著洋娃娃~

走到花園來看花~

娃娃哭了叫媽媽~

樹上小鳥笑哈哈~

……

不知道為什麽,二女的歌聲聽著有點顫抖的感覺,這讓這首歌的意境在這座恐怖的娃娃島上發酵的更為詭異了。

借著張氏姐妹花的獻唱,林在山添油加醋的繼續嚇唬李孝妮:“你們不覺得麽,這首童謠背後一定是藏著一個殘酷血腥的真相的。你們可以想想,這位兇手‘妹妹’為什麽要在殺害嬰兒之後,特別加以安葬對方。而又是為什麽,作詞者要稱兇手是‘妹妹’呢?”

李孝妮和李雅妮聽得都很費解,在林在山思路詭異的分析中,她們很難插上嘴,能跟上林在山的思路已經很不容易了。

林在山意猶未盡的繼續分析:“葬禮是一種特別的儀式,有追思懷念故人的意義象徵,如果是普通的殺手想必不會懷念被他下手殺害的對象,所以這名兇手恐怕與被殺害的娃娃有某種程度的關系。再者,‘妹妹’這個詞有許多含意,第一,這表明了兇手是名女性。另外,‘妹妹’這個詞通常被用來形容幼小,年輕未成年的女性。再更深一層,‘妹妹’這個詞也常被代用來稱呼色情行業工作者,就像酒店小姐這類。想到這裏,兇手的身份可能就已經呼之欲出了。”

李孝妮聽得一呆,林在山怎麽能把童謠中的妹妹想象成酒店小姐呢?這是什麽路數?這想的也太極端了吧!

李雅妮聽著林在山的分析也很尷尬,但既然林在山已經分析到這了,她們就不得不跟著林在山的思路走下去。

林在山卻話鋒一轉,講說:“這裏還有一個疑問,如果作詞者只是要表明‘死娃娃’的意念,為什麽一定要用‘洋’娃娃?而不用鐵娃娃、木娃娃、石娃娃,或是直接用死娃娃呢?問題就出在這‘洋娃娃’三個字上面,為什麽說這個娃娃是‘洋’娃娃?”

李孝妮哭笑不得的答說:“因為洋娃娃是舶來品啊!就像以前人講的洋火,洋車,洋人一樣,是國外的東西傳到國內,所以加了‘洋’字。很多人都管娃娃叫洋娃娃啊。”

“那可不一定,中國古代也有娃娃,也沒管它們叫洋娃娃啊。這首歌裏用了洋娃娃,就說明了一個事實,暨這個故事的主人公和國外的事物有關。再聯系一下我前面的分析,事情的脈絡基本上就被梳理出來了。”

林在山醞釀了一下思路,給李孝妮講這整個故事的真相:“這個故事的主人公‘妹妹’,應該是一名以賣身為業的年輕女性,在許久之前,曾經接待過一名異國的男性,或許她對這名男子並沒有什麽太大的印象,不過是眾多恩客的其中之一罷了。但是,和這名外國男交易之後,這個女生懷孕了,在十個月的辛苦之後,她生了一個金發碧眼的小嬰孩,‘這是個混血仔啊……’女子心中明白,先不說她太過年輕,或是身為風塵女子養育孩子的艱辛,光是這個孩子的外表就會讓這個社會極盡所能的排斥她了。要知道,這首歌的創作時間是四五十年代,那時的社會風氣還是相對保守而壓抑的,這個孩子生成了混血兒,一生都會被歧視、排擠,一輩子都會痛苦。作為一個母親,她萬萬看不得自己的孩子受苦,但是,那依然是她的孩子啊……女子猶豫了很久很久,孩子都成長到牙牙學語的年紀了,女子終於忍受不了外界的壓力,決定給這個孩子做個了斷。”

林在山越講越離奇,原作者作這首《妹妹背著洋娃娃》,絕不可能藏著像林在山講的這個真相,但林在山從這首簡單的兒歌中發酵出的這個離奇曲折的風月女子的故事,卻是讓李孝妮包括李雅妮都覺得挺吸引人的,她們耐著性子,很願意聽林在山繼續往下講。

林在山繪聲繪色的講出了故事的菁華段落:“在一個月黑風高的晚上,女子帶著那個孩子來到一處荒郊野外,一排排的夜鴉縮著翅膀沉默地凝視著這對母子。女子將孩子放下,接著發了瘋似的用雙手緊掐著孩子幼弱的脖頸,孩子痛苦而無助地掙紮哭喊,喊著面前那正親手殺害他的兇手,‘媽媽!媽媽!媽媽!媽媽!媽,媽……媽……’哭喊聲漸漸止息了,同樣漸漸消沒的是孩子的呼吸與心跳聲,寂靜的黑夜中,鴉群淒厲的哀叫刺耳,而那微弱卻無一刻停止的,從女子雙眼落到孩子臉頰上的滴水聲,竟是如此的清晰。”

一陣冷風刮過,樹叢中掛著的鬼娃娃們又發出了“嘎嘎”的笑聲,好像林在山的故事講中了它們的心聲。在無法釋懷的心魔驅使下,它們很想掙脫出舊娃娃的軀殼,真正釋放自己的恐懼與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