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人多錢傻速來——說的就是你

依文潔琳的要求聽上去好像也不難，說是讓白清炎之後幫她去揍人——其實也不是揍人，只不過是預防那個人不講規矩直接叫她的三千面首一擁而上，那個時候白清炎只要把那群人都攔下來讓依文潔琳可以安心單挑就行。如果白清炎能做到這樣的話，那麽依文潔琳就會提供讓白清炎返回那個他丟失記憶的地方的方法。

其實依文潔琳提什麽要求並不重要，她和賽魯格神父現在是白清炎唯二的救星，就算她說要白清炎去當牛郎白清炎也會毫不猶豫——能不能是一回事，至於會不會那就是另一回事了。白清炎雖然不太清楚她要去找麻煩的那個人究竟是什麽档次的，不過當下要做的先是抓住這根救命稻草，之後再怎麽樣都無所謂，哪怕跳內跳到對方那一邊去呢。

（算了，反正答應的事情多的去了，也不在乎多這一個……不對，我什麽時候有答應別人條件了？還是說這是我在失憶以前的所作所為？天呐，那我究竟答應了別人多少要求，以至於在失憶後還記得……不行不行，這可不是一個好習慣。）

管他是不是好習慣，反正現在就只能這樣了。順帶白清炎才從依文潔琳那裏又把compione的知識學了回來，搞懂了自己究竟是個什麽東西。

“不從之神應當也是能夠自由出入幽界的，這也是我判斷你身為compione的重要依據。如果想要深入幽界後再安然返回，則需要一種特殊的藥劑來改變肉體，以適應幽界的環境——正好我就會配置這種藥劑哦。”依文潔琳用最後的話語打消了白清炎的搖擺不定，讓他打定主意和自己做交易，“只要你把答應我的事情做到了，這份藥劑我當然會給你的。”

庫蘿蒂雅當然是聽得雲裏霧裏的，她對於神秘側的認知僅僅來自於日常的傳聞——這就跟拿路邊社消息來證明我兔當年欠了毛熊金幣一億三千萬一樣可笑。而迪奧先生則是對所謂compione的存在表示出了極大的興趣，尤其是在聽說了權能這種神奇的東西還有那神乎其神的對魔力之後：“如果我幹掉了不從之神，說不定也可以成為compione？”

“我覺得恐怕是不行的，因為潘多拉的咒法是基於人類創造的。而你的身體已經和人類完全不一致了，就算真的殺掉了也沒辦法成的。”依文潔琳搖了搖頭，將目光轉向了法修，“至於槍神先生嘛……我能感覺到你的身上有些地方比較異常，如果那些異常能去除的話，說不定還是有機會成為compione的哦。”

“這明顯是不可能的，對吧？”法修的話語似乎是在問依文潔琳，卻好像又是在問自己，“我覺得按照你的描述，一般的子彈根本都是沒辦法對不從之神造成殺傷的。子彈最要命的就是命中要害和彈片傷害，可是這兩種對於不從之神來說都不是問題——這還不考慮傳說當中一些可以移動的無限快的神明。”

“如果要對不從之神造成殺傷，還必須是子彈……貌似只有新教那裏出產的聖光彈才好用了。雖然那玩意兒幾乎是專門用來對付我們的，可是對付不從之神總算有效果。”依文潔琳將手放到了嘴邊，一副似笑非笑的樣子，“不過那種子彈也就只能對付那些最低級的死徒了，級別高一些的連定住都沒法子定住。所以這玩意兒其實不算太值錢，你去卷一筆錢，憑你槍神的名頭估計就能弄到一大批。”

“這也是沒辦法的，有些東西說起來好像容易的不行，可是做起來甚至需要百年甚至千年。”法修搖著頭說道，“其實不過就只是一步的距離，但同時代者往往不理解這一步就是千裏，後代又盲目相信這千裏就是一步。同時代為此而殺了那些領先時代一步的天才，後代又為此而在天才面前焚香。”

“你文藝了。”薩庫婭面無表情的吐槽道。

“文藝總比二逼好。”法修回應道。

白清炎則將重心放在了自己的權能上面，他希望依文潔琳能幫忙搞清楚自己的權能究竟是什麽。如果有了這一基礎，說不定能知道自己是從哪裏來的——不從之神的出現必定與他自身神話的產出地息息相關。如果能查明權能是來自於哪一位不從之神，那麽自己也好做準備。

“你們天朝的東西我也學過，可是我的靈視能力又不強，僅憑那麽點訊息恐怕還是不夠。”依文潔琳做出了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來，“你也知道，權能是會受到本人的一定影響的。說不定不從之神的神力到了一些人的身上，就會因為主觀意志而扭曲了原本的表現。我只能判定你的權能絕對和某一位鍛造之神有關系，也有可能是創造之神，他或許兼具了火神，再深就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