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我不做人了！

白清炎的動作當然快得很，無非是滅一群戰鬥力不到五的渣渣而已，比起那群奧爾良騎士團的騎士還要不知道水到哪裏去。白清炎自個僅僅只是一個沖鋒，對方就徹底崩潰了——不過作為正常人來說，看到一個能隔空停子彈還徒手拆悍馬音速移動的變態出現在自己面前，很少有能不崩潰的。

白清炎今日唯一的窘態乃是在回到了那家商店之後，讓庫蘿蒂雅在那裏等他雲雲原本也就是隨口一說。因為那麽危急的時刻，庫蘿蒂雅能帶著絲柔跑回公寓已經是良心了——誰知道庫蘿蒂雅還真的就在那裏等了兩個多小時。

“庫蘿蒂雅小姐，你怎麽還在這裏等著啊？”

庫蘿蒂雅當即就回了白清炎一個白眼：“我身上一分錢都沒帶，絲柔的衣服還要出錢呢，你不給錢我怎麽走？”

白清炎這才發現了自己最大的失誤，當時走出門去就只想著要砍人了，沒把錢留下來。怪不得絲柔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在這裏被很多阿姨哄著或許一時間能開心一些，可是時間長了也就那樣——更重要的是，沒有一分錢去買點吃的，絲柔的肚子一早都餓了！

“我錯了，請原諒我。”看著白清炎當即低頭彎腰認錯，絲柔的氣才微微消了一點。她用一雙小手用力的攬住了白清炎的脖子，兩條小腿一蹬就坐到了白清炎的胳膊上，隨後得意洋洋的用目光看向了絲柔，一副興高采烈的樣子。

——這幅高興的樣子，就算是對其他人說“她是為得到了整個世界而高興”估計也有人信。不過對於小孩子來說，心中那些個重要的人恐怕就已經是整個世界了吧？

……

等到白清炎帶著庫蘿蒂雅回到貓屋的時候，他驚奇的發現幾乎所有人都聚在依文潔琳的會客室裏面等著他。

“你們這是幹什麽啊？”白清炎用比小白兔還無辜一百倍的眼光回應著所有人驚異的目光，就好像什麽事都沒發生過似的。

最後還是由迪奧先生先來打圓場：“我說……剛才市內的某起恐怖襲擊案件，不會是你做的吧？”

“你怎麽知道？”白清炎根本連隱瞞的心思都沒有，直接就點頭承認了。

“你身上的血腥味很濃，我早就聞見了，而且剛才有人在網上都已經說了——我只不過是隨口一猜，誰知道你就認了。”

“我之前看庫蘿蒂雅被人追，我就幫她逃走，之後把那群家夥給血洗了——放心，沒有傷及無辜，我只是把那群看起來都很像老大的家夥給宰了而已。那個，庫蘿蒂雅小姐，我聽你剛才說你老爹在那裏卑躬屈膝什麽的，總不可能他的眼神還那麽囂張，所以我估計是沒被我宰掉。不過就算真宰了也沒辦法，讓迪奧先生去看看好了，說不定還有救。”

白清炎這個時候才注意到庫蘿蒂雅的臉上是一副極度崩潰的表情，好像自己剛才聽到的都是幻覺一樣。

“庫蘿蒂雅小姐，你怎麽了？”

“你……剛才……不是在說笑啊？”

“我怎麽會說笑呢？”白清炎一副自尊心受到極大打擊的表情，“那群戰五渣一人連我一拳都挨不住，直接殺進去就是了，有什麽好說笑的？不信的話我帶你再去一次，看看有什麽沒殺幹凈的……”

“可是……拳頭再厲害也怕槍啊……”

“可是我不怕啊，瞪一眼就沒事了。”

這次房間裏所有的人都轉換成了“泥垢了”的表情，“槍神”法修更是一副慘不忍睹的表情：“我以前以為我是夠兇殘的了，沒想到這裏還有一個更兇殘的……”

“法修先生，其實在我們死徒看來，你在兇殘這方面確實有些差的太遠——起碼就個體而言確實是如此。”迪奧用遺憾的語氣說道，“你能做到的無非就是對著別人多開幾槍折磨折磨他而已，動輒滅人滿門可不是你的風格。而羅蘭小哥……早就已經過了這個階段了，殺多少人——只要是他認知內可以殺的人——完全已經成了一個數字。不過好在羅蘭小哥的道德水平還是比較高的，要是換成當年的我，一怒之下估計就該血洗那裏了。”

面對這樣的說辭，法修也無言以對。可是槍神不愧是槍神，他迅速的捕捉到了話語中不和諧的地方：“你說的是什麽意思？難道羅蘭小哥就不是人類了嗎？”

“我真心覺得不能算是——還是說你覺得一個從四樓跳下去安然無恙、音速移動、不怕子彈的家夥會是人類？”迪奧用著譏諷的語氣說道，“除了習慣依舊正常，其他的方面他哪一點像人類了？”

“可是人類和人外的區分不就是靠日常行為習慣來界定的嗎？”

“還有血統什麽的吧？比如我當年可就是鐵了心不做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