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 啞巴虧(中)

秦風回到宿舍後,剛好莘南也在,看著秦風養得白白胖胖的樣子,不由笑道:“我說秦風,你這是去養病還是療養啊?回來整個人都胖了一圈?”

“南哥,我都成全京大的笑柄了,還不許將養下身體啊?”

秦風笑著將自己那簡單的背包扔到了床上,看到靠墻的桌子上擺了一個大玻璃酒罐,不由皺起了眉頭,說道:“這玩意不能擺在這裏受陽光直曬的,否則藥性會變質 。”

莘南無所謂的說道:“你那同學搞的,我沒動,不行就挪個地方唄。”

秦風zuoyou看了下,最後抱著那四十斤的大酒壇子,將其放倒了床底下,他所泡的這種藥酒不需要太長時間,有一個月的功夫就能讓藥性浸入到酒裏面,到時就可以服用了。

“秦風,你那酒是管什麽用的?滋陰補腎不?”

莘南放下手中的活湊了過來,他最近談了個醫學院的女醫生,正打的火熱,雖然腎不虧,但這玩意是越強越好,沒哪個男人會嫌棄的。

“南哥,省省吧,我這個是補氣血的,您要是喝了,保準整天流鼻血。”

秦風聞言連連搖頭,他這一壇子酒用了不少珍稀中草藥,稱得上是彌足珍貴,可不能讓莘南給當強腎酒給糟蹋了。

“你就吹吧。”

聽到不是補腎的酒,莘南頓時興趣乏乏,坐回到椅子上後,說道:“明兒是故宮博物館的一位修復專家來講課,你小子去聽聽,那位可是國內文物修復泰鬥級的人物,聽說要從你們這些人裏面挑選幾個,幫他們做一個文物修復的項目……”

“知道了。謝謝南哥!”

秦風聞言眼睛一亮,他雖然知曉不少文物修復的方法,但實踐卻是少的可憐,學這門專業的目地,就是想多一些實踐的機會。

第二天早上秦風找了個僻靜的地方活動了下身體,也沒回宿舍。直接去食堂吃過早餐後就趕往了課室。

讓秦風意外的是,不但自己那八個專業的同學都來了,就連莘南和他的同事李然這些已經參加工作的助教也都成了旁聽生。

“秦風,你小子不是說出院請哥幾個喝一頓的嗎?”

馮永康和朱凱一左一右的將秦風夾在中間,面色不善的說道:“昨兒我們兩個去醫院,你居然出院了,連招呼都不打一個?”

秦風聞言苦笑了一聲,舉起雙手做投降狀,說道:“兩位大哥。中午我請,什麽地方你們選,好酒隨便喝,成嗎?”

秦風原本就不是小氣的人,吃喝了這哥倆那麽多天,也想著回報下,只是昨兒和謝軒的那些事情,卻不方便讓他們知曉。

“秦風。要請喝酒怎麽不喊我們哥倆啊?”坐在後排的莘南說話了。

“南哥,您也來宰我啊?刀子別太狠啊。”秦風哭喪著臉說道:“你們又不是我們專業的。跑這兒來湊什麽熱鬧?”

莘南往zuoyou看了一眼,壓低了聲音,說道:“齊老先生的課,可不是隨便就能聽到的,他老人家手上項目多,又不在乎錢。說不定被挑出去做項目,那就賺到了……”

原來,今兒來的這位人物,可是大有來頭,這位大師姓齊。單名一個功字,是國內當代著名的教育家、古典文獻學家、書畫家、文物鑒定修復專家、紅學家、詩人,國學大師。

而且齊功不但在學術上造詣極深,他本身還是前朝皇室成員,不過在近代,清皇室成員的際遇都不怎麽好,齊功也是幼年失怙且家境中落,完全靠著自己才成就了這麽大的名聲。

所以今兒來的人,並不局限在文物鑒定與修復這一個專業,還有有歷史系的,考古系的,甚至還有美術學院的,老先生已經八十多了,他的課可是聽一堂少一堂。

“師父當年要不是進了監獄,或許在學術上的成就,也不下於此人吧?”

聽完莘南的介紹,秦風有些心酸,沒人比他更清楚載昰在學術上的造詣,他可謂是琴棋書畫無所不通,尤其那一手雄厚剛勁的書法,比之古代大家亦然不遑多讓。

只是載昰時運不濟,小半輩子都埋沒在了監獄之中,現在還能記得他名字的人,或許只有當年一些也是垂暮之年的江湖大佬了,而這些人,有一多半還都是在國外。

在等待中,老先生上台了,齊老先生個子不高,說話有些輕柔,但講起課來引經據典,學識十分的淵博,課堂不時被一陣掌聲給打斷。

“咦,秦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