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4章 最後一面

“對了,妮娜怎麽樣了?”張利華問。

“妮娜?”黃文斌才想起來這是張利華兒子的同母異父姐姐,“她還在香港呢,上次你被紀委抓的時候我把她送過去的。這邊太復雜,一直沒敢讓她回來。”還把方雅給連累了,一起呆在香港不能回來。

“那就好,這一段時間還是讓她呆在香港吧。”張利華說。

“你和她……”黃文斌忍不住想問妮娜是不是小三,“這個,到底什麽關系啊?”

“我和他關系很復雜。”張利華尷尬的說。

能有多復雜啊,黃文斌還想追問,這時候外頭傳來一陣喧囂,張家人似乎都跑了出去。看來是張家老奶奶來了,黃文斌可不想現在和老太太見面,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麽。於是就和張利華告辭了。話還沒說完,也不用著急,以後時間多著呢,找個可以好好說話的機會再詳談吧。

出了療養院,只見天已經變的陰沉沉的,天空中飄著雨絲。省城的秋天,不論秋老虎再怎麽厲害也好,秋雨一下,就是一天冷過一天,很快就要從單衣變成雙層,然後是毛衣,棉褲,很快就會進入冬天。

黃文斌鉆進車裏之後,雨越發的大了,寒氣一陣一陣湧來,司機不得不開了暖氣。等黃文斌回到松山別墅,已經變成了瓢潑大雨。無數水線充斥著天地間,明明是中午,卻黑得好像深夜。別墅附近本來就很清靜,這場大雨一下,更是好像從天地間隔絕了一樣。黃文斌回到家裏,只有丁詩詩在,其他人都有事出去了。

“張利華怎麽說?”丁詩詩問。

“他說他在操心兒子的事情。”黃文斌說,“所以很多事疏忽了,還當場認了錯。”

“馬克?”丁詩詩哼了一聲,“馬克小時候多可愛啊,現在怎麽就變成這個樣子了。前兩天我看見他,身邊圍了一群人,個個都太子太子的叫,他也居之不疑。有個人沒這麽叫,他還不高興呢。不過是個公司罷了,他還以為自己真是個什麽人物了。”

“其實我們背後也叫你太子女的。”黃文斌說。

“去!”丁詩詩說,“我和他打招呼,他頭都快昂到天上去了。還說讓我早點接手我爸的公司,不要虛度年華。他自己那個總經理是怎麽回事誰不知道啊!還不是你給他掙回來的,還虛度年華。別說神弓集團的總經理,就算找個下屬公司的副經理他都不知道做不做得來。我爸讓我去實習,也是找東升這樣的小公司。”

“張大哥也很頭疼這個事。”黃文斌說,“就怕他簽了什麽不該簽的文件。”

“那他也是活該。”丁詩詩恨恨地說,“真相快些看到張利華被趕下董事長之後,張馬克到底是什麽表情。你說這個董事長張利華能當多久?”作為黃文斌的老婆,黃文斌的謀劃瞞著誰也不會瞞著丁詩詩。

“長的話兩三個月吧,短點說不定一個月就被張利國趕下來。”黃文斌說,“畢竟董事長這個位置太重要了,張利國是樹大根深做了十幾年,可要是離開的時間太長,他也控制不住局面。”

“那就太好了!”丁詩詩說,“到時候我一定要親眼看。”

“其實張大哥也不算壞人。”黃文斌說著就把手伸了過去,從領口一直往下。

“幹什麽啊!”丁詩詩抓著黃文斌的手說,“光天化日的……”一看外頭黑的要死,只好改口說,“萬一她們回來怎麽辦!”自己想了想又說,“這麽大雨怎麽會回來,就算回來也沒關系,反正房間是隔音的……至少要洗個澡啊!”

“一起洗吧。”黃文斌一邊毛手毛腳一邊說。

“我已經洗過了!趕緊去,別磨蹭。”丁詩詩說。

“光天化日的你洗什麽澡?”黃文斌一愣。

“這不是等你回來嗎!”丁詩詩說,“等得無聊就洗澡唄。”

“原來是洗幹凈等我回來的啊。”黃文斌嘿嘿笑著,十分猥瑣,順手還把手放到丁詩詩的臀部上,“不過我今天偏偏就不洗澡,哼哼,誰叫你上次也不洗來著!”說著就把丁詩詩壓倒在身下。

“大男人家這麽小氣!”丁詩詩扭來扭去的盡力抵抗,“你再不去洗澡,我就叫人了!”

“這要怎麽叫啊?”黃文斌問。

“你管我怎麽叫!”丁詩詩說。

“那你叫破喉嚨吧,沒有人會來救你的。”黃文斌說。

不知道鬧了多久,黃文斌才沉沉的睡了過去,不知道睡了多久,忽然從夢中驚醒,手機正開足馬力唱歌,丁六根打了電話過來。他先是看了看時間,發現這是深夜一點多,他這麽晚打電話過來幹什麽呢?

“喂?老板嗎?”黃文斌問。

“文斌啊?你在哪裏?”丁六根的語氣很急促。

“我在松山別墅這裏啊。”黃文斌問,“有什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