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故事

黃文斌看到嚴伯陽母親給他留下的玉佩,就聯想起這個節目。如果雷曉楠是嚴伯陽的親生母親,那可就賺大了。把她帶回來主持省城中學的話,省城中學就可以從銷金窟變成聚寶盆。

所以黃文斌趕緊收拾東西拿好玉佩就來拉關系了,本來也沒想著立即就能把雷曉楠說動,只希望先建立良好關系,幾年之後雷曉楠被聞香之冤枉,她的事業陷入最低潮,就可以用銀彈加親情把她拉過來。

沒想到這個親情攻勢居然這麽奏效,雷曉楠立即答應和黃文斌回省城。嚴伯陽的父親一直在車頭鎮沒挪窩,雷曉楠如果有心的話,一打聽就能打聽到。既然他們募資沒有相認,那肯定就是沒打聽過,所以黃文斌還以為雷曉楠壓根不在乎這個兒子呢。不過今天看雷曉楠的表現,好像不是這麽一回事。

上了飛機,雷曉楠就迫不及待的說:“黃老板,反正飛機上沒什麽事情做,要不你和我說說這個玉佩的故事。”

“這個玉佩啊。”黃文斌說,“是我一個朋友的。”

“你朋友,你什麽朋友?”雷曉楠追問。

“他是一個易經大師。”黃文斌早就編好了故事,“之所以研究易經呢,是因為他從小就很倒黴,倒黴透頂,所以研究已經來趨吉避兇。不是我說,他這個人倒黴成什麽樣子,你想都想不到。”

“倒黴?”雷曉楠問,“怎麽個倒黴法?”

“他們一家是車頭鎮人。”黃文斌第一句話就讓雷曉楠心跳加速,“雷校長應該不知道車頭鎮吧?這是省城北邊一個很小的鎮子。現在沒什麽名氣,不過以前是省城出城的必經之路……”

我怎麽會不知道!雷曉楠眼睛都要濕了,午夜夢回,她無數次到車頭鎮,無數次想著,如果自己沒有把兒子送出去,而是不顧世俗眼光,堅持自己帶著,是不是人生會有所不同。

黃文斌繼續說:“他父親是鎮上餐館的財務,母親也有很好的工作,本來是一個很受人羨慕的家庭。誰知道他出生以後,他父親忽然被人冤枉挪用公款,賠了一大筆錢,還勞教半年。丟了工作沒了收入,只好去省城打零工養家糊口,工作辛苦收入微薄,他母親受不了跑了,留下兩父子相依為命。”

“跑了……”雷曉楠心裏一疼,她也跑了,人家不是親生的都能相依為命,她這個親生的母親卻和壞女人一樣,扔下孩子跑了。

“我朋友長大了一點,他父親就得了重病,很快就去世了,剩下我朋友一個人孤苦無依。”黃文斌說,“從那時候起,他就開始研究易經,別人覺得他瘋瘋癲癲的,都說他有神經病,歧視排擠他,搞得他找不到工作,只能收廢品為生。”

這也是胡說八道,其實他真的有神經病,而且別人也沒歧視他,附近的鄰居都經常幫他,有什麽紙皮易拉罐之類的廢品,全都賣給嚴伯陽。有時候家裏做了好吃的,也會給嚴伯陽送一份。

雷曉楠卻不知道真假,聽了心裏更痛,“哎,這可真是……”

“好不容易娶了老婆,沒過幾年,就因病逝世了。”黃文斌說。

“太慘了,太慘了。”雷曉楠完全呆住了。本來她還很高興,這麽多年來,她一直擔心這麽小的孩子養不活養不大,聽到黃文斌的說法,顯然兒子現在還在,活著就已經很好了。可是再聽自己兒子居然過得這麽坎坷,忍不住一陣陣的心疼。

“最近又出了一單大事。”黃文斌說,“有個女人冒充我朋友的妻子,住進了他家。我朋友和別人說,別人都不信。其實當時我也不信,那時候我和他沒深交,心想有誰會冒充一個瘋子的老婆啊。”

“那究竟是怎麽回事?”雷曉楠問。

“那女人把我朋友送到了精神病院,還對精神病醫院說我朋友有暴力傾向,毆打虐待她,讓精神病院下最猛的藥上最強的限制措施。”黃文斌說,“正好我那時候有事找他,去精神病院一看才發覺不對勁。我朋友瘋不瘋,我不是醫生不清楚,但要說打人,那是絕對不會的。”黃文斌說,“我立即請了一個心理專家來,他也診斷說我朋友絕對沒有暴力傾向。”

“那女人想幹什麽?居然要陷害我……一個好好的人,硬是要把人送進去精神病院?”雷曉楠皺起眉頭,感同身受。

“我也立即去查了。”黃文斌說,“原來有一條即將修建的鐵路線正好通過車頭鎮,我朋友家的院子是必經之路,一定會被征收。車頭鎮的鎮委書記勾結了一個叫做柳權的人,給我朋友安排了這個一個假老婆,想要謀奪這個院子。”

“這兩人好可恨!”雷曉楠勃然大怒,“他們現在怎麽樣了?”

“鎮委書記已經被雙規了,那個柳權牽涉到其他犯罪案件,現在被警察通緝著。就是那個女人不知道跑哪裏去了。”黃文斌說,“我把他從精神病院救出來,他很感謝我,就把這個玉佩送了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