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4章 挖墻腳

“哎，看看人家使用的這種壁材，用的是最新的合金材料，據我了解在我們國內目前在壁材方面做的最好的是西南的那個研究所吧？可即使是這家單位所研發的壁材，功效也僅僅能夠達到ITER所使用的這種壁材的75%而已，而且成本比ITER的更高！”馬揚在表達羨慕的時候也不僅僅是抒情，而是能夠拿出詳實的數據，這也不奇怪，在羲和計劃裏面擁有全國各個相關研究單位的資料，甚至連國外一些機構的數據都會由有關部門按時提供，所以如果說起對本行業的系統了解來，馬揚在這些人裏毫無疑問是最全面的！

“嗯，的確是這樣！我們EAST的配件也是這家研究所的產品，可是使用起來總是出現各種不盡人意的地方！”聶院士現在越看馬揚越覺得喜歡，忍不住出聲支持，“我讓他們改進了許多次，可都沒有什麽效果！後來一問才知道他們所負責這一項目的骨幹被挖到羲和計劃去負責火箭配件的研究去了！這像是什麽話麽！他的研究雖然和火箭配件也能扯得上關系，但終究還是和核聚變的關系更加密切麽！”

聽到聶院士發牢騷，馬揚差點沒忍住笑出來，他所說的那位骨幹現在正在羲和計劃的基地中負責新一代的反應裝置壁材的研究，至於火箭配件什麽的只是掩人耳目罷了！

不光是西南的那家研究員，連帶著EAST項目組和其他各個研究所，都有技術過硬、政治可靠的年輕技術人員被以各種借口抽調到羲和計劃之中。所以聶院士一開頭，其他人也忍不住發牢騷了，“我們所的周工程師是激光領域的專家，他所研發的KGYT晶體能夠極大的提升激光發射器的功效。這就是連米國人都沒有掌握的技術！可不也被羲和計劃挖去研究激光探測器去了！據說要搞什麽引力波激光幹涉天文台！”

“引力波研究固然重要，可人類在近百年之內柔不一定能用得上這些！而核聚變可是迫在眉睫的事情啊！這裏面孰輕孰重國家難道不明白麽？證明了引力波或許能拿一個諾貝爾獎，而搞出核聚變的意義抵得上一百個諾貝爾獎！”於是有人開始分析長期利益和短期利益之間的關系了。

“你們沒勸說周工留下來？這樣的人才那個所都不肯輕易放手吧？”有人馬上問道。擁有領先米國技術的人才，那個所都不多見。

“誰說沒留呢！”剛才說話的那人攤手道。“可我們所又能拿出什麽東西來挽留？羲和計劃直接給周工開出了四十萬的年薪，他之前在我們所才拿十多萬；而且人家還能給周公解決愛人工作和孩子入學的問題！那可是西工大附中！要是有這個機會我也去了！就更被說更多的研究經費，更先進的研究設備這些事兒了！我們所的條件完全沒法和人家競爭啊！”

聽到這話，馬揚頗感開心，同樣的這位周工程師在幫助中山大學的天琴計劃解決了一些關鍵性的問題之後就也去了長安基地之中，之前兩次實驗的成功和他在激光技術上所做出的突破是離不開的。

“還有我們所的劉研究員，之前你們也見過的，他可是我們國家在等離子體方面的權威！也被人挖走了！不過去的倒不是羲和計劃。而是某個保密部門，據說是去搞等離子炮的研究！”說起被挖人的痛苦，簡直是每家都有啊！這位劉研究員由於研究的方向有些敏感，所以在招聘的時候繞了一圈，接著軍方的名字把他挖走，其實他並沒有去研究什麽等離子炮，而是在基地中和李龍一起搞等離子體的研究。

“以前的骨幹一批批被挖走，新招人也難了！我們原先看好的年輕人都被其他部門用高薪攔截了，留給我們的就只有那些一般的人才，讓他們搞搞普通工作還行。想要做出突破恐怕就沒指望了！”又有一人哀嘆道，“哎，我怎麽感覺國內這兩年越來越不重視核聚變研究了啊？難道真把希望都寄托在ITER上面？”

“這可是幾個國家聯合起來搞的項目！我們在裏面的發言權有限。即使有什麽成就我們恐怕也拿不到多少好處！”聶院士說道這裏有感慨了一句，“像這樣的戰略性項目豈有把希望寄托在他人身上的道理？”

“就好像當年搞大飛機，要不是運十下馬，我們現在那還需要每年送那麽多錢給波音公司？我看咱們遲早要在這上面吃虧！”話題越說越有些嚴重了。

盡管現在他們旁邊沒有外人，可聶院士還是覺得不能再繼續討論這些了，他招手叫過馬揚，“小馬，過來我倆聊聊！”

“聶院士，您叫我？”馬揚有些納悶的走過去。這是找我幹嘛來了？

“小馬啊！你在你們所現在負責什麽工作？”聶院士和藹的問道。

“額，目前主要負責一些助理工作。幫助項目組解決一些理論上的細節問題！”馬揚含含糊糊地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