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幾何作圖和推倒

從一百五十名的大教室換到十來二十個學生的小班，台上的教授由沃爾夫獎的獲得者變為擁有托利獎章的大師，下課後再去和老虎隊的小夥子們一起練習，呂丘建在普林斯頓的第一個星期過得充實而忙碌，以至於沒有時間去和史黛拉約會。

等到周末撥通她電話的時候，迎來的第一句話就是抱怨，“哦，親愛的呂，你再不打電話過來我會以為你把我忘了呢！”

“其實我早就該把你忘了的！”說這句話的時候呂丘建的腦海裏浮現出一個長發日本人的身影來——那是他泡妞的啟蒙恩師，“我發現自從認識你之後，這個星期滿腦子都是你的身影，就連偉大的懷爾斯教授已無法讓我不在課堂上開小差！”

“呵呵呵呵！”電話那頭傳來抑制不住的笑聲，呂丘建這段情話說的史黛拉心花怒放，“為了你的學業著想，那我是不是應該馬上掛掉電話，從今以後不再見你！要不然恐怕你沒辦法從普林斯頓畢業了！”

“不不不，你不能這樣！”呂丘建對帕特裏斯比出一個稍安勿躁的手勢，“如果你這麽做了，明天普林斯頓的BBS上就會傳出卡內基湖發現一具黑發男子屍體的新聞！”

“很遺憾我是個環保主義者，我可不希望我們校園中最美麗的景色被汙染。”史黛拉走到陽台上，把電話由左手交到右手，“你今天給我打電話是想約我出去麽？”

“希望沒有打亂你的周末計劃！半個小時後卡內基湖邊見怎麽樣？我們先去劃船，然後去嘗嘗泰國菜？最後去我們第一次見面的酒吧喝一杯！對了，記得帶上珍妮！”聽到最後一句話，帕特裏斯開心的給呂丘建比了個大拇指。

“嗯哼。”史黛拉從口袋裏摸出小鏡子照了照，微微皺了皺眉頭，“珍妮現在還有些事情要處理，一個小時後怎麽樣？”

“沒問題！”呂丘建對帕特裏斯比了個V字手勢，又說了一會兒掛斷了電話，“好了，珍妮搞定了，下周周末陪我一塊去內華達州。”

“呂，你簡直是一個天使！”帕特裏斯肉麻的吹捧著，“如果能把你泡妞的技巧教我一招兩式的話，別說內華達了，就是阿拉斯加我也願意陪你去！”

“離我遠一點，我可不喜歡男人的擁抱！”呂丘建躲開了他的擁抱，“你還是趕緊換一身衣服吧！你該不會打算穿著滿是汗臭味的老虎隊隊服去約會吧？”

一個小時後，二人在卡內基湖邊等到了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史黛拉和珍妮，輕輕地擁抱了下史黛拉，在她耳邊說道，“親愛的，你今天戴的耳環真漂亮。”

“你喜歡嗎？我和珍妮在逛第五大道的時候買的！”恰巧耳環也是史黛拉今天最滿意的小配飾，自己的精心準備能得到別人的誇獎讓她格外開心。

“當然！”呂丘建果斷的點頭，仿佛這就好像數學中的公理一般毋庸置疑、不證自明。帕特裏斯早就找好了船，四人將船劃到一個風景優美而且安靜的角落，分成兩組分別坐在船頭船尾說起情話來，當然由於體重的原因，呂丘建和史黛拉這一側明顯向上翹了些。

如果從遠處望向他們的小船，很容易就能看到呂丘建的胳膊已經摟住了史黛拉的肩膀，而帕特裏斯和珍妮之間的距離則足以讓奧尼爾輕松地帶球突破。小小的船只上，一邊是天堂，一邊是地獄，不知道過了多久，帕特裏斯肚子裏那點並不搞笑的小段子終於被他消耗幹凈，而珍妮仍然無動於衷，無奈的他回身拍拍呂丘建的肩膀，“呂，我們吃飯去吧！”

“哦，抱歉，和史黛拉在一起的時候總是讓我忘了一切！”呂丘建又刺激了他一句這才溫情款款的問道，“親愛的，你餓了麽？”

“有一點，我們去吃飯吧！”史黛拉抱歉的聳聳肩，四人將小船劃到岸邊還回去，在帕特裏斯的帶領下往他說的哪家泰國餐館走去。飯桌上呂丘建又是妙語連珠，將史黛拉和珍妮逗得前仰後合，弄得身邊的帕特裏斯無比幽怨。

吃過飯一行人又來到呂丘建第一次遇到史黛拉的小酒吧裏，還沒等呂丘建開口，酒保就從吧台裏遞過一杯紮啤，“嘿，你上次擊敗那個長發小子的經過讓我們開心了整整一個星期，這杯是請你的！”

“謝謝！”點完酒呂丘建拉著史黛拉來到角落的桌子坐下，一邊說話一邊心中暗暗想著今晚會不會有個美妙的夜晚。

“呂！”史黛拉眼睛裏流露出哀傷的神情，“你為什麽只能在普林斯頓待一年，我簡直無法想象你走了之後我該多懷念你！”

“史黛拉！”呂丘建趕緊握住了她的雙手，“你知道麽？在數學上有四大幾何作圖難題，在問題提出後，它們最終被證明為不可能的！但是在之前的這段時間裏那些數學家只是白白浪費時間麽？當然沒有！在這過程中，數學家們收獲了圓錐曲線和超越曲線等偉大成果，這一結果遠遠超過了這些問題本身。所以我們不用在意是否能達到彼此想要的目標，只需要盡情享受這個過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