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無敵的史迪仔 第二十四章 讓糖葫蘆飛一會(第2/3頁)

然而事情總是相對的,此時我自然也不能把區區一個劍士瞧在眼裏,我無意識地咬了一顆山楂果在嘴裏——這串糖葫蘆我本是打算用它的竹簽子做武器的。

還沒等我嚼,對面的殺手已經高高躍起,手中的長刀照著我的頭頂直落下來,我眼瞅著他跳起,刀落,可是殊乏躲避的心情,此時此景之下,他在我眼裏全身破綻大開,就好比一只肥蠢的母雞,我甚至連看都不想多看一眼,更別說躲了,眼見刀鋒就要劈下,車裏也不知是誰尖叫了一聲,我嘴一張:“噗——”把那顆還沒來得及嚼的山楂果噴了出來,接著又是“噗”的一聲,本來高高在上的殺手大腿上猛的濺出一股血霧,狼狽不堪地摔進塵土裏——那顆山楂果就像子彈一樣擊穿了他的身體,同時把他狠狠地推到了後面……

出於慣性,殺手在空中仍然完成了一個劈砍的動作這才落地,他兩腿箕張坐在地上,刀劈在面前的石頭上,眼神裏還都是茫然,幾秒鐘後,血泅濕了他的屁股,巨大的疼痛才使他無聲地滾倒,他甚至忘了喊疼,或者是沒來得及喊。

這一切來得太快,殺手隊長愕然地看著地上的同夥,愣了一會才猛的抽風一樣把刀在胸前舞成一片亮光,大聲喝道:“有暗器!”手下們如夢初醒大驚失色,紛紛效仿他的樣子把刀護在胸前。

剛才因為有那人擋著,殺手們視線受阻,直到同夥受傷也沒看清我到底用了什麽手段,而且那糖果去勢太快,自始至終都沒有顯露痕跡,所以隊長這才以為我有什麽獨門暗器,不過他這麽說倒也沒錯,只不過他沒想到我的暗器是從嘴裏射出的而已。

那隊長總算還有幾分義氣,一邊舞著刀一邊把受傷的同夥拉回陣裏,大聲喝問:“他用什麽傷的你?”

“他……他……”那人捂著腿傷,卻說不出個所以然來,說到底,他只見我嘴動了一下,卻也沒弄清自己是怎麽受的傷。

“你去!”隊長沖另一個手下一努嘴,示意他來叫陣。

“我?”那人吃了這一嚇,已經絲毫不敢大意,聽隊長叫到自己,身上起了一個哆嗦,但不敢違抗命令,舞著刀花亦步亦趨小心翼翼地朝我逼了過來,他的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我的雙手,已經做好了隨時後撤的準備。

我笑眯眯地又吃了一個山楂,那人見我手一擡,嚇了一跳,大聲道:“你耍什麽花……”

“噗!”不等他說完,我把嘴裏的紅果又朝他噴了出去,“喀嚓”一聲,那人的半個肩膀塌了下來,舞刀的手耷拉在一邊,長刀隨之掉在了地上……

這回所有人都看清了,當他們發現導致他們風聲鶴唳的元兇竟然只是一顆從我嘴裏噴出的山楂時,所有人的臉色都瞬間變得煞白!只一愣神的工夫,我又把竹簽放在嘴邊,用門牙切住一顆山楂,慢慢拉動竹簽,這個本來很普通的動作在他們眼裏竟比看見妖魔鬼怪還恐怖萬分,就像死刑犯在刑場上聽見了身後的武警拉動槍栓的聲音……片刻間,對面站著的四個人又拼命地把刀舞了起來,就如四團耀眼的白光。

我一不做二不休,照著四團白光的中間舌頭一卷,又是一棵山楂射出,可是這次卻失誤了——用嘴發暗器,本來是需要極高的技巧和運氣的,前兩次擊中目標那是因為對手離我幾乎是呼吸相聞,基本上就是他們自己送上門來讓我打,其實我這門暗器有效距離不超過三米,三米之外那就只有聽天由命了。那山楂果一擊落空,打在四人身邊的一棵大樹上,直激得樹幹顫動,樹葉便紛紛落了下來,被四人劍氣一絞,漫漫揚揚地蔚為壯觀。

我一擊不中趕緊再用嘴上膛,可是在心理陰影的影響下,第四顆糖衣炮彈直接飛上了天,那隊長卻起了急智,見我又去咬竹簽,大聲喝道:“他一次只有一顆,咱們有四個人,和他拼了!”說著率先揮刀沖了上來,其他三人稍頓了一下覺得他說得在理,也都飛身向我撲來,這種情況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舍命一搏或許還有轉機,身為職業殺手的他們都明白這個道理。

在漫天的樹葉中,四條人影飛快地向我刺來,空氣裏都充滿了肅殺之氣,我略一分神,不禁把嘴裏的山楂咬碎了,不覺牙齒一梗,發現這顆山楂居然沒有去核,不由得先在心裏罵了一句,隨即嘴唇一翻:“呸”了一聲,這下可不得了,只見山楂核四散飛射,眼前的四人同時慘叫,四把鋼刀一起崩裂,化作片片殘刃,其中三人或捂腮或捧腹,跌倒在塵埃中——說到這我還得感謝人家賣糖葫蘆的,就因為他一時偷懶,我步槍變散彈,在這種近距離交戰中威力陡增,除了隊長之外,其他三個殺手都被我這一下噴成了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