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季 武林大會 第十章 一根冰棍(第2/3頁)

場上的其余人也圖有趣,紛紛拾起自己趁手的兵器再開戰局,這下頓時全亂了。有的去取兵器的空當原來的對手也不知跑哪去了。於是再隨便挑一個人開打,而那人可能是赤手空拳,於是就展開空手奪白刃的功夫;有的本來是擅長用刀,一時找不到就端起條方天畫戟,而跟他交手的人可能恰好是喜歡用長兵刃,手裏卻綽著把劍,鬥了一會兒不爽再交換過來接著打;還有的剛把對手摔倒,結果迎面有人遞過來一柄斧,於是隨手接過來個單斧戰雙鉤。

打到最後,所有人都陷入亢奮狀態,也不管是誰,只要照了面就動手。更沒了團隊概念,正在大打出手的兩個人可能都是紅日的,也可能是好漢們“自相殘殺”。這時也再沒有勝負之說,就好象喝醉酒以後在鐳射燈底下狂歡,對面和著你扭的固然可能是一起的朋友,更有從沒見過的陌生人,也不用管舞技好壞,反正就是圖一個爽。

這種癲狂的場面持續了40多分鐘,紅日的人和好漢們這才一起大笑著住手,紛紛喝道:“痛快,痛快。”

我確定他們肯定不打了,這才從操場的另一頭潛伏過來。程豐收拉著林沖的手笑了一會兒,很認真地說:“服了,真的服了。能看到今天的場面三生有幸,不過這場比賽我們紅日也是輸得不能再輸了。”

林沖一擺手:“咱們兩家一見如故,何必說什麽輸贏。”

程豐收道:“可是後天的決賽終究得打不是麽?”

林沖道:“上了那個台子勝負難料。”

程豐收也不玩虛的,他點點頭說:“現在看來上了擂台反倒是我們還占著便宜。可是你我心裏都明白,論功夫,我們紅日是拍馬也趕不上的。”

林沖笑了一笑:“也不是那麽說。”

程豐收忽然正色道:“兄弟,我把話說在頭裏,咱們交情歸交情,後天上了那個台我們可是絕不會手軟的。”

“正該如此。”林沖說。

他們倆一說這個話題,各自的隊員都頗為尷尬,一時間陷入了冷場。張順從人群裏鉆出來,大聲說:“以後的事以後再說,現在去喝酒才是正經!”眾人一片哄笑。朱貴一看表,跟我說:“這個時候逆時光恐怕站都站不下這麽多人。”他畢竟是那兒的經理,知道現在是酒吧尤其是逆時光的客流高峰期。我說:“現在就打電話,讓孫思欣清場。”

當紅日的人們得知我一晚上損失了幾萬塊錢就為了招待他們之後,無不拍手稱道。我讓朱貴帶著他們去酒吧,朱貴問:“你不去?”我說:“我還得回去看看包子。”

張順湊上來賊忒兮兮地說:“安神醫的秘方真的這麽管用?”

我踹了他一腳:“老張剛做完手術!”

這次沒人再跟我開玩笑了,老張跟好漢們接觸不多,但他的事情卻照樣能感動這些土匪們。

程豐收插口問:“誰是老張?”林沖說:“一會兒我告訴你。”

可以說這場混戰沒結果。如果按擂台規則,林沖已經認輸了,張清也是一樣,楊志倒是能占到對手幾分便宜,時遷那一組只鬥了幾回合他們就各自換人了。

不過在交手的過程中一個普遍的現象就是:一旦好漢們使出看家本領,紅日的人是抵擋不住的,用起兵器來更是這樣。還有一個特點就是好漢們固然有強有弱,但各有藝業,比起千篇一律的紅日來綜合實力要強很多。程豐收他們也不避諱這一點,言語間已經以求教者的身份自居。

我走到賓館門口的時候正見包子在對面的小攤上吃米線,我過去坐在她身邊。要了一瓶啤酒,我先給包子倒了一杯,問她:“你走的時候老張醒了沒?”

包子情緒已經平靜了很多,她一口喝下半杯啤酒說:“還迷迷糊糊的。”

“那他第一句話說的什麽?”

包子想了一會兒說:“好象是‘難受死老子了’。”

我松了一口氣,他要第一句話就問孩子們那也太假了。包子又說:“他神智清醒以後的第一句話是問你們育才贏了沒。”

我愕然道:“你們怎麽跟他說的?”

“有個醫生跟他說贏了,還說最後一局特別精彩。”包子看了我一眼,忽然問,“你們是怎麽贏的?”

這裏靠近體育場,還有不少人在議論白天的比賽,看來也終於引起了包子的關注。

我不知道該怎麽跟她說了。一直以來我都覺得就這樣瞞著包子不是辦法,畢竟她得陪我過一輩子呢,就算我不告訴她,以包子的自來熟性格,以後快嘴李翠蓮或者那個酷愛泄露天機的楊修來了怎麽辦?

包子見我支吾了半天不說話,瞟我一眼說:“就知道你們這裏頭有貓膩,給裁判送禮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