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節 春宵一刻

室內寂靜其實沒有維持很久,並沒有許舒婷想像的那種無聲勝有聲的境界。

女人款步走了過來,眼角含春,“你就是葉楓葉先生吧?”

葉楓正在進行比歐幾米德還要復雜的推算,得出結論後,有些感慨現在好人還是有的,比如就說是許總吧,別看冷冰冰的看似不近人情,你看看,這事做的多麽的漂亮,難得的還能體諒男人的心思,也算是個難得的好老板。

只不過,這是遊艇,這個女的她怎麽找來的,空運過來的?一絲疑惑閃過了葉楓的腦海,他卻只是笑笑,“我就是,小姐,你貴姓?找我什麽事情?”

“先生真會說笑,找你什麽事情?”女人笑了起來,樂不可支,“難倒不是你打電話找我來的?你說說,一男一女在房間裏,還有一張床,還能有什麽事情?”

“可以聊聊天,喝喝茶,談談心什麽的。”葉楓也笑了起來,“就和我剛才一樣。”

女人嬌笑了起來,“沒有看出來,葉先生還真幽默。”

“是嗎?”葉楓有些笑,“你也不錯。”

女人笑的彎下了腰又直了起來,一道充滿欲望的溝壑一閃即逝,看到葉楓直勾勾地望著自己,女人伸手虛指了一下,“沒有看出來,葉先生不但幽默,還是個有情調的人,不像那些臭男人,我一進房間,就急不可耐的把我扒個精光。”

這種環境,這種香氣,她如此潑辣的身材,紅的妖艷的嘴中突然冒出了這麽一句相當粗魯的話來,聽到男人的耳中,實在是件十分香辣刺激的事情。

葉楓怔怔地說不出話來,好像動了動手,卻又好像不敢像那些臭男人,急不可耐的把她身上,已經算是少的不能再少的衣服扒下來。

他看起來就像是從鄉下的才出來的,到了花花世界,好奇中卻又帶有一絲膽怯。

“花有清香月有陰,春宵一刻值千金。”女人輕聲念道,手指一動,已經摸到了自己的胸前,向下滑落。

她的手很白,白的如玉,她的手很纖細,指若春唇,她的手如果放在任何一個男人的身上,估計都可以讓他發狂和沖動。

葉楓咽了口塗抹,沒有沖動,他好像忘記了舉動,渾身上下只有思想能夠活動。

玉手劃了下來的時候,女人胸前的扣子變魔術一般,有節奏的解開,只不過才到了一半,裏面高峰已經傲然地挺立出來。

葉楓這次並沒有移開目光,女人雖然露出了如玉般的肌膚,可惜胸前還有最後的一點束縛,繡著金邊的黑色乳罩,絲絲縷縷的鏤空,黑色中仿佛蘊含著春光無限。

緩緩地嘆了口氣,葉楓木訥少了一分,竟然說道:“可惜可惜,勸君莫惜金縷衣。勸君惜取少年時。”

女人笑了起來,“看不出你還是個才子。”

“你不也是個佳人。”葉楓這刻的思維好像已經可以控制了手腳,可是一雙眼睛還是不由自主地盯著女人的胸前。

“才子佳人,今晚是不是會上演一場佳話?”女人走上前一步,聲音膩的滴出水來。

葉楓有些苦笑,“我有才,可惜我沒錢。”

“我喜歡的是才,不是錢。”女人又上前一步,玉手輕舒,已經搭在了葉楓的肩頭,“能讓我滿意的男人,我不收錢。”

葉楓看起來想把頭低下來,卻又不願意,喏喏問道:“怎麽才算讓你滿意?”

“你說的詩後面不是還有兩句。”女人的手指已經觸及到葉楓的臉龐,“你這麽有才,不會不記得吧?”

“我還一時真的想不起來。”葉楓雙眼眯縫了起來,看起來有些色迷迷的樣子。

女人有些詫異地望著他,回手掩住了秀口,“怎麽會,我可清楚地記得。”

“你記得就由你來說。”葉楓站在那裏,木頭一樣,如果旁人看到了這火辣的春色,幾乎都會懷疑他是不是男人。

是男人,怎麽能經得住這種誘惑?

“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女人嬌笑了起來,震動的發髻上的發簪輕微的顫抖,她的一舉一動,舉手投足,無疑有著十足的女人味道,“葉先生,你就不要折磨我這可憐的女人,該折的時候,莫要推脫了。”

她的脫字尾音很長,余音很顫,仿佛一縷發絲鉆入了你的心口,纏纏綿綿的把你一顆心化軟。

葉楓竟然還是沒有動手,只是緩緩說道:“其實,我更喜歡的是,女人自己動手脫衣服。”

“是嗎?”女人並沒有什麽詫異,伸手在他額頭一戳,“你這個冤家,有才是有才,就是太懶了點,可是誰讓我看上了你,既然這樣,我就一股腦兒地給了你。”

她一雙手收了回來,向背後抓去,只是一頓,已經解開了最後的一道束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