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收購咖啡店

時間,晚上十點半,我獨自站在街頭,明知道她已關機,還是一遍遍撥打著她的電話,西羅的事情如果得不到解決,對我而言如鯁在喉!

正在撥打安琪電話的時候,另一個電話打了進來,是韓楓的。

“喂,張一西,西羅是怎麽回事?”

“已經很明顯了,沒必要再問了吧。”我說道。

“她安琪是什麽意思,動海景咖啡我也就忍了,但是一個承載我們一群人夢想的西羅她也動……簡直是瘋子!……不可理喻!”

我沉默許久說道:“這件事我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你有什麽責任?……是她自己看不開……這個世界上每天分手,離婚的男女千千萬萬,要是都像她這樣,世界豈不亂了套!”韓楓的語氣抑制不住憤怒!

“別他媽說了……這件事我來解決!”

“她把事兒做這麽絕,你拿什麽去解決?你他媽說啊!”

“我說了解決,就一定會解決……我要解決不了,你斃了我,行嗎?”

“張一西,你不要說負氣的話……我承認,我情緒化了……但是西羅對我們的意義,對我們的重要性你比誰都明白!”

許久我說道:“知道,給我一點時間,我在想辦法!”

……

回到家中,空無一人,正在疑惑中,陳清怡給我發了一條短信,她告訴我:她帶著皮皮回小城看我爸媽了,要3天才能回來。

偌大的房子裏,忽的只剩下我一人,我並不覺得空虛,反而讓浮躁的心靜了一些。

初秋的氣溫已不炎熱,我還是去衛生間沖了一個涼水澡……穿著浴袍在鏡子前吹幹自己的濕發,鏡子上附著模糊的水蒸氣,這讓我好似隔著紅塵看著自己的樣子,用吹風機吹掉了這些水蒸氣,忽然被自己幻化出來的紅塵,也化作漫天的塵埃,我漸漸看不清自己的輪廓,只看到一片藏著恨或痛的天!

……

次日一早我便起了床,然後滿世界的打聽安琪的消息,只是結果讓我失望,而西羅那邊傳來的消息,新的房主帶著產權證限我們在3天之內完成搬遷,雖然出面的房主不是安琪,但是一定和安琪有直接關系,這個時候她不會出面,給我糾纏她的機會。

經歷了一無所獲的一天,我沮喪且焦躁,甚至忘記了和莫寒的約定,要不是咖啡店的服務員打電話詢問,我便將莫寒獨自爽約在古橋之上。

時間已經是晚上的9點,我驅車趕到古橋,天空還飄著似有似無的小雨,氣溫相較於白天低了許多,我以為莫寒不會等這麽久,但還是看到了撐著碎花傘的她,她正蹲著和一個乞丐聊著天,從她平靜的面容來看,她並沒有因為我的遲到許久有任何情緒上的波動。

我在莫寒的身邊蹲了下來,我想聽聽她和乞丐到底聊了些什麽,因為打著傘,她並沒有發現我的到來。

聽了一小會兒,莫寒並沒有什麽言語,只是乞丐講著自己淪為乞丐的經歷,她靜靜地聽著而已。

我看了看時間已是9點10分,與咖啡店老板約定的9點30只剩20分鐘,我便打斷,敲了敲莫寒的碎花雨傘說道:“姑娘,該走了!”

莫寒回過頭,發現是我,笑了笑:“你來了!”

對於她的笑容我很意外:“你不生氣我遲到了這麽久?”

莫寒搖了搖頭:“來了就行。”

我點了點頭,心中卻更無法理解這個女人,為什麽她能這般至少看上去無喜無悲、無欲無求的生活著?

……

我和莫寒並肩向停在河畔處的車走去,雨卻忽然下的大了起來,莫寒靠近我,用她的不算大的傘為我擋著雨。

此情此景又讓我回想起我們分手的那個雨夜,和現在何其相似,盡管已經過去這麽久,但我仍隱隱作痛!如果當初她不曾離開我,那現在我過的又是一種什麽樣的生活呢?或許我一輩子都不會發現,我已經有了一個會打醬油的兒子,而左嵐帶著皮皮平平靜靜的過完一生……這看不透,這牽一發動全身的人生,我還能說些什麽?

二十分鐘之後,我和莫寒來到咖啡店,咖啡店的老板帶著一眾服務員在屋檐下等待著。

老板見我們到來,冒著雨迎了出來和我打招呼:“你好,張總……久仰大名,沒想到你這麽年輕!”

我笑了笑,道:“大家都進去吧,這下著雨呢!”

眾人走進咖啡店內,我和莫寒坐在一起,所有人都驚訝於莫寒的美貌,目光紛紛集中她的身上,但是她始終平靜,也不說話,等待著我和咖啡店老板的溝通。

……

咖啡店內依舊播放著那首《Yesterday Once More》,我和咖啡店老板的交談也在舒緩的音樂聲中開始。

我對咖啡店老板說道:“談談你出售的心理價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