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0章 非賭徒的心態

顯然,貴賓廳的確不是等閑之輩可以進入的,而各個賭場貴賓廳與賭場老板之間的關系,也類似於承包攤位者與出租場地者的關系,但又不盡相同。

同時各大貴賓賭廳的廳主,都非等閑之輩,各有來頭。投一個賭廳可以說是條件苛刻。一個小賭廳需要押約兩億元的銀行票據,大廳的格局通常是三張百家樂,一張二十一點,外加一張賭大小,小廳則僅有三張百家樂。

在這一點上就可以看得出來,內陸的土豪似乎特別鐘情於百家樂。

由於貴賓廳的超級賭場母公司在澳區擁有大量的酒店,交通,飲食,甚至是航空等產業,所以會根據各個貴賓廳在籌碼的銷售額度,公司會免費劃給各個貴賓廳相應的酒店貴賓房,機票,以及餐飲娛樂等服務額度,以便讓各廳更好地拉攏客人。

當然,超級賭場的母公司還會在港區幫助銷售業績好的貴賓廳設立貴賓接待處。

在澳區還有一個非常豪華的賭場開張的時候,也專門為貴賓提供增值服務,它們開設在高層的五十間豪華貴賓房將不對外營業,這些房間是只為來賭場的貴賓開放。

據說貴賓廳若是如果每月消化七億美元以上籌碼的話,可以得到三層的利潤。

徐雲和秦婉兒來到一桌百家樂前面開始玩兒牌,荷官似乎有些感冒了,秦婉兒碰巧看到他把擦鼻涕的紙隨手向櫃台外面一扔。

秦婉兒皺起眉頭,這裏又不是沒有廢紙簍。

“其實這是為了避嫌。”徐雲看得出秦婉兒的不悅:“這個賭場各處都裝有電視監控探頭,沒有一千也差不多有八百,貴賓廳處的就更為密集了,它從各種角度全天候攝下賭場每個角落的情況,分秒不漏。”

秦婉兒大吃一驚:“那在賭場也不能去衛生間了?”

“衛生間當然沒有。”徐雲無奈的笑了笑:“這些裝置只是作監督賭場員工用,可不是針對顧客的。”

秦婉兒看到身後一個賭桌的荷官準備離開賭桌了,非常嫻熟的面向攝像頭展開雙手,撲打撲打衣服,以示沒拿什麽東西。

“他是特意這麽做的?”秦婉兒回頭問徐雲。

徐雲點點頭:“是啊,特意這麽做的。因為賭場一旦發現工作人員作弊,必開除無疑,絕不留情。”

“我們現在是要等疊碼仔嗎?”秦婉兒道。

“沒錯。”徐雲笑了笑:“他們會主動找上門的,當然,一般都是謀生計的,不會有黑中介一開始就找上門。”

普通的疊碼仔其實就是賭客身邊專事服務的人員,端茶送水、幫著換籌碼、遞食物。

疊碼仔的工作是尋找賭客客源,鼓勵賭客到賭場博彩,讓賭場增加博彩收益,而自己從中獲取傭金。

而這種制度早在澳區旅遊娛樂有限公司成立時已存在,但並不普遍。到了上個世紀八十年代中葉,澳門賭場廣設賭廳,為了要尋找更多賭客客源,中介人角色的重要作用凸顯出來。

於是,這個制度大行其道。可以說疊碼仔對當地財政所作貢獻是很大的。

稱職的疊碼仔只要瞅一眼客人玩什麽賭牌,就知道他是大賭客還是小賭客。

在大堂內玩老虎機的客人絕對沒有大賭客,多是頭一次來賭場,或是小玩家,只有輸贏都是大額度還面不變色心不跳的,才會被他們請進貴賓房,舒舒服服地玩百家樂去呢。

秦婉兒並沒有興趣看徐雲玩牌,而是看著不遠處的泰叔和漫語,他們一直都盯著劉奔流呢,似乎也換了一些籌碼,但都是面額不大的。

在這個超級大型的賭場裏,秦婉兒幾乎沒有看到高鼻子和黃頭發的外國人,絕大多數是亞洲裔人,而這些亞裔人中,又以大陸的人為主。

全球經濟不景氣的情況下,黃頭發藍眼睛的有錢主兒已經越來越少了啊。

其實不只是澳區的賭場是這樣的一幅畫面,即便是拉斯維加斯也一樣,賭場裏主要都是亞裔為主,尤其是貴賓廳裏面,更是黃皮膚黑頭發的人占據了霸主的地位。

究竟哪國人民更有錢,一目了然啊。

不,確切的說,究竟是哪國一部分先富起來的人更多,一目了然。

徐雲的心思都放在了玩兒牌上,什麽二十一點啊,賭大小啊,各種亂七八糟的他都參與,通過仔細的觀察和傾聽,還有對人心裏的判斷,徐雲顯然是輸少贏多。

就連幾個職業荷官都注意到了徐雲這個好運的纏身的男人。

因為在普通廳裏面很少有人玩兒十萬的籌碼,而徐雲隨隨便便就扔幾枚。

這些自始至終一本正經,不苟言笑的荷官都是賭場裏的厲害人物,發牌,換籌碼,都是這些荷官的事情。

為什麽說他們都是賭場裏的高手,說直白一點,他們就是幫著賭場坐“莊”的,和這些瘋狂的賭客面對面,替賭場老板去贏錢的人,所以賭場老板肯定不會請傻子來當荷官的。